程莎看着,心裏也悶悶的。
尤其這是她造成的。
她做到了鄭律身邊,視線落在他神情呆滯的俊臉上。
要怎麼才能幫到他?
說實話,她不是很瞭解什麼情況,根本無從下手,想要幫也有心無力。
“鄭律!”
她試着叫了一聲。
鄭律雙眸看着窗外,目光沉靜無波,薄脣念念叨叨。“我不是渣男!”
不是裝作聽不到,是真的沒有聽到程莎叫他。
程莎嘆氣,心裏自責。
“我知道你不是渣男了,不如聊點別的?”
“我不是渣男……”
“知道了,喫飯好嗎?”
“我不是渣男……”
程莎完全沒轍啊。
鄭律這是心理疾病嗎?
她跟秦慕天發了微信,詢問更多關於鄭律的病。
“他確實是心理方面的因素,但他一直很穩定。之前他是跟一些人淺層接觸過,也是因爲這個病。”
秦慕天接着又發來。“那些人,沒有一個能影響到他,對他的病沒有任何幫助。”
“我讓他別再這樣,只要他真正喜歡的人出現,病就會好,於是他就沒有再找那些人。”
“直到前幾晚你出現,我們一度看到希望,感覺他會是第一隻被治癒的人。”
“然而,估計錯誤,你的一句話,他不但沒有治好,反而突然變嚴重了。”
程莎是聰明的女人,加上那一晚鄭律有說過類似表白的話,明白了一些什麼。
她盯着鄭律看,他真喜歡自己?
一見鍾情?
她從沒想過,這種事會降臨在她身上。
而她對鄭律,除了他長得很好看,還有點乖,沒有別的特別感覺。
27歲的她已經過了一見鍾情的年紀!
“那我要做什麼才能讓他醒過來?”
“我也不知道,一年多來,我們都沒有找到辦法。你什麼都試試吧。”
秦慕天自己都沒治好。
只能送給程莎一句。“心病還須心藥醫。”
程莎看着這句話,又看看鄭律。
難道她還要獻身?
就算她願意,他這狀態,恐怕也幹不了什麼。
算了,兩人還是陌生人,先熟悉一下吧。
程莎站了起來,鄭律的眸子眨了眨,沒有動。
她只要抓着他的胳膊,像帶小孩一樣帶着他下樓去。
如是過了幾天,鄭律似乎沒有任何進展。
程莎有工作就讓傭人看着鄭律,不用工作時就自己帶着他。
還是單身狗,就有了當媽的感覺。
……
奚惜這幾天心情也沒有之前輕鬆,因爲秦慕天手術的時間臨近。
她時常叮囑他,不能喝酒,不能熬夜,身體要養到最好的狀態。
唯一讓她開心的事,就是秦慕天的聲音不那麼嘶啞了,好聽了一些。
週五沒什麼事,她過去秦皇大廈去找秦慕天。
再過一天,就是他手術的日子了。
術後,他有一段時間只能臥牀休養,不能外出。
之前被鄭律的事情打亂了約會計劃,打算今晚補一下。
可是,她才走近大廈,就聽到了熟悉又刻薄的聲音。
“什麼狗東西,連我也敢攔着。”
那是秦老太太金銀花來了。
她轉身一看,只見金銀花滿臉怒容,惡狠狠地罵着攔截她的安保人員。
這應該是老公下令禁止她進入。
安保耐心的跟她解釋。“老夫人,你給秦總打電話給你放行吧。這樣大喊大叫,也有損你的顏面不是。”
可是金銀花根本就不理會安保的話,還還蠻橫的。
她指使帶來的保鏢把幾個安保人員抓住,想要硬闖。
安保見狀,立馬報告給上司。
安保科主管帶着一批人過來處理情況。
一些前來洽談商務的人員駐足喫瓜,還對秦老太的野蠻行徑議論紛紛。
要是平時,金銀花肯定還會顧忌一下。
可她這些天處在怒火中,哪裏管得了別人那麼多。
看她今天也帶了不少人來,顯然是有備而來。
奚惜蹙眉,這老太太,真討厭。
她刷卡進電梯。
金銀花忽然掃到了奚惜的背影,這女人竟然可以自由進出。
她這個秦家的老夫人都要被人攔着,這落差,讓她憤怒不已。
“奚惜,你給我站住。”
奚惜理她纔怪,按了秦慕天的辦公樓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