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不太夠,又親了她的臉蛋,最後移到她的脣。
爲了不吵醒奚惜,秦慕天動作很輕,吻也很溫柔。
可是,正當他要撤離的時候,兩條雪白的藕臂毫無預兆的收攏而來,抱住了他的脖頸。
見慣大場面的秦爺也是被自家小嬌妻嚇了一跳,身體一陣僵硬。
奚惜睡得迷迷糊糊,人還沒醒,但是熟悉的氣息縈繞,她下意識的就想要抓住。
婚後每晚與秦慕天同牀共枕,最近一星期卻分開睡,她潛意識裏是想念自家老公的。
她不光摟着,還嘟起反脣,胡亂親了過去。
吻在了秦慕天的脖頸皮膚上。
同樣每天想念老婆的秦爺受不了自家小嬌妻的撩撥,他豁出去了。
他捧着奚惜的臉蛋,吻住了她的脣。
吻得洶涌,熱情無限釋放。
奚惜是被他吻醒的,一雙含着晶瑩潤澤的眸子瞪大了。
什麼情況?
爲什麼他們會吻在一起?
這種時候分心,秦爺不由得失笑,指尖輕撫着奚惜睡得紅粉菲菲的臉蛋。
“最近沒親你,你似乎不太迴應了,看來也每天進行加強吻。”
話音落下,他的脣也落在了奚惜的脣上。
這會兒是清醒着的,奚惜沒有浪費這溫情的時光,投入的迴應他。
午後陽光灑進臥室,淡淡的光線給這一室添上了絲絲浪漫。
“你幹嘛趁我睡覺偷親我?”
吻畢,奚惜還維持着抱着秦慕天的姿勢。
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帶着淺淺笑意,直勾勾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秦爺聲音低沉磁性。“忍不住!”
興許是被奚惜甜美的笑感染,一雙黑眸也有了笑意。
真好,她又對他親暱了。
“你睡覺的樣子,可愛,特別具有吸引力。”
奚惜被他說得臉蛋發熱,眼睛移開,不好意思看他。
難得夫妻兩貼那麼近說話,秦慕天不禁話多了起來。
“而且,我親了你,你就主動抱着我不放,抱到現在。”
他這麼一說,奚惜更加害羞了。
她居然睡着了也伸出魔爪!!
於是,她嚇得立馬收手。
秦慕天就着她的姿勢,輕輕一翻身,躺到了她身邊。
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他們又在同一個被窩了。
奚惜卻笑得臉色微變,緊張起來。
“你這樣,不怕嗎?”
秦慕天把她的身子勾進了懷裏,薄脣貼着她的耳邊,聲音低低沉沉的。
奚惜還想躲開他的氣息,卻被他呢喃的話驚住了。
“我的腿,其實沒事。”
“手術只是個幌子,這一年多坐輪椅,也是掩人耳目。”
“你那天丟下我不管以後,就想跟你說,只是沒找到機會。”
這,這些話,讓奚惜渾身一涼,手腳瞬間冰冷。
她難以置信的看着秦慕天,所以他一直都是騙人的??
此刻,她的心情像是兩股相沖的力量在橫衝直撞,又亂又矛盾。
結婚以來,她就期盼着他的殘疾可以治癒。
對他的感情越深,這種盼望就越是強烈。
突然聽到他說他的腿其實沒有殘疾,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應了。
本來是想再過些天再告訴她的,但是這種想法傷害了她。
他思考再三,還是決定儘快跟她說。
其他的所有風險,所有事情,都不及她重要。
足足五分鐘,奚惜一字未說,就瞪大眼睛盯着秦慕天。
秦慕天摟着她,眼底泛着柔光,等着她消化這個事情。
“你就算不方便說,也可以暗示一下我啊,弄得我跟個蠢蛋一樣。”
奚惜想到一直以來的擔心和忐忑,心裏就悶痛。
還特別的糗!
他是不是每天都會在心裏嘲笑她。
這女人真蠢!
這女人被我耍得團團轉還渾然不知!
我娶了個智商不在線的。
秦慕天見她小臉上表情快要哭了,頓感緊張。
“是我不對,我太壞了,是我辜負了你的關心。”
他不想奚惜把不開心憋在心裏,怕她又要難過的哭。
寧願她打他罵他,怎麼樣對他都好,好過她爲難自己。
“我好蠢!”
奚惜閉上了眼睛,趴在他的胸膛上,不忍直視自己這麼久的愚蠢。
其實他也不是丁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露出來,只是她很相信他,他解釋之後,她就沒有再想。
秦慕天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你是關心我,信任我,不是蠢。”
“這也映射出我的不夠好,我還要努力,才能配得上你。”
“惜惜,對不起,是我沒有考慮周全,讓你受委屈了。”
“爲什麼?”
奚惜睜開眼睛,眉頭深鎖的看着他。
是什麼原因,讓他寧願捨棄大總裁的臉面,坐在輪椅上!
秦慕天在她的耳邊,把手術那天的槍擊,以及他的腿當初怎麼出事,他的懷疑,都跟她說了。
他的確發生過車禍,不,或者不能說是車禍,是事故纔對。
那天他參加完鄰市的一個招標會,回程的路上,經過一段山坡時,發生了山體滑坡。
泥石砸到了他的車隊,還有兩名手下重傷。
路垚當時在他身邊,爲了保護他,差點沒命。
也是幾個月前,才養好了,身上頭上留下了許多傷疤。
所以最近他才把路垚調回身邊做事。
他的疑點是,當時是秋天,鳳凰城的颱風季已經過去。
出事的前幾天,只是下了一些小雨,還只是斷斷續續的下。
那個小山坡有水泥固定住靠近公路那一面的,按理說不可能達到泥石流的條件。
可惜調查起來,又困難重重。
到底是雨天,許多痕跡都模糊不清,加上當時附近沒有人出現,等於斷了線索。
“爲了不浪費時間,加上我們結婚,我不想委屈你對着我這個殘疾人,於是就設計了這麼一出,想要一石二鳥,讓你看到我治好了腿,還試試能不能引出一些人。”
奚惜仔細的聽着,不知不覺已經摟上了他腹肌分明的窄腰。
彷彿是怕他會出事一般。
無意識的動作,更能反映出她內心的擔憂。
“幸好你沒事!”
聲音帶着一絲顫抖。
她指的是當年的泥石流,他躲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