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
他對坐在後面的保鏢說了一句,幾名西裝保鏢快速衝出了餐廳。
“怎麼了?”
奚惜抱着秦爺的胳膊,表情有點緊張。
秦慕天抽出胳膊,擁着她的身子,把她保護起來。
“剛纔好像有人偷拍我們。”
鄭律畢竟打理了電視臺數年,對於狗仔和代拍非但不陌生,還挺敏感。
“啊!!”奚惜臉色微變,有點焦急的看着秦慕天。
“多派點人去攔截。”
秦慕天說了一句,彷彿是對着空氣說。
程莎和鄭律不明所以,以爲他是對奚惜說的。
奚惜卻是知道,他是在吩咐一直很神祕的新或者初。
程莎疑惑的看着奚惜,似乎她比自己和鄭律都要擔心被狗仔拍到。
不過,她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
想着奚惜自然是有她的原因,但願不是狗仔,只是鄭律看錯了。
四人喝着茶,等着下屬的追查結果。
先回來的,是鄭律的保鏢。
“鄭總,我們抓到了五個,還有幾個跑了,秦爺的人在追。”
秦慕天見鄭律一副懶懶的樣子,問道。“問出什麼?”
“我們抓住的,都是狗仔,想要拍鄭總和總裁的親密照,寫一些花邊新聞。”
“有拍到我們夫妻兩嗎?”
“我們仔細檢查過他們的相機和手機,還找電腦專家協助,沒有發現有你們的照片,雲盤也沒有,也沒備份。”
秦慕天放在奚惜肩上的大手上移,摸摸她的小腦袋安撫。
“把他們的設備銷燬,然後封口。”
“是!”
保鏢們退下,馬上執行秦慕天的命令。
程莎開口。“那些狗仔的目標應該是我和鄭律。”
“最好是這樣,我們不想高調。”
秦慕天自己倒也還好,惜惜似乎也不喜歡出現在媒體和社交平臺,那就要護好她。
離開餐廳,奚惜本想回家看看論文和資料,過兩天答辯的時候可以更穩。
但發生了偷拍的事,自知難以靜下心來溫習,乾脆跟着秦慕天去公司。
經過週年慶,所有員工都知道了秦太太了。
下車後,秦慕天牽着奚惜的手,夫妻兩一起往裏走。
剛到辦公室,魯垚就進來。
他看到奚惜,頓了一瞬。
奚惜是有眼力得到,主動站了起來。“我進去躺一下。”
自己去了休息室,不打擾秦爺工作。
秦慕天淡薄的視線落在魯垚身上,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
他覺得剛纔魯垚給奚惜臉色看了,微微不悅。
魯垚覺得很冤,他一個大男人,至於嗎?
何況,那是老大的妻子,怎麼可能不尊重。
得,嫂子纔是老大,爺降級到老二。
算了,他一個資深的單身狗,就別跟這種已婚男計較了。
“你吩咐調查的事,進展不順利。”
鑑於奚惜在,即便關着門,也怕她會聽到,言辭比較隱晦,沒有提及她的名字。
秦慕天眸色無波,這樣的結果,他預想到的。
申學林和任雪的身份十分敏感,調查他們要很小心。
“每次差點有線索,就會斷了,好像有什麼暗中的阻力在。”
“他們是國家級的科學家,上頭有可能派人保護。”
秦慕天想,要不是上次在療養院偶遇,他們甚至不知道任雪夫婦是生是死。
“尋常的調查方式,並不適用。”
魯垚明白了,事關嫂子的,無論多難,秦爺都要調查清楚。
秦爺是懷疑,申學林任雪是嫂子的親生父母?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魯垚把新叫來了。
別人聯繫不到新和初,他和許諾文是可以的。
他們幾個,是秦慕天最信任的心腹。
秦慕天開了電腦,找出了申學林和任雪的照片。
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了,那時候他們年近三十歲,之後就再也沒有流出過他們的照片。
年輕時候的申學林和任雪,樣貌都比較出衆,可謂是才貌雙全的伉儷。
照片下,還有一段百科找到的,關於他們夫婦的簡單介紹。
出生年月,在哪個大學畢業,取得過的一些成就等等。
這些介紹到申學林出車禍就沒有了。
而申學林出車禍的年份,跟惜惜出生那年是同一年。
只不過,他是在四月底出事,惜惜在12月底出生。
按照懷胎十月推算,三月四月左右,就是她父母孕育出她的時間。
那時候,申學林還沒出事,完全有可能造出孩子。
再細看申學林夫婦跟奚惜的照片。
不知道是不是心裏有了猜測,秦慕天覺得奚惜跟任雪有四五分相像。
尤其是臉型和眼睛,相似程度最高。
不過,這些都是他的猜想。
萬一不是呢?
任雪是想要對奚惜不利呢?
秦慕天需要充分的證據,比如DNA什麼的。
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他不會跟奚惜說。
看得出來,她知道自己不是呂文慧生的以後,對尋找親生父母,一點意願都沒有。
沒有身爲孤兒的難過與傷心,甚至都沒怎麼提及過親生父母的話題。
感覺她對親生父母沒有什麼渴望,不然早就可以開口讓他派人去找她的父母。
他只是惜惜的丈夫,不會擅作主張的替她做決定。
她想找就找,不想找也沒關係。
他們結婚了,擁有了自己的小家庭,以後還會有孩子,她無論如何都不再會是一個人。
奚惜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校際競賽。
想到這個,他讓許諾文安排好。
鳳凰大學參賽隊的交通食宿,他們承包了,怎麼舒服怎麼來。
他可不會委屈自己老婆。
週三,奚惜化學專業的畢業答辯要進行了。
之前說好了,秦慕天會來學校。
上午秦爺照常去公司,奚惜則是回到了學生宿舍休息一下,順道看了一下自己的論文,對答辯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