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弼臉色冷沉,對於今天的事,大爲不滿。
不過,不是對秦慕天,而是對林薇月。
可林薇月在氣頭上,沒注意到傅城弼的臉色信號。
還在大放厥詞“老公,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不然上流圈嘲笑我們傅家懼怕秦慕天的。我們就應該給他和那個女人一頓狠狠的教訓。”
本想喝杯茶壓下怒火的傅城弼徹底被林薇月點燃了脾氣。
砰,名家出品的瓷杯被他重重的拍在了碟子裏,杯子與墊碟雙雙碎裂。
林薇月被傅城弼憤怒的樣子嚇得整個人怔住,指責秦慕天夫婦的聲音戛然而止。
“老,老公……”
傅城弼站了起來,銳利的目光掃向她。“愚蠢!還不是你縱容下人才讓秦慕天夫婦有充分理由上門找茬嗎?”
“你,纔是罪魁禍首!”
“也是你,丟了我們傅家的面子,下人被你弄得半點眼力都沒有。”
“秦慕天的妻子沒說錯,治家方面,我們確實不如秦家!”
“阿泠的婚事,要趕緊定下,給他找個有能力的妻子,以後這些事,你少管!”
“別再對秦慕天夫妻搞小動作,你的智商不配,也不值得爲這麼點小事損害傅家的利益!”
既然秦慕天擺出了息事寧人,傅家就該順着臺階下,魚死網破對雙方都不好。
而且,真的再有下次,秦慕天未必會那麼好說話了。
被結婚多年的丈夫罵愚蠢,林薇月氣得渾身發顫,心裏恨意翻涌,秦慕天,奚惜,你們該死!
……
傅泠親自領着他們夫妻兩去找林森見的父母,還矇在鼓裏的奚惜覺得很奇怪。
傅泠在商界可是與自家老公齊名的。
帶路這種小事,找傭人來做就行了吧,完全不用給他們那麼大的面子。
“老公,傅總帶路,是不是太客氣了點?”
奚惜抱着秦爺的胳膊,湊近低聲的問了一句。
這次是真的壓低聲音。
秦慕天低笑,摸摸她的臉蛋。“一會再告訴你。”
三人來到了下人住的地方。
傅泠隨意點了一個傭人,讓她把楊貞靜叫回來。
與別的住三層小樓的傭人不一樣,林天磊夫婦是住在獨立的小院裏。
此時,林天磊正拿着水壺澆花。
聽到腳步聲擡頭,他有點受寵若驚的放下水壺。
“少爺,你怎麼來了,快請進。”
林天磊對傅泠十分恭敬,開門後就退到一邊對着傅泠彎了彎身。
等他們三人都進去,他才關門,跟在落後兩步的位置。
這樣既不會錯過傅泠的吩咐,也不會越距。
“這位是秦皇集團的總裁秦慕天,旁邊的是他的太太,他們今天特地來拜訪你和楊姨,我把人帶過來。”
剛落座,傅泠就道出來此目的。
林天磊再次疑問涌上心頭。“秦總,秦太太,你們好。”
“你好,林叔叔。”
奚惜笑得甜美,喊人時聲音也是軟軟的。
秦慕天則是點頭示意。
他純粹是陪自己老婆而已,參與感不高。
林天磊被奚惜的熱情嚇得站了起來,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纔好。
楊貞靜一進來就看到自己的老公手足無措的站着。
夫妻都只是下人,她還以爲他們夫妻兩工作有什麼失誤呢。
“少爺,是不是我們工作哪裏沒做好,你,你說出來,我們會好好改的。”
她站在了林天磊身邊,一臉侷促不安。
奚惜好奇的偷瞄楊貞靜,這就是森森的媽媽了。
燒傷的疤痕比森森說的還嚴重,不過也不是毫無辦法的。
興許是奚惜一直盯着,楊貞靜注意到她了。
“這位是?”
林天磊給她介紹了秦慕天夫婦的身份,這麼顯赫,楊貞靜更緊張了。
“林叔,楊姨,你們別緊張,秦太太是森森的好朋友,特地替森森來看你們的。”
傅泠開口道,對林天磊夫婦有幾分恭敬。
奚惜也注意到了。
剛纔對自己父母都十分冷漠的傅泠,卻對兩個下人和顏悅色,他們緊張,還出言安慰。
這……好奇怪!
聽到女兒的名字,林天磊夫婦臉色先是一凝,隨即夫妻了瞬間紅了眼眶。
楊貞靜更是落淚,哽咽的呢喃着女兒。“森森……”
她靠着林天磊,哭得不能自已。
女兒幾年沒回來過一次,當媽媽的,思念成災。
平時沒什麼人提起,他們勉強能撐住。
這會兒,突然提起女兒的暱稱,就繃不住了。
幸好,不想在女兒朋友面前丟臉,楊貞靜夫婦逐漸冷靜下來。
情緒宣泄以後,喜悅之情涌上心頭了。
楊貞靜還給秦慕天三人泡了茶。
“秦太太,你方纔盯着我看,是不是我的臉嚇着你了?真是對不起,我來得及,想不起帶個口罩遮一下。我這就去。”
“阿姨,不用,森森有提過,我沒被嚇着。”
奚惜還拉上自己老公,指着他的臉。“我老公的臉,傷得更嚴重,我還是很寶貝他,天天見着才安心,所以我不怕的。”
小嬌妻跟人說很寶貝自己,秦爺很受用,對她拿自己安慰人這事就不打算計較了。
在奚惜俏皮的安慰下,林天磊夫婦沒那麼拘謹了。
“秦太太……”
“我與森森認識好幾年了,是很要好的朋友,你們叫我奚惜就行。”
林天磊夫婦對視一眼,楊貞靜再次開口。“奚惜,森森這幾年,過得怎麼樣?平時她總說很好很開心,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報喜不報憂,我們兩擔心她啊。”
女兒一個人在外地生活,做父母的真的是每天都擔憂她過得不好。
奚惜笑眯眯的,模樣乖巧真誠。“我跟森森,是大學同學,快要畢業時,我們與另一個好閨蜜錦颯,三人合夥開了個餐廳……”
林天磊夫婦聽得很認真,生怕錯過女兒的任何事情。
不論大事小事,只要跟女兒有關,對他們都感興趣,想要知道。
林天磊兩口子時不時還會問奚惜一些問題,進一步瞭解女兒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