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正青是剛纔與拿走了奚惜杯子的女孩說話的那個,他負責開車和保護。
女孩則是負責近身保護任雪和照顧她的日常生活,叫岑香。
“教授,是要去看……”
“不是!”任雪果斷的否定,然後拿出手機打電話。
萬正青沒有多問,車子朝着雷諾茲醫院進發。
“老羅!”
任雪是打給剛纔萬正青才聯繫過的羅先生,只是從稱呼上看,她與羅先生十分熟悉。
“嗯,什麼事?”
老羅切略帶笑意,似乎心情不錯。
任雪沒心思理會這些,開門見山的道。“我要馬上把阿霖辦出院,羅諾茲不安全。”
本以爲要費一番脣舌解釋,老羅纔會答應,沒想到他很爽快。
“好,我馬上安排人。”
“不過,怎麼忽然又覺得醫院不安全了?阿霖昨天才住進去,只做了些檢查而已。”
任雪倒是沒有隱瞞,說道。“遇到個熟人,她提醒了我。我不想讓阿霖再有任何閃失。”
那是她的丈夫。
如果找不到女兒,甚至是她唯一的親人……
“哦,是誰啊,能得你這麼大的信任?”
老羅就是明知故問,看她怎麼回答。
“秦慕天的太太。”
任雪的回答,相當的有技巧,老羅笑笑搖頭,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
聊了一些出院的事,兩人結束通話。
任雪不放心,就算老羅安排的人還沒到醫院,她還是想去看着申學霖。
岑香和萬正青扮演她的兒子和女兒,一起到了病房。
病房裏卻不見了申學霖的蹤影,任雪臉色一白,眼裏閃過幾分慌亂。
不過她很快穩定住情緒,叫來了護士詢問。“我丈夫呢?”
護士看了一眼空病牀,解釋道。“佘太太,不用擔心。早上你離開不久,佘先生突然出現了緊急情況,我們發現後,立馬把他送去搶救。”
姓佘是任雪他們取的化名,就連面容也做了一些修飾,掩蓋他們夫妻倆的身份。
聽到護士的話,任雪腦海裏立馬浮現出奚惜的話,這家醫院有問題。
申學霖自從出事後,只有頭一年情況比較危機,多次搶救,還做了好幾次大手術。
後來情況一直很穩定,出於昏迷狀態,沒有出現過什麼需要搶救的情況。
她懷疑,醫院是趁她不在,偷偷對申學霖做什麼小動作。
心頭不由得擔心起來,爲了避免醫院狗急跳牆,扣下申學霖威脅她,只能裝作相信了。
“那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還沒送回來,很嚴重嗎?”
她跟普通擔心家人的患者家屬一般,流露着擔憂。
護士見她如此,溫聲安撫。“我們的實力相信佘太太你也是有所瞭解,纔會把你丈夫送來。經過我們的搶救,佘先生已經脫離危險,正要送回來,你稍等。”
果然,不到五分鐘,申學霖就被送回了病房。
任雪演戲演全套,感謝了醫護人員一番。
等他們都離開,任雪想查看申學霖的身體,看有沒有被人動過。
萬正青眼神提示她,這裏有攝像頭。
幸好,老羅派來的人到了。
那是男女老少都有的一羣人,演申學霖老家的窮親戚。
這麼一鬧,任雪爲了‘不給醫院帶來麻煩’,只好給申學霖辦了出院手續。
回到老羅安排的安全點,任雪跟他說了雷諾茲醫院帶走過申學霖的事。
老羅坐在沙發上,冷冷一笑。“放心,有安排人暗中盯着的。我也想看看,這家醫院想幹什麼,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任雪還是忍不住叮囑了一句。“如果他們拿到了阿霖的生物樣本,一定要及時拿回來。”
“這是一定的。”
老羅點頭,給任雪做了保證。
申學霖可不是私人就醫,他的生命安全,是跟國家機密一樣重要的,不能再出任何閃失。
……
奚惜與錦颯碰面,錦颯追問了她跟任雪的事。
她沒有與閨蜜都說,申學霖夫婦的事,高度敏感,知道得多,對閨蜜不是好事。
“想不到,你居然認識他們,只有緣分兩個字可以解釋了。”
錦颯感嘆了一句,申博士夫婦多神祕啊,二十年沒有消息,閨蜜卻跟他們有交集,好奇妙。
緣分……奚惜若有所思,好像有點。
婆婆季紅葉在療養院那麼久,也沒有碰到過任雪。
她和阿天第一次去看望公婆,就遇到了。
這次又那麼巧在鳳城遇到,確實挺有緣。
看奚惜喫飯時心不在焉的,錦颯沒有多留她,讓她不如去接秦慕天下班。
看到心愛的男人,說不定閨蜜的心情能燦爛起來。
她自己則是一個人去買攝影器材。
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隨着粉絲數量的增加,不能只用手機工作了,需要升級到更加專業,更好的設備了。
奚惜數次偶遇國寶級科學家夫婦,那叫緣分。
錦颯在攝影器材店遇到在美容美體沙龍那個油膩海王大叔,心裏只有一個詞——晦氣!
雖然只見過一面,可她就是可以肯定,這油膩大叔是女人無數的花心老渣。
“真巧啊,又見到你了,我們真有緣。”
油膩大叔微微擡頭,還偷偷轉了45度,露出了自詡完美的下頜線,一雙色眸有幾分笑意,故作情意綿綿的看着錦颯。
嘔~~~
錦颯瞬間被這老渣男的騷操作油到不行,作嘔啊。
這裏是公共場合,忍住了而已。
“這裏不但有玻璃鏡,還有很多鏡頭,相機,你隨便拿一個照照,也不至於這麼迷之自信。”
錦颯勾脣譏諷,眼底全是冷意和不屑。
“你的這些把戲,其實很拙劣,之所以勾搭到小姑娘,不是你有魅力,是鈔能力,鈔票的鈔。”
“所以,省省吧,我不喫這麼腦殘的招數,也不要再跟蹤我,不然我不會讓你好過。”
渣男嘴裏的巧合,全都是套路和有意爲之,爲了達到目的的手段而已。
她拿了挑中的設備,果斷的離開。
坐在車裏,她還是覺得渾身難受,好像跟老渣男說過話都被傳染了什麼致命的病菌。
她閉上眼,努力的想着韓世祤的帥氣清俊的臉,想他這個人。
這才讓她逐漸好轉,整個人放鬆了一些。
一回到,她馬上洗澡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