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思。”同樣的話,王煊也對明倫氣質發生改變時說過,很早時他就有所懷疑與警惕。
不過,這一次,他也同樣沒有在慕寒的腦中搜出什麼,對方雖然氣質變了,但是似乎對他真的沒有歹意。
但這次王煊沒有好臉色,道:“你是慕寒體驗人生的軀體吧,不是她的真身?這麼看來,體驗者和墮落者有什麼區別?這只是你的部分精神體而已,真身隱藏了對我有惡意的心思,躲在遠方吧?”
“你在說什麼?”慕寒快速收斂頗爲強勢的氣韻,但是,想要保持溫婉卻也做的不像了。
“看來,如我預料那樣,所謂的體驗者的高層爲了強大,所做的事和墮落者沒區別。”王煊探索她的全身,找到絲絲痕跡,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應該早已死去了,精神大概被收割了。
慕寒苦笑,道:“我承認,我行走在灰色地帶,但是對你真沒惡意,不信你來搜我的神核。”
“有意義嗎?這是你的精神分身,想給我看什麼,自然就留下什麼。你的主意識體躲在遠方,如果沒有很強烈的惡意,會這麼做嗎,連自己的精神分身都欺騙。”
在神話時代末期,王煊便能感應到“惡龍”冥冥中針對自己的強烈惡意,現在全身心的空明下來,他更敏銳了。
尤其是,慕寒的一具精神分身就在他的身邊,他的神感有所覺察。
噗!
他右手拍在慕寒的頭上,那裏頓時破碎了,接着其軀體也化成一灘血泥,但沒有一滴血濺出來。
當然,慕寒這具身體中的神核也崩散了,有絲絲縷縷的精神物質,要沒入虛空中。
“多少有些門道,漫長的距離,也能接引走精神能量?”他訝異,彈指間,砰的一聲滅盡所有精神之光。
飛船中安靜了,王煊擡頭,看向屏幕,道:“遠方有人在看着吧,出來一個人說話。”
屏幕上沒有動靜,畫面是宇宙星空,浩瀚無垠,深邃幽靜。
“我不會離開這裏,就守在這條裂縫前。你們很在意啊,似乎無比擔心,想把我調走?看來想開啓這條通道沒那麼容易。”王煊說道。
王煊認爲,這就是她的主身,因爲那種冷漠和強勢的氣質,和不久前那個分身“顯形”後的氣韻一致。
“王煊,其實我們很願意和你合作。”真正的慕寒開口。
王煊盯着她,道:“明倫和絃月話也沒死吧?讓他們出來。”
“他們兩人真心想和你結交,過程中出了點意外,我們體驗者內部發生鬥爭,弦月的“體驗體”確實被人殺了。明倫害怕了,同時也感覺你發現了他的一些祕密,藉那次脫身而走,他的精神分身損失倒是不大。”
“真心和我結交?主身不敢接近與面對我,還敢說沒有惡意。”王煊平靜地說道。
他接着問道:“衍道也沒死吧,甚至,那次只是他自己收割了自己的精神分身?”
慕寒道:“明倫他們的父親衍道,是爲了清理我們內部的一些對手,所以那次暗中和63號合作,死給一些對頭看。”
王煊帶着冷意,道:“真有意思,體驗者中的高層,你們一家子都是墮落瘮靈,沒有一個乾乾淨淨。”
“我們想和你開誠佈公的談一談,能夠合作,何必紛爭呢?”慕寒嚴肅地說道。
。“你說的話,我一句都不信!”王煊盯着她。
他認爲,這女人真的焦急了,纔派出分身來到這裏,想利用他和死去的明倫以及弦月的交情,來打感情牌。
雙方都這樣了,還談什麼合作?
。衍道、慕寒都是墮落瘮靈,必然無比渴求穩定的異力空間池,絕對盯上他了。
。慕寒開口:“這麼和你說吧,在超凡中央宇宙,我們的族羣戰敗了,分裂成多部,其中會有一部人馬進入這片宇宙逃難,無論如何都會開啓通道,誰都攔不住。”
王煊想到神話末年在密地遇到的科技瘮靈,那幾人還算友好,曾經告知,如有一天,像他們這樣的人和飛船大量多起來時,那麼災難就要到了,現在都能一一對應起來。
“你們這羣人很早就過來了,都做了什麼,將這裏當成了什麼地方?”王煊問道。
慕寒迴應,簡短而直接,道:“真實的遊戲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