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正如程錚所想,他此時雖是心中不爽,但不爽的關鍵點本就落在程錚的身上,因此目光便也有大半是在他周身尋梭的,故而程錚再做出這樣明顯而做作的神情,那就更是叫皇帝想不注意到也難了。
只便是注意到了,皇帝也因爲這注意而泛起了一種……一種噁心感:程錚都多大的人了?還做出這樣的姿態?他也不知噁心?
害眼!
實在害眼!
皇帝對程錚向來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的,又因爲雙方地位的不對等,因此便是知道程錚是個硬茬子他也不會試圖收斂自己便如此時:“你既然身爲太子,自當時時注意自身的言行舉止!便眼下這裏不是朝堂之上,也到底是在御前!哪由得你做出這番小兒女的嬌態來?便你是個不知羞的,朕也恥於向天下人承認你這樣的太子!”
程錚……程錚麻木的表示自己情緒穩定心態起伏不大。
反正他已是被皇帝變着法的翻來覆去的罵習慣了,便是現在再聽到皇帝斥責他,他也已經學會將那斥責的話語在左耳邊打個旋兒直接左耳邊過了,又何必爲這連耳朵都進不去的話兒上心動怒?
因此很能夠心平氣和的甚至於還不忘對皇帝微微一笑的道:“父皇所言極是,兒子這也是被嚇得有些心神不寧了,可眼下看來卻怪不得旁的,而是自己的涵養得還不夠的原因。”
……
就說得皇帝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因此整張臉瞧着都有些氣得鼓起來了。
“聽着父皇的說法,兒子大膽揣摩這是這刑部大牢出事兒了?”
“只便是猜到了這點,但兒子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這刑部大牢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又是一件多大的事兒?”
皇帝:“……”
他憤怒的表示程錚此時的所有說法都是在玩蛋兒呢?
自己都已經算是指名道姓的將製造這事兒的兇手的罪名逐一蓋在三個兒子的頭上了!還需要程錚大膽揣摩小心佐證嗎?
便就冷笑一聲:“這事兒卻是奇了,朕都已經在追問到底是誰殺害了那些被關押在刑部大牢中的坤寧宮人了,太子你竟是還不知道這事兒到底是什麼事兒又是不是大事兒?這般的愚駑……真真不知是你之過還是朕之過!”
程錚:“……”
他只挑了眉頭,然後乾脆利落的忽視了皇帝曲折的表示出的是自己不好是自己將程錚生得蠢鈍如豬的,所以自己有錯的含義
說來皇帝這個人也真真是個奇葩人了,他向來都只會在彎酸別人的時候稍微表示出一點低調,如此雖瞧着是將自己放低了,但無論怎麼低,他腳底下都始終有個墊底的,
然後近乎執着的再一次追問道:“聽着父皇這話兒,想必是坤寧的那些人在刑部大牢裏被謀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