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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懷灝是這般打算的,也正磨拳霍霍的向這一方向極力表現:過往的他已是展現過自身的強硬了,現下就特別需要上趕着展現出軟弱的一面來。
偏程錚卻是要在這時候再上趕着幫傅懷灝添上一把火?
那傅懷灝也只能表示:自己雖不知道這把火實際想要燒着的人——即那位左統領——此刻又是如何想如何打算的。但他自己——傅懷灝自身——卻是已有被這把火燒的幾乎都要跳將起來,還愁得滿嘴都是血泡!
……苦、澀,卻必須還要將之盡數往喉嚨裏咽。
畢竟,這是程錚的好意,那傅懷灝就不但得接受,還需接得高興,接得快樂,接得完美!
也管程錚的這一行爲,又給傅懷灝人爲製造了多少的……好吧,也需公正的評價一句程錚是真真無意添亂的,但較程錚更爲無辜也更爲無助的傅懷灝卻是不僅需要化解程錚製造的困難將之轉爲助力,還要將這一助力究竟有給予他多大的‘幫助’展現在程錚的面前。
注意,這裏還只能得是正面的展現纔可以,畢竟人再是‘無心插柳’,也終是掌握着傅懷灝前程、命運以及九族的最終上司呀!
傅懷灝:“……”
也是不得不傷感一回人生艱難。
又爲此一‘艱難’而嘆了不止一聲。
待得回過頭來,還終有發現自己已至無甚可思量、無可應對之法的困境中不得掙扎……要不,還是以不變應萬變吧?
也畢竟,人多是被好奇心所驅使的動物,如此大的前後反差,何愁左統領生不起興趣來?而,也只要有了興趣,又還有什麼是不能被引領至水到渠成的?
這樣一想,傅懷灝也越發的覺得自己定下的主意可行了。繼而再本着做戲需得做全套的原則……
也便是此刻距離程錚程曦所計劃的、真正的出行時日尚有一段距離,他本還可以再借機接觸些富豪鄉紳罷,但這時卻是忽然就轉了性兒一般的,不再展現出之前的熱忱了,而是端起了十二分的矜持,單等着那些個比他還更加熱切的鄉紳富豪爭先上門拜見他……大抵是不能的。
別忘記,也雖然傅懷灝本人是白身,但因着‘這樣那樣’的原因,更因着他此番南下可是有隨着程錚一行人入駐行宮的!故而這些個欲賣地的鄉紳富豪……便是坐擁再豐厚的身家,但階級地位就會讓他們天然的在面對行宮的大門、圍牆……不,也或許就是單聽到行宮這兩字兒之際便知曉何爲望而卻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