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在猴哥身上籤到五百年 >第一百四十九章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那位……王后,是哪裏人?”

    施梓在酒家裏喫酒的時候,自然問起了此事。

    當然,其實喫酒是假,打聽消息纔是真的。

    雖然他知道金聖宮娘娘這個名號,而且關於這段的故事,老實說小時候在電視上就經常看,所以印象很深刻,朱紫國、金聖宮、金毛犼這幾個名詞都能聯繫起來。

    尤其是金毛犼將金聖宮娘娘擄去三年,卻因她身上的綵衣太過扎手碰她不得,這個橋段也是記憶猶新的。

    不過那金聖宮應該是王宮裏的一座宮殿的名字,也就是王后所住的宮殿,至於那王后的名字、由來,也不記得原着裏有沒有提起過了。

    見他跟杏仙男的英姿勃發,女的俊俏婀娜,且都是生面孔,那店家便知道是外來客,所以也不奇怪,只笑道:“那位娘娘,原是我國老丞相之女,與咱們國王,也算是青梅竹馬。

    “原本先前就該成親的,不過先王突然去世,大王登基後,又有許多事情要忙,便一直拖到了現在……”

    施梓點點頭,瞭然了。

    而等喫過酒後,來到會同館,他便送上自己的通關文牒——這玩意兒相當於是這個年代的出國護照,主要是證明自己來自於大唐的身份。

    當然,這裏距離大唐太遠,而且素無交情,所以就算知道那是東土一個大國,也不一定就會給面子。

    不過這個時候,他一個大唐來的道士到這裏來求見國王,值此大喜日子,自然有種遠送祝福的感覺,所以他篤定那國王必定會接見自己。

    他與那會同館官員說了這事兒後,他便去上報,而兩人便在這館內廂房中暫住下來。

    有侍者送來蔬菜豆腐,又指着廂房內的鍋竈,讓他們自行做飯取食。

    等侍者退下後,杏仙便笑道:“先生欲求見那國王,莫不是他有什麼劫難將至?”

    “杏仙如何得知?”

    “妾不過是猜測,否則先生無緣無故,怎會想去見他?”

    當然,也是因爲先前在七絕山那邊看到了施梓的所作所爲,讓她對施梓又有了新的認識,不然只怕就不會覺得他是助人爲樂,而是遊戲人間了。

    施梓笑了笑,也不做辯解。

    不過多久後,果然那會同館官員便過來通報,國王要在王宮接見他們。

    雖然大婚在即,但是諸事皆有臣民們去做,國王倒不需要操心什麼,聽說有東土遠道而來的客人,還是位道長求見,自然欣然應允。

    不過等到到了那王宮,施梓上得殿來,那國王見他過分年輕,不由就有些遲疑。

    直到施梓主動行禮道:“貧道道號獅心,乃是自東土大唐而來,途經貴國,得知國王有新婚之喜,便想前來送上一份賀禮。”

    那國王便喜道:“我原與那大唐無甚際會,不想這大婚日子,卻有大唐道長前來賀喜,真乃天降吉兆。道長快請上座!”

    等宮人搬來椅子,施梓坐下後,他便問道:“道長方纔說,有禮物相贈,不知道……”

    這國王倒還真是直接,不過施梓的目光卻沒有看他,而是望向了他旁邊坐着的一個女子。

    只見那女人玉容嬌嫩,美貌妖嬈,頭戴鳳釵、額有玉飾,耳懸雙環、脖繞珠鏈,膚白勝雪、衣彩如霞,真真是個當世美人。

    想來,這便是那位金聖宮娘娘了。

    雖然婚禮尚未舉行,但她卻已以王后身份出面,與國王一同接見了施梓二人。

    國王見施梓看着身邊的王后,倒還解釋道:“梓童向有道心,她家中與一位紫陽真人有舊,那紫陽真人說來也算是東土人氏,故而她聽本王說有一位東土來的道長,便央我來一同見面。”

    這國王生得亦是儀表堂堂,與王后坐在左右,真個是男女相宜、天作之合。

    而且因爲目前尚未遭災,國王與王后新婚在即,自然是恩愛非常,所以等國王說完,去牽起王后的手後,兩人還相視一笑。

    當然,他年幼無知時犯下的“錯”事,註定是要付出代價的,只是早到晚到的區別。

    雖然施梓不齒佛門這種“有仇必報”的行徑,尤其還要美其名曰勸人向善,或者什麼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之類地。

    更不齒的其實還是,每每這時候,都要牽連多少無辜。

    試想想,那妖怪動不了這王后,自然便會拿她的宮女泄憤,那些宮女什麼下場也就不用多說了。

    她們何其無辜,而最後妖怪被收了回去,國王與王后重聚,取經人一行人也順利通過了此“難”,結果一個只有宮女們受害的世界就這麼形成了。

    想到這裏,施梓便問道:“國王可還記得,幼時的一件舊事?”

    “哦?”國王心中納罕,不知道施梓說的是什麼意思,卻也不敢大意,想了想才問道:“不知道道長所說的,是何事?”

    說來,這國王其實跟那烏雞國國王有點類似,甚至說和取經路上的大部分國王,其實都有點兒類似,對神佛沒什麼敬畏之心,所以纔會惹來災禍。

    當然,這在施梓看來怪不得他們,只能說他們這一屆國王比較倒黴,一方面是佛門有傳教的需求,另一方面則是取經路上設置難關的需要,所以都成了工具人。

    其實,都說這西牛賀洲乃是佛教的大本營,但在這裏真個禮佛信佛的,其實也沒幾個,倒還真聽應了那佛教現實中在其發源地的遭遇。

    可以說,西行取經可不只是爲了將大乘佛經傳到大唐,還有這沿途,實際上也是一個傳教、佈道的過程。

    只是相比之下,更加潛移默化。

    當然,從唐僧師徒被觀音菩薩選中開始,他們就已經成了佛門弟子,既是佛門弟子,那爲佛門傳教,其實也算是分內之事,一點也不奇怪。

    施梓也是努力回憶了一下,才記起來一個地名,便道:“陛下年幼時,可曾在一處落鳳坡前,射落過兩隻孔雀?”

    “這……”國王頓覺神奇,驚問道:“道長怎會知曉此事?”

    雖是年幼無知所爲,但當時那兩隻孔雀生得十分漂亮,被他射落後卻又不知所蹤,派人搜尋了許久都不曾找到。

    那次他原本還想將這兩隻鳥射下來給父王作爲禮物,所以命人找了一天一夜,險些掘地三尺,最後一無所獲才罷休。

    但也因此,對此事記憶深刻,至今不曾忘卻,施梓一提他便想起來了。

    施梓見他還只是覺得驚奇,並不知道其中蘊藏的危機,心裏暗歎口氣,便問道:“你可知道,那兩隻孔雀,是誰的孩子?”

    “這……”施梓這話讓國王不免惴惴不安,小心問道:“寡人自是不知,道長若有指教,還請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