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也沒選別的地方,就選在距離家裏不遠的這個村子。
她也沒一家一家的走,直接從之前那個孕婦家中借了桌子椅子,找了個空曠的地方一坐。
因爲之前孕婦的事情,關於寧寶是個醫術高明的大夫這件事已經在村子裏傳開了,所以寧寶在這裏義診倒算是“人滿爲患”。
整個村子的人都來了,不管有病沒病。
第一個就是那個孕婦,寧寶給她把了下脈然後開了些安胎藥便好了。
“下一個。”
寧寶面前坐着一個老人家,他把手遞給寧寶。
“大夫,真的不要錢嗎?”
“不用。”寧寶搖頭,手搭在他的脈象上面,隨即移開。
“大爺您身體不錯,不用吃藥。”
“真的嗎?”對方不相信,“可我最近腰總有點痠疼。”
“沒事,只要扎兩針就好。”
寧寶將銀針攤開,過火消毒。
“大爺,麻煩把你衣服拉上去一些。”
對方看着那長長的銀針還是有點害怕的,還在猶豫呢,後面的人着急就催過來了。
“吳伯,趕緊的啊,我們後面還一堆人等着呢。”
大爺沒辦法,只能拉上衣服。
寧寶說扎兩針還真就只給他紮了兩針,多一針都沒。
“好了。”
不疼不癢的,她都扎完了,對方還沒反應過來。
“就這樣?”大爺不敢置信。
怎麼感覺跟玩的一樣呢?
寧寶微笑:“就這樣,您站起來感受一下;不過您要是覺得不夠,我可以給你多扎兩針。”
“那還是算了。”吳伯趕緊站起來,半信半疑的動了動自己的腰。
“哎,真不酸了,也不疼了!”這也太神奇了吧!
“小大夫,你是有真本事的人!”
他之前還是有點懷疑的,現在一點都不懷疑了。
“那我就多謝大爺你誇獎了。”
“不客氣不客氣。”
對方笑呵呵的擺手。“我這說的不是實話嘛。”
聽的後面衆人發笑。
“下一個。”
寧寶笑着給銀針消毒。
整個村子不大,也就百來號人,還有不少人在外打工沒回來,再加上都是些腰痠腿疼的小毛病,寧寶花了一天時間基本就看完了。
午飯還是阮桂花給送過來的。
村子裏的人原本是要給她送的,不過寧寶拒絕了;他們知道她住的近,也就不強求了。
第二天早上寧寶起的晚,等她起來的時候下樓就看到家裏多了一堆的蔬菜紅薯什麼的,阮桂花都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了,看到寧寶,她難得無奈的說了一句。
“寶兒,他們太熱情了,你以後讓他們別送了吧。”她說話沒用,估計寶兒的還有點用吧。
之前幸福村帶過來的東西都還有很多沒喫完呢。
寧寶聳肩,“其實我說過了,奈何他們依舊熱情。”她也沒辦法。
雖然她是義診,不過大傢伙覺得不能佔她便宜。
寧寶又不收診金,就只能送些東西了。
寧寶提議。“實在不行就送些給幹活的兄弟吧,不住在這附近的那些。”天氣漸漸熱起來了,冰箱也放不了太多,都這麼囤着,沒多久就得爛了。
多可惜。
阮桂花一想,覺得挺好,然後開始一份份的給理出來,讓他們晚上走的時候帶走。
喫完早飯,寧寶跟寧娟悠閒的窩在院子裏看書。
一個看已經開始看高三的書,一個看的是醫書,寧娟要遇到不懂的,就會問一聲寧寶,寧寶再教她。
畫面和諧且美好。
可惜沒過多久就被一個電話給打散了。
寧寶起身進客廳接起電話。
“你好,哪位?”
“老祖宗……”
半響後,寧寶才道,“你安排車子來接我吧。”
隨即便掛了電話,走出門外繼續看書。
寧娟擡頭:“是有人找你看病嗎?”
“嗯。”寧寶頷首了一下,目光並沒有從書上移開。
“是張家。”
“丹陽樓嗎。”寧娟就想到了他們家的菜好好喫。
寧寶笑了一下。
“回來有時間的話,我給你帶丹陽樓的點心。”
“寶兒最好了。”
寧娟頓時開心了,撲過來抱了她一下。
寧寶:“不過在這之前,記得把我給你出的卷子做了,裏面有很多題目是我高考的時候考過的。”
她就挑了難一些的出來。
太簡單的沒必要,下次也不太可能會放進去出了。
“遵命!”
只要有好喫的,試卷那都不是事兒!
過了不算太久,張家的車子過來了,來的人是張琦,還有張向陽。
“寶……寶兒。”
在寧家,他們還是不敢當着阮桂花他們的面喊寧寶老祖宗的。
兩人走過來,手裏還拎着大包小包的,瞧的阮桂花一愣一愣的。
“嫂子,就是一些個乾果還有白酒,請您一定要收下。”
張琦上次跟老寧喝酒之後就覺得他一定喜歡喝酒。
阮桂花:“……”她就是下意識接了過來。
京城這邊的人咋這麼喜歡送人東西來着。
阮桂花覺得自己這些日子就光收禮了,看樣子得想想回些什麼好了。
寧寶將隨身布包背在身上,跟阮桂花說了聲就跟着兩人走了。
阮桂花:“……”
得,拎着東西進去了。
至於這白酒,還是先收着吧,等客人來了再拿出來。
寧寶前些時候醃製了一些個果酒,味道甜甜的也沒什麼酒味,阮桂花還挺喜歡喝的。
想着等他們下次來,她再給他們裝點,就當是回禮吧。
這麼想着,她琢磨着啥時候出門一趟,去買些裝酒的壺回來。
寧寶跟着他們上了車,張琦坐在她邊上,張向陽則坐在了副駕駛上。
“對方人是在醫院,還是在家裏?”
“醫院那邊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他們現在已經回家了。”
說不好聽點的,其實就是回家等死。
“其實他們原本是想去國外換腎的,但腎源一直找不到,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估摸着是上次老爺子在醫院的事情被他們知道了,才找上門的吧。”
張琦猜測道:“因爲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欠過他們人情,我們沒辦法纔來麻煩老祖宗您的。”
如果可以,他們其實是不願意來勉強寧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