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羣人頓時笑成了個憨憨。

    靳朝走在寧寶的邊上,問她。

    “寶兒,你有沒有什麼東西能讓我……嗯……報復一下?”

    他小叔叔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就算之後治好了,他還是覺得不夠。

    憑什麼他小叔叔就要受這麼多年的無妄之災,而俞家那個女人就跟人卿卿我我的過幸福日子!

    這不公平!

    旁邊的人聽到靳朝這話其實挺能理解的,如果是自己最崇拜跟喜歡的人碰到了這種事,他們都能直接衝上門去找他們麻煩了!

    報復這是必須的,否則他們這輩子都會不爽下去。

    “寶兒,有嗎?”

    丁宏濟下意識也問寧寶,這件事他們都是站在靳朝這邊的。

    “有。”寧寶頷首。“我手裏有一種無色無味的藥,吃了會讓人夢到自己做過的所有惡事,而且是每日每日的噩夢,最長效果持續一個月,除非你醫術比我高的人,否則查不出問題。”

    真害人的東西寧寶不會給他們,但這種鞋小玩意兒她還是有的。

    幾人聽了她這話都有些面面相覷。

    “寶兒,真有這麼神奇的東西?”

    “有。”寧寶點頭,停在車前面,轉身看向他們。“算是我以前閒時折騰出來的小玩意兒,雖然害不死人,但如果那個人承受能力太差,也有可能會讓她……精神崩潰。”

    寧寶從包裏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他。

    “具體看你放多少量了。”

    “謝謝。”靳朝接了過來小心的收起來,然後拿出錢包。

    “寶兒,要多少錢?”

    “不用。”寧寶搖頭,“就算在診金裏面了。”

    大錢都給了,這小錢她就不跟他們算了。

    “謝謝。”

    靳朝再次道謝,也沒客氣,想着等他小叔叔好了,讓爺爺給寧寶再多結些醫藥費。

    寧寶笑了笑。

    “如果你下這藥的機會不少的話,可以一點一點的下,一次下個三分之一指甲蓋差不多,就可以讓他們噩夢三四天了。”

    “千萬不要一瓶全倒進去啊,你這裏面起碼是半年多的量。”總是要他們自己來控制一下度的。

    “知道了。”

    不知道爲什麼,看着寧寶這麼交代自己,靳朝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寶兒你放心吧,我會注意的;至於下藥的機會也不少。”

    三分之二指甲蓋能噩夢三四天的話,那他就先來一個指甲蓋吧。

    寧寶沒再多說什麼,彎腰上了車。

    ……

    是夜,天空中星星有些燦爛,昏暗的街頭一個年級約莫二十多歲的男人跌跌撞撞的朝着漆黑的箱子裏跑去。

    月光下,那是一張佈滿傷口的臉,一隻手捂着自己的腹部,而他的身後,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跡。

    他剛過去沒一會兒,身後就跑過來一羣人,手裏還拿着各式各樣的冷兵器,匕首,木棍等等。

    “人呢,明明看到他往這邊跑了!”

    媽的,讓他抓到人,一定把他黑千刀萬剮了!

    “他受了傷,應該跑不遠。”

    一旁的一個小混混開口道,四處觀察着,很快就讓他發現了地上的血跡。

    “棍哥,你看地上!”

    那個叫棍哥的人蹲下身子細細的觀察了一遍,隨即露出一抹冷笑。

    “追。”

    只要順着這血跡追,一定能追到人。

    一羣人轟轟烈烈的順着血跡追了過去。

    他們沒有發現,就在他們頭上不是太遠的地方,有人正凌空站在那裏,饒有興致的看着這一幕。

    寧寶沒想到自己纔到這邊居然就見到了這麼有趣的一幕。

    她看到底下的男人還在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跑着。

    也許,他只是漫無目的的跑,跑到哪裏算那裏吧。

    不過,寧寶覺得他要再這麼跑下去的話,估計得失血過多昏迷。

    後面追着的人跟他差不多隔了一百多米,差不多是底下兩個轉彎的距離。

    寧寶轉身跟了過去。

    ……

    江年覺得自己實在是跑不動了,傷口已經疼的彷彿沒了直覺,脣色雪白,整個人靠在牆上一動不動的喘着氣。

    耳邊傳來那些追他的人的聲音,他已經不想動了。

    “都跑到了這裏,現在放棄是不是太可惜了。”

    清冷的聲音傳入江年的耳朵,他睜開眼。

    月光和暗淡的燈光之下,眼前的人眉目如畫,彷彿從天而至的仙一般。

    江年自嘲一笑。

    如果這個世上真有神仙,爲什麼不能出手拉他們一把呢。

    然後,他見到眼前的女人緩緩彎下身子,將一顆東西塞進他的嘴裏,移開了他的手,在上面灑了什麼,沒過一會兒,他突然覺得傷口好像沒那麼疼了。

    腦子逐漸清醒了許多。

    耳邊的追逐生越來越近,寧寶一把拉起他,直接騰空將人帶到了屋頂上面隱蔽了起來。

    江年:“……”他果然是疼出幻覺來了,居然感覺自己剛纔飛了起來。

    他忍不住閉上眼睛,等了好一會兒才睜眼,發現自己還在屋頂。

    底下的人已經追到。

    “棍哥,血跡到這裏就沒了。”

    幾個人四處看了看,發現都沒有。

    “總不能到這裏血就留光了吧!”

    “蠢貨,想什麼呢!”

    那個叫棍哥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面。

    “血流乾了那不就死了!”

    “是哦。”對方憨憨的笑了一下。

    棍哥一臉陰寒。

    “繼續追。”

    這裏的巷子七拐八彎的,沒有血跡根本不好找人,不過他就不相信一個血流這麼多的人還能跑了!

    等追兵離開許久之後,江年才反應過來,他呆愣愣的看着寧寶。

    “你是……神仙嗎?”

    “不,我是鬼。”寧寶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等那羣人追遠了才帶着他從屋頂飛下來。

    江年還是呆呆的。

    他覺得她一點都不像是鬼。

    而且。

    “就算你是鬼,那也一定是個好鬼。”

    至少,她救了自己,所以即使寧寶不是人,他也不會怕他。

    寧寶真是懶得搭理他。

    記得自己以前在後世的時候有段時間特別喜歡看香江劇,古惑仔啊,掃黃啊,掃毒之類的,裏面有一種人貫徹了整部劇。

    除了軍人,寧寶最佩服的,便是他們了。

    所以。

    “你……是臥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