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過,他們的第一次見面,會是在這樣的一個場景裏。
而她,成爲了他們心中唯一的……救星。
寧寶什麼話都沒說,只是上前,纖細的指尖搭在對方明顯的脈絡上面,時間越久,眉心越皺,而其他人的心情也隨着她的表情跌宕起伏。
“寧……”有人想開口,被其他人拉住,然後搖搖頭。
他們不能打攪寧大夫。
想開口的人臉色頓時頹廢了下去,眼底氤氳着一絲絲絕望。
如果連寧大夫都沒有辦法,那……如果又先生出了什麼事,是他們華國最大的損失!
許久之後,寧寶收回手,還沒等他們問任何問題,先拿出金針紮在了他的膻中穴上。
膻中穴是心包募穴,位於胸部,在前正中線上,平第4肋間;是心包經經氣聚集之處,宗氣聚會之處,又是任脈與足太陰、足少陰、手太陽、手少陽經的交會穴,能理氣活血通絡,寬胸理氣等。
寧寶眉目嚴肅,眼神認真,一點一點的將自己的靈氣推送到對方的身上,但怎麼傳入卻依舊無法低得多他身體內臟的衰敗,只能抑制,拖延時間。
漸漸地,額頭汗水逐漸冒出,看的衆人全身心都在緊張。
寧大夫看上去很不舒服,但他們卻實實在在的看到了,又工的氣色開始逐漸好轉。
但寧大夫的氣色卻沒有來的時候這麼好了。
總覺得剛纔的一幕,生死攸關。
差不多過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衆人才看到寧寶慢慢的收回銀針,呼出一口氣。
然後從包裏拿出一瓶水遞給牀上的又工。
“喝了,喝完。”
一瓶水不算太大瓶,差不多就是後世最小瓶的礦泉水拼瓶大小。
對方接過之後毫不猶豫的打開,然後喝了下去。
泉水甘甜,又工只覺得自己從來沒喝過這麼好喝的水,但又覺得跟他們好像在哪裏喝過。
寧寶又給了牀邊那幾個科研人員每人一瓶,他們還在好奇寧寶那包瞧着也不大啊,怎麼能裝這麼多東西。
但也就是好奇,不會去過多的想。
“這水的味道跟在咱們那處喝的很像啊,但這個味道更好一些。”那個喝了渾身舒坦,這個更舒坦。
他們都知道,他們那的水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對他們身體有好處,所以……
之前還在想誰這麼厲害,原來是寧大夫啊!
還有那個喫一顆頂兩三天的辟穀丹也是寧大夫煉製的。
寧大夫簡直全能!
真希望她能研究出一年不用喫飯的辟穀丹,那真的能節省很多時間啊!
寧寶看着他們,“我記得我跟蔣老之前應該來過你們那個地方給人看診,怎麼沒見過你們?”
幾人不好意思的看着她。
“當時研究項目正在緊要關頭,所以沒能走開。”他們那時候是真不覺得會出什麼問題,所以纔沒去。
“原來如此。”她明白了,當時確實有人來告訴她這個情況,她也沒強求。
其實還算是慶幸的,後續她安排的那些東西,無論是聚靈陣還是稀釋過的靈泉水,如果沒有這些,牀上的這個人,或許根本堅持不到現在。
要真那樣,就真的可惜了。
他身體的機能已經逐步在衰退,而且還是一個急速的狀態,內臟甚至已經開始腐爛。
要不是他們平時喝的全是靈泉水,那麼速度將會幾倍的腐爛下去。
但還是不行。
寧寶問他們,“病人的內臟機能開始衰退,一天幾乎是一年甚至更久的衰退,這些,你們應該已經檢查出來了吧?”
她看向一旁的醫生和院長。
“是的。”對方點點頭,“不止這個問題,又工身上還有癌症,已經是中期了,還有造血系統方面的疾病也有些嚴重了,特別是這次被那些放射性物質直面照射感染,再加上沒有好好吃藥……比以前更嚴重了。”
造血系統方面的疾病指的是血液中的紅細胞破壞過快,超過了骨髓代償能力而引起的貧血,嚴重的話會引起全身大面積溶血性出血,會很嚴重,如果這些病症全部綜合在一起涌至,一定會有生命危險。
寧寶瞭解了,他們這是完全拿自己的身體在開玩笑啊!
“寧大夫,您……能治嗎?”
他們這話問的小心翼翼,就怕寧寶說出她也沒辦法這樣的話。
“我不知道。”寧寶搖頭,第一次不能給人保證。
“如果只是癌症跟溶血性出血的問題,鍼灸加調理就能治好,但是內臟跟細胞的感染問題,是我第一次遇到。”
“我用銀針渡了靈力過去,但不論我怎麼努力,靈力創造再生的能力卻遠不及他身體內臟的衰敗速度,我現在能做到的,只是抑制,讓他身體的衰敗比之前慢一些,這樣纔有時間去做其他研究。”
“如果之前一天算是一年的比例,那現在,一天對比應當是……半個月左右。”
她是真的已經盡力了。
“還得再想其他法子。”寧寶想,自己接下來估摸着應當不用好好休息了。
所有人的臉色顯然都不是特別好,但也慶幸了一下。
好歹,半個月比一年,總是要慢很多很多了!
他們本來就沒有多少個一年了。
“還有。”寧寶看着他們的眸子逐漸嚴肅,“如果你們想救他,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就什麼都別讓他做了,就在醫院待着,配合醫生吃藥;我每天都會給他鍼灸兩次,一次起碼一個小時以上,如此才能保證他的身體機能不會衰退的那麼快。”
“還有便是,我得先想法子將他的癌症跟溶血性出血問題先解決了。”
至少,暫時只能是這個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