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開掛後孃要轉運 >第一章:穿書了
    “正華,她不會死了吧?”

    “哼,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死就死了。”

    “什麼~此話怎講,”

    “前幾日,我侍從親眼瞧見,她勾引街邊賣豆腐的小販,若不是因爲二弟,必要將她打出王府。如今竟還敢來欺負你,這一腳算是便宜她,只可惜我二弟……”

    “這…還是叫個郎中來看,好歹是你弟妹,若被你孃親知道,更不會待見我。”

    “無妨,有我在,誰也別想趕走你,要因這個毒婦罰你,更休想。”

    “正華~”

    柴房關上了門。

    周遭男女的談話聲消失了,古明月頭痛欲裂的捂住腦袋,未睜開眼,不屬她的記憶就猛的躥進腦海。

    她叫古蘭月,出生家庭極其貧窮惡劣,她爹是個嗜酒如命的爛賭徒,她娘卻是個勤儉持家,待人良善的好女人。但因家裏困難,她娘不願給她爹拿錢去裝酒,就被她爹一氣之下活活打斷了雙腿。

    從那以後,還是孩童的古蘭月就像是下人一樣每天洗衣做飯,爲生計發愁,日日被她爹打罵着長大。

    十六歲那年,她娘不堪病逝,她爹轉頭就以三兩銀子的價格,將她嫁給了親王府的庶子方錦年。

    古蘭月從未見過庶子,覺得嫁入王府是脫離苦海,便也沒拒絕親事。

    可嫁過當晚,她連死的心都有。

    庶子方錦年皮相極佳,但一張嘴,無疑是個孩童智力的傻子!

    “你就是我爹花三兩銀子給我娶的媳婦?你陪我玩好不好?”

    下人又送進房內兩個奶娃,小的一歲半,大的兩歲半,說是方錦年的兒女,日後便由她管教。

    這一嫁過來,相公是傻子,還要當兩個奶娃的後孃,擱誰不絕望。

    可古蘭月沒有反悔的餘地,親王府花了銀子欺瞞,就不可能放她回去。

    而她回去也是重蹈覆轍,說不定在被嫁,嫁的是個瘸子,瞎子,或者聾子。在王府好歹能喫口飽飯,不用在那麼辛苦幹活。

    但一切並非她所想。

    方錦年是妾室所生,生母一死,他又一傻未能受封郡王,在親王府跟本不受待見。

    要不是未傻時,從外面帶回了兩個娃,府裏無人願照看,親王正室又懶得管,不得不給他說個媳婦,那像古蘭月這樣的貧民又怎進得了親王府的門。

    所以一夜過後,古蘭月與方錦年還有兩個孩子,從新房被攆到了一處殘破的小庭院居住。

    院裏雜草重生,石桌石凳都有着泛黃的裂痕,房屋更是破敗不堪,房頂漏洞,牆體裂縫,房巖更是掛滿了蜘蛛網。

    推開門,屋內的擺設更貧瘠,一張木桌,兩條長板凳,一口大地鍋落在門口旁,鍋沿上放着兩個帶着豁口的碗和兩雙木筷。

    一張木牀只有套陳舊的被褥,幔帳更是灰的發黑。

    這比她父家還要狼狽。

    古蘭月只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被一旁前來的管事李嬤嬤扶住,告訴她這就是她們以後的住所。方錦年成了親自是另立門院,就是單過!以後衣食所需,他們自己操辦。

    說完就扔下小半袋大米,揚長而去。

    看着滿是灰塵的屋子,古蘭月也心如死灰。在看方錦年蹲在地上和兩個孩子玩,更是氣的不打一處來。

    可他好歹算是親王的兒子,她也不敢下手去打,只能吩咐他去打掃屋內和庭院,讓只有兩歲半的方洛平一邊哄着一歲多的妹妹,一邊洗着碗筷和大鍋,若不聽她的話,他們只有餓肚子。

    久而久之,她爲生計只能去王府正堂,求親王和正妻王妃借她點糧。王妃不願,親王到是答應給了,可言語間也是刻薄難聽。

    她灰溜溜的離開正堂,撞上了方錦年的大哥,世子方正華。她被帶進親王府那日,他見過她這個弟妹,看她手中的米,便掏出兩錠銀子贈予她。

    方正華是風華正茂,談吐得體,說是人中龍鳳,在古蘭月眼中也不爲過。也是那日過後,古蘭月看着只知道和孩子玩的傻子相公,便越發不甘,最後想要勾引方正華,過上好日子。

    誰知方正華心有所屬,見她在柴房欺打李芷若,當即一腳迎上,毫不留情,她被踹到柴堆,後腦勺磕在了鋤頭上,當場喪命。

    古明月從草堆上坐起,昏昏沉沉的看着周圍的一切,不禁唏噓古蘭月也是個可憐人,只可惜動了歪心思,害人害己。

    且死法好像比她還喪?

    摸着發痛的後腦勺,她回憶着自己是咋死的。

    在醫院上完晚班回家後,她在臥室裏酣睡,醒來看起一本名爲《王妃親政》的小說,看到男二是個半路傻子,娶的貧民媳婦,妥妥是個經不住誘惑的炮灰。

    接着她打算去客廳倒水喝,打開房間門,一顆小火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窗戶飛進客廳,接着轟的一聲,灼熱感撲面而來。

    廚房煤氣罐爆炸,她被炸死了……

    “……”

    她沒開過煤氣罐。是意外還是謀殺?那本書開頭的炮灰女配,好像……也叫古蘭月!

    摸到後腦勺的手沾染了鮮血,古明月大驚失色。我這是重生?穿書了!!

    古明月搖搖晃晃起身,推開柴房門,入眼的景象讓她難以置信。

    這是親王府專門放置柴火的小院。她扶着牆壁,憑藉腦海中浮現出的記憶,輕車熟路的回到了原主所住的破舊庭院。

    屋子裏的方錦年這時正和兩個孩子玩翻繩,透過破了油紙的窗戶,恰巧看見她從院子走進。他立馬收起翻繩,從鍋裏拿出熱好的青菜和米粥,端上了桌。

    古明月推進屋門,迎面撞上方錦年,俊俏的容貌,讓她心中感嘆,男二的相貌竟然這麼好~接着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娘子,娘子……”

    方錦年叫了兩聲,之後她聽不見聲音,等在醒來時,已是夜晚。

    “哥哥,孃的腦袋上怎麼裹了白布?”小女孩的雙眼黝黑水靈,好似葡萄。約莫有兩三歲的樣子,應是許久沒喫飽,說起話來有氣無力。

    “郎中說孃的頭受傷了,需要這布包扎。”畏靠在牀邊的小男孩應有三四歲了,看起來比女孩健壯些,說話沉穩,眼神淡漠,像個小大人。

    “受傷了?娘會像這般睡很久嗎?”小女孩略帶期待。

    “不清楚,可能吧。”小男孩心裏略有希望,拉起小女孩往木桌走去。

    “如果娘能不醒來,就好了。”小女孩開心的笑起,爬上了長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