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一鍋開水燒好,她端起洗臉盆兌好水溫。給兩個孩子與自己洗了把臉。
“吃了桂花糕,檸兒和平兒還餓嗎?”
方洛平搖了搖頭。“不餓。”
小檸兒也跟着附和。“我也不餓。”
“好,那你們和爹爹去玩兒吧。”
古明月現如今想一個人靜靜,思考下她該怎麼樣才能發家致富。
“娘子我餓,我還沒喫早飯。”
剛洗完臉的方錦年立馬開口。
古明月聽聲看去,眼神裏充斥着不悅。
(怎麼就讓我攤上了這麼個男二,我也餓啊~)
“小王爺~”
屋外,傳來一老奴的聲音,古明月轉眼看去,院中多了位頭髮花白,一身灰衣的老頭子,步伐到是利索,幾個眨眼就走到了屋內。
老頭子站在門旁,向古明月雙手作揖。
“小王妃安康,我是親王府的管家朱有才,永昌親王要見小王爺與你。請務必與老奴同去。”
聽到親王府三個字,古明月頓時眉眼發怒。昨日來找她麻煩的不就是親王府的王妃與嬤嬤!
但見朱有才這老者挺有禮貌,她到不好發火。
“誰是小王爺?”她淡淡發問。
朱有才被問的一愣,視線轉到一旁方錦年的身上。
而方錦年也不知從哪抓了倆只蛐蛐,和兩個娃娃蹲在地上看它們在土坑裏打架。完全沒注意前來的朱有才。
“錦年自然是小王爺。”朱有才伸手一指。
“哈~”古明月見此,像是嘲笑一般出了聲。
“錦年,你可是小王爺?”
方錦年聽聲,立馬搖了搖頭。
“我不是小王爺,我是娘子的相公。”他雙手撲向只有碗口大的土坑。“可別讓它跑了!”
他着急道,等在擡起手,土坑裏就只剩下一個蛐蛐。
屋裏的地面都是純純的土地,時間一久,土地面就變的坑坑窪窪,而蛐蛐這種生物,在土地裏就是任它行的存在。
“娘子我蛐蛐沒了一個,你瞧見它去哪了嗎?”
“沒見到。”古明月目光惋惜的看着他,心想以他這樣的心智,也只能過這樣的日子。
一旁的朱有才見此,心裏也替着可悲可嘆。(原本比世子還要聰慧,有勇有謀的小王爺,如今卻癡傻到這種地步,真是天妒英才。)
“小王妃,還請你帶着小王爺隨老奴走一趟。”
見方錦年癡傻嚴重,也不能與他說明白,朱有便才只好轉向古明月。
“朱管家言重了,這可沒什麼小王妃,永昌親王要見我相公與我,我相公若願見,我隨着他便是。”古明月表明立場。
“……”朱有才只能欲言又止。
“相公,永昌親王要見你我,去不去見?”
方錦年站起身,雙手握着螞蚱放在胸前。他神情呆呆的,雙眼佈滿疑惑。
“永昌齊王是誰?爲何要見娘子與我?”
“小王爺,永昌親王是你爹爹啊。”朱有才立即插言。
方錦年轉臉看向他,皺着眉頭眼神更是疑惑。
“這……”朱有才面對癡傻的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望向一旁的古明月。
“小夫人,若此番你們不與我一同去,老奴定要受罰呀。”朱有才順勢雙腿發抖,扶住了門框。
瞧他這樣,古明月低眉心想,難不成那永昌親王也不是個善茬?狠心的主?這親王府的人物就沒一個好人?
想着,她又問方錦年。“相公,我們去嗎?”
方錦年委屈的走到她跟前。“我聽娘子的。”
“得~朱管家,前面帶路吧。”
“哎,好好~”朱有才立即容觀煥發,走出屋外。
“娘。”
“孃親~”
平兒和檸兒叫喚道,跑到了古明月的身前,抱住了她雙腿。
“乖~孃親和爹爹去去就回,平兒和檸兒就在屋裏等我們回來,不許出去,知道不。”
她撫摸着倆孩子的臉蛋,方洛平牽着妹妹的手,重重點頭。
“知道,我和妹妹會乖乖等娘和爹回來。”
“平兒真乖~”
她誇獎了句,檸兒蹦了蹦。“孃親,我也乖,我不出去的。”
“哈哈~檸兒也乖~”
屋外,朱有才看到這一幕,心想這古明月也瞧不出像傳言那般惡毒潑辣,反倒對倆娃娃像是似如己出,若錦年無恙,這一家到也是其樂融融。
他心中感嘆着,走出屋的古明月瞧見了他那一臉的慈祥神色。就好像長輩對晚輩很是欣慰的趕腳。
朱有才立即低下頭,轉身帶路。
(我一定是腦袋摔壞了,老出現錯覺!)古明月自我懷疑的跟上,方錦年牽着她的衣袖緊隨在右。
進入親王府,入眼的景象跟方錦年的庭院比簡直是富麗堂皇。
長亭兩側,一面是魚塘,水面清澈,小小的錦鯉,成羣結隊,有紅的,黃的,黑的,在水中歡快暢遊,看的人欣喜。
另一面是荷花池,粉嫩的荷花開滿塘,綠色蓮藕的點綴,宛如點睛之筆,微風拂過,長亭裏飄蕩着荷花燈清香。
古明月面容平靜,在旁是不是偷瞄她的方錦年到是對她有點另眼相看。
他還以爲她個小貧命百姓,進了親王府指定是雙眼放光,東摸西問,顯盡寒酸像。
而古明月,雖是神色淡然,但心裏已然是捶胸頓足,仰天長嘯。
(老天爺啊~是不是我穿書那天,你喝多了?你看看,這纔是我該有的環境~住的好!喫得好!王爺專情寵我如寶!我不幹嗎,我不幹……)
她就這樣吐槽了一路,到了親王府的偏堂。
“親王,小王爺和王妃,老奴帶來了。”
朱有才說完,退到了一旁。
一桌豐盛的早飯便入了古明月的眼,方錦年瞧她還是面不改色。她心裏已然喫驚抓狂。
(老天爺你快看看!這的早飯伙食也這麼好,我卻兩天都沒喫飽!)
坐在正位的方世宏,擡眼看向兩人,見他小兒子扯着古明月的衣袖,眼裏難掩失望之色,在瞧他爲小兒子取的娘子,站在他面前絲毫不懼與他,甚至敢與他視線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