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丹緊隨其後,問道。
“公子,我們不是來見方錦年的嗎,何時去找他?”
雲喬搖了搖扇子,一副不關己的模樣。
“不急,你且快步上前瞧瞧,這街上哪處開着酒樓。等你我喫飽喝足後,再去找他。”
羅丹一聽,也倍感肚餓,立即步伐迅速,與他落下一大截距離。
找了片刻,羅丹終於在一家名爲香滿堂的酒樓前停步,這是整個雲安縣,他目前看到最氣派的一家酒樓。
“公子快來,在這家歇腳吧。
雲橋快步跟上,打眼一瞧。
“嗯,還算是個樣子。”
雖然雲城縣裏雲都京城沒有多遠,其地方也有云都京城的一半大小,但整個縣只有雲安街的街口,和整條雲霞街,這兩處地段的店鋪開的規模龐大,靚麗堂皇,有模有樣,其餘其街道,都是小門小鋪,難以入太子殿下的雙眼。
進了門,小二在門口喊道。“客官兩位,裏面請。”
雲橋與羅丹又掃視了一眼,酒樓內的擺設得他倆之心,曼簾,桌布,座椅,處處透着綾羅綢緞。與他們在雲都所逛的酒樓的內在樣式不相上下。
酒樓櫃檯裏,一位擺弄着算盤的年輕男子,注視到他倆人,臉上邪魅一笑。
“兩位公子到此還,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
這男子聲音沙啞,富有磁性,走出櫃檯,映入雲橋與羅丹的眼中。
只見他身形健碩,上身衣衫敞懷,一眼就瞧見他從胸以下的腹肌。
身姿也灑脫,大步流星,一頭黑色波紋的頭髮只長到脖頸,一把銀簪子將雙耳以上的頭髮盤成了球。
臉型硬朗,五官卻是清秀嫵媚,鬢角還留着兩縷彎彎的髮絲,若不是他敞着胸懷,但見他面容,真讓人一時人分不清,他究竟是男是女。
“您是這兒的掌櫃?”
羅丹趨眉發問,瞧他男人的外形,女人的五官,心生反感,覺得他不男不女。
“正是,公子好眼力,二位是約了人,還是?”男掌櫃嘴角帶笑,無形中,讓人覺得嫵媚不已。
不但挪開了眼睛,不忍直視。雲喬淡然迴應。
“喫飯,二樓可有位置?”
“有,兩位公子隨我來。”
男掌櫃笑着上前帶路,轉身背過倆人,他瞬間收起笑意,一雙桃花眼中顯出絲絲厭惡。
“就這間,有窗戶透陽光,空氣好。”男掌櫃推門介紹,臉上還是一番很親切的笑意。
雲喬與羅丹進門看了看,覺着不錯,當即坐了下來。
男掌櫃見此,拍了拍手,衝樓下喊道。
“來人啊。”
倒着茶水的羅丹立即放下茶壺,警惕起身,左手剛打開劍鞘,只見一位小夥計拿着一盤竹籤走進了門。
“店的菜餚都在這竹籤上,二位公子看看,想喫什麼?”
男掌櫃笑麼呵的說着,自動忽略起羅丹此時的反應。
“來,一同瞧瞧。”雲橋看向羅丹,她收起了劍鞘,坐下看起竹盤裏的竹籤。”
片刻,兩人點了四道菜。
“來個京味燒雞,白玉翡翠湯,鯉魚丸子,和蒸蒸日上!再來兩碗米飯!”
“你這夥計?”
羅丹感覺有些不對勁,轉臉問向門口的男掌櫃。
“啊,他是啞巴,天生的。”說着,男掌櫃退到門外。“兩位公子稍等片刻,菜馬上就好。”
“等一下,”雲橋叫住了要關上房門的掌櫃。“不知掌櫃如何稱呼?”
男掌櫃淺淺一笑,直言道。“許喬笙。”
話落,房門關上,只見許喬笙的身影緩緩下了樓。
“太子,你覺不覺得這家店奇怪?羅丹敲桌疑問。”
雲喬表現坦然,端起茶杯抿了口,緩緩的說道。
“小心隔牆有耳,叫我公子。”
“是,公子。”
“你怎覺奇怪,我看一切正常。”
“哪正常啊?公子你瞧那掌櫃,不男不女的僱的夥計居然是天生啞巴?還有我點的四道菜裏,有兩道我都不明白是啥,什麼白玉翡翠湯,蒸蒸日上?正常的酒樓怎會起這不正常的菜名?我看古怪的很。”
雲喬聽言,抿嘴一笑。
“公子你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
“你說的對,但我看你呀,是太過敏感了,這次出行,你我明日就回去了,你不要太過緊張啊。再說人家掌櫃,那叫美的雌雄難辨,興許他心腸好,就收留了那個啞巴當夥計。菜名你不懂,到是剛纔問掌櫃。”
羅丹鬆了口氣,或許真的是他太敏感了。
“我不尋思,公子和我是雲都來的,這要是問出去,不得讓掌櫃笑話。”
雲喬不禁發笑。
“你呀你,到時刻不忘了自己的身份。”
這時,在他隔壁的客房內,男掌櫃許喬笙在用一節竹筒隔牆偷聽。
果然如他所料,剛剛接待的就是從雲來的太子殿下,與其貼身侍從羅丹。
(想必在這雲安縣,也有了太子的耳目。)許喬生收起竹筒,輕輕推開房門,下了樓。
樓廚房內的大廚正在給雲橋那一座坐着纔要去超聲走進廚房,暗暗思量。
若他此時給太子下毒致死,那在雲都的皇帝小兒必定痛心疾首,大病一場,而他也剷除了雲皇中一個強勁的敵子。
不過,他最想要其性命之人,是那個奪他阿孃,殺他阿妹的老不死!如今在雲都爲皇帝的雲帆老賊!
他手裏緊攥着一瓶慢性毒藥,無色無味,雙眼只是盯着做好的菜餚
掌櫃的,掌櫃的?燒菜的大廚上前詢問。
看許喬笙雙眼怒目的,盯着他做完的菜,很是納悶。
何事。他回過神,看向大廚。
“沒事,就是掌櫃的你狠狠的盯着我做完的菜,是何意思?要是不滿意我再重做。”胖乎乎的大廚,一副憨憨的面相,神色認真。
許喬笙收回視線,轉身離開了廚房。
見此,給大廚打下手的,小工好奇詢問。
掌櫃的這是怎麼了?
大樹重新長起來的時候,往鍋裏倒着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