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開掛後孃要轉運 >第二十九章:涼茶攤的小掌櫃
    “娘子給你。”

    收錢的古明月聽聲,分身回頭,瞧見是他,恨不得一巴掌打上去。

    “你咋纔來,都要忙死我了”她埋怨了句,轉會頭繼續收錢,盛着酸梅湯,而神情沒了之前是鬱悶。

    方錦年偷偷一笑,知道她發了牢騷,就不會在生他的氣。

    圍在周圍的客人越來越多,有的人,是聽別說一品茶香出了新品酸梅湯,味道可口,價格也是一文錢,慕名而來,有的則是站在原地不挪步,喝了幾碗,還要自家人帶瓶子來,裝了一瓶才肯走。

    而爲了酸梅湯的生意更加火爆,古明月說明一人只能買兩碗,爲的是有更多客人能喝到,對此念念不忘。

    雲安街的西面,擺起涼茶攤的小夫妻倆很是苦惱。如今到了中午,竟一個客人都沒有。這時,涼茶攤的小掌櫃瞧見街上有熟客走過,跟旁人一樣,手裏還拿着空瓶子,立即上前拉住詢問。

    “東叔,你這是幹什麼去?我瞧見你們怎麼都拿着空瓶子?”

    老頭一瞧是平時連涼茶錢都不收他的小掌櫃,頓時尷尬的不知咋回答,可見小掌櫃沒撒手的意思,老頭也只能直言相告。

    “聽說,一品茶香開了後門,賣什麼酸梅湯,只要一文錢,他們都取瓶子去買酸梅湯,我也想去看看。”

    小掌櫃鬆開了手,面無表情,好聲好氣道。“行,去吧東叔。”

    老頭子沒有遲疑,立即往一品茶香的方向走去。

    小掌櫃灰了臉,想平日,東叔來他這喝茶,他偶爾都不收錢。如今聽說大茶樓賣酸梅湯,倒是屁顛屁顛拿着瓶子去買。

    咋樣,昨天客人少了一半時,我就讓你去打聽打聽,你非說沒事,今天到好,一個客人都沒有。

    小掌櫃的娘子在旁數落,疊起了板凳。

    “那賴我啊,咱這小茶攤怎跟人家大茶樓比?以往是靠價錢低,現今人家弄出什麼酸梅湯,也一文錢一碗。我能怎能辦。”

    小掌櫃坐在凳子上垂頭喪氣,給自己娘子也說的心慌。他全家五口可就指着這涼茶攤養家餬口呢。夏季一過,日子更是拮据,想着這幾天生意爆滿,多賺點攢點,修修自家的房頂,省的下雨往屋漏。

    而這下好,修房頂的事是想都不敢想了。

    “實在不行,咱買一送一,一文錢兩碗茶。”小掌櫃的娘子,心存期望,她很想今年秋季能修上自家的老房子。

    小掌櫃苦澀一笑。

    “哎,就怕一文錢三碗也沒人買,你沒瞧見街上剛纔一羣人帶着瓶子往東跑,那都是去買酸梅湯的。一文錢而已,酸梅湯要是比涼茶好喝,咱多送也賣不到錢。”

    “那可怎麼辦啊,”小掌櫃的娘子崩潰哭泣,摸着眼淚。“牙兒下半年上私塾的錢還沒賺到,就算修不了屋子,也不能讓牙兒不念書啊。”

    小掌櫃見此,心裏又煩又愧疚,急忙上前安慰。

    “是是是,娘子放心,相公一定把牙兒的私塾錢賺出來,都是相公沒有,讓娘子跟着受苦。”

    “你莫說這種話,只要跟你在一起,在苦我也願意,只是不能在委屈咱孩兒,他從小就比別家的孩子缺衣少食,從沒管我要過好喫的,要是他在不能唸書,這一輩子就完了。”小娘子敘述着,在小掌櫃懷裏連連抽泣。

    片刻,等懷裏的娘子恢復了情緒,小掌櫃決定前去一品茶香看看,雖然還不知到了能做何事,但無動於衷也於事無補。

    小娘子沒有攔他,而是等他走了,默默收起茶具。

    這眼看午時已過,想來也不會有人來買涼茶。

    一品茶香的後門,古明月擺到桌上的第二桶酸梅湯,只剩了個底。錢兜子裏的文錢已經裝不下,只能叫土豆找來幾張大油紙,讓方錦年在身後將文錢包起,接着揣進懷中。

    這時,周圍買過酸梅湯的客人已走大半,可在前來的小掌櫃眼中,還是人羣擁擠,數着人頭都感覺,要是客人都在自家涼茶攤,他哪還用愁牙兒的私塾費。

    想着,小掌櫃更好奇酸梅湯倒底是何滋味,擠進人羣,到了茶攤的最前頭,掏出一文錢,瞧見賣湯的是古明月,頓時楞了神。

    古明月見是涼茶攤的掌櫃,也不由楞了下,但還是接過了手裏的一文錢,給他盛了碗酸梅湯。

    小掌櫃不可置信的接過,直到喝了口酸梅湯,才收回了視線,滿眼驚豔。

    (這酸梅湯的滋味,與涼茶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心想着,小掌櫃更加錘頭喪氣。遞迴手裏碗,看見裝有酸梅湯的木桶,與他家裝涼茶的木桶做的一模一樣,轉眼瞧方錦年端過洗茶碗的木盆,大小也與他家買的一樣。在回想古明月去買涼茶,神色認真的看着他家賣涼茶的器具。

    小掌櫃瞬間明白,她那日不是去喝茶,而是去偷師學藝!

    雖然木桶木盆不算啥個人手藝,賣的也是酸梅湯,而不是涼茶,但小掌櫃看着前日自己還曾感嘆嫁給傻子,可憐的貧苦女子,如今竟將自己的客人全都籠絡在她攤前。小掌櫃不由喫味,心裏很不是滋味。

    “小娘子,你這木桶木盆與我家定製的一模一樣,真是巧啊。酸梅湯不錯。”他面無表情的說了兩句,看得出很是不悅,隨即轉身離開人羣,回到了自己的涼茶攤。

    瞧小掌櫃一臉不樂呵,他娘子也沒在問如何,而是倆人一起默默收拾起茶攤。片刻,收攤回家。

    而古明月這邊,酸梅湯賣空,還有客人向她預定了十幾瓶。她笑着一一接過預定的文錢,心裏卻有些愧疚。

    她能看出剛來的小掌櫃,家中也不富足衣衫肩膀還有着補丁,而她也確是,是到了他的涼茶攤,看見他保存涼茶的雙層木桶,從而借鑑,定製木桶保存酸梅湯。

    也心裏明白,她一在雲安街賣,指定會搶走在涼茶攤的客人,而她也就是想着吸引那的客人來掙錢。

    所謂同行是冤家,也不過如此。可她也是爲了自己與倆孩子,還有她那傻相公。她沒法看錢不賺。

    想着,她越發對那原本和善瞧她的小掌櫃,心生愧疚。可暫時真沒辦法~

    客人散盡,古明月與方錦年坐下歇了一會,喝了點茶樓的白水。

    接着,只見方錦年從懷裏掏出了兩大包文錢,拆開紙,他與古明月一人一包的查起。

    片刻,算出兩包文錢一共一千零五文,出去給許喬笙的三分利,和買酸梅湯的配料錢,古明月今日賺了七百文。

    “掌櫃的,這是你的。”古明月將數出的三百零五文錢推到了許喬笙的桌前。隨即開開心心的將剩餘的錢裝回紙包,和方錦年一人一個的踹進了懷裏。

    瞧她一臉笑容,許喬笙衝着方錦年笑道。

    “你娘子挺容易知足,你猜是福是禍?”

    方錦年聽着眉頭一皺。

    “與你無關,是福是禍,都是我娘子。”古明月分不出許喬笙說的是好話,還是壞話,只能從容起身道。

    “我是知足,但不會只知足與眼前。”

    許喬笙挑了下眉頭,笑笑不語,一手端起茶杯,一手推過了那三百零五文錢。

    “什麼意思?”

    古明月心裏一緊。心想,難不成她出言反駁,讓許喬笙反悔,不借她地方了?

    “這錢,從今天起,我就不收了。”許喬笙緩緩而談,不緊不慢。

    古明月着急起。

    “怎麼,掌櫃的要嫌少,以後就四六分。”

    她心想,整個雲安縣,怕是都難找出一品茶香更適合她擺攤的地方,可不能與許喬笙斤斤計較。

    許喬笙笑着輕搖頭,起身道。

    “我六嗎?”

    古明月咬緊牙關,擠出一字。“行。”

    要不是暫沒有好地方,她可不答應。

    “哈哈~我許某說笑而已,日後在這賣酸梅湯的錢,在下一文不收。”

    聽言,一旁待着的土豆震驚不已,驚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急忙開口。

    “掌櫃的,你這纔是說笑吧!你要一文錢不收,我日後可不在幫忙了。”

    土豆不情不願的窩在櫃檯裏,心想他家掌櫃莫不是傻了。

    “我收不收錢,與你何干。”許喬笙反駁起。“工錢我照常給你,至於你願不願幫忙,那是你的事。”

    土豆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他不是怕許喬笙不給他工錢,只是看不慣許喬笙白白奉獻。

    但掌櫃就是掌櫃,腦袋夠用的很。

    許喬笙沒在理他,直接對古明月提起了條件。

    “小娘子,在下雖不在收你一文錢,但是,我要你每日給我二十瓶酸梅湯。”

    “每日?”

    古明月很是疑惑。而十壺酸梅湯,也不比分紅值錢啊。

    “對,每日。”許喬笙深色認真。

    “每日二十瓶,掌櫃要拿來當水喝嗎?”她不禁疑問。

    “怎會,我在雲安縣不止這一家茶樓,雲霞街西邊還有一家香滿堂的酒樓,雲舒街還有家藥鋪。這每日二十瓶,是要拿回酒樓,有客人就用來招待,沒客人就給我這幾家的夥計分掉。”

    古明月眼中,這時的許喬笙就是財大氣粗的化身。怪不得對她這幾百文錢根本瞧不上眼。

    “掌櫃大氣,不知您的酒樓能日進幾位貴客?”

    “日進不到十位,能收二三十兩。”許喬笙全盤托出,絲毫不怕她會不會眼紅。

    而打探到實力的古明月,瞬間腦中有靈光一閃而過,她發現了致富新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