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開掛後孃要轉運 >第三十一章:爭奪庭院
    “慢着。”姜氏出聲阻攔。

    古明月停步看去,秀眉微皺。(又要弄什麼幺蛾子。)

    “今日有禮回來,意思是打算今後在雲安縣定居了,是吧?”姜氏問向方有禮,卻直直瞧着她。

    一旁方有禮起身作揖。

    “是有此意,但若日後布行的生意在此不好做,還得南遷。”

    姜氏瞟了他一眼,心中根本不在意他這次回來,到底意欲何爲。因爲她兒子纔是長子,將來的地位權貴是不可撼動的,而方有禮,只是她身邊這老頭多年前在外,與一女子逢場作樂的意外之子。

    而方錦年要是未傻,就算他回來,也見不到方世宏的面,更別說爲他擺設接風宴。

    畢竟親王也就這三個兒子,而宮中的皇子卻有十幾個,那最器重的傻了,最不受待見的,到也顯出有些分量。

    而方世宏能聽姜氏爲他接風洗塵,也是想百年之後,大兒子坐上他親王的位置,手底下還能有可信任的手足幫襯。

    所以,面對方有禮看過來的視線,方世宏也是裝作面不改色,而心裏,其實一直介懷方有禮,介懷他生母是個會風花雪月的花魁。

    因,若不是當年他生母鬧到了親王府,說懷了兒子,驚動了極爲重視孫兒的老太太,方世宏纔不會折了面子,對外承認方有禮是他在外生養的兒子。

    思緒迴轉,姜氏嗯了聲,對古明月說道。

    “錦年的娘子,聽到了吧,他三弟要回來定居。”

    “挺好,”古明月一臉雲淡風輕。“怎麼,還要我與錦年在祝賀一番?”

    “呵,”姜氏輕笑,神色不屑。“不是說這個,是自從你和錦年單過,一直住的庭院,都是有禮他娘生前的住所。”

    聽言,古明月預感不妙,猜測姜氏的意思。

    只聽姜氏又說。

    “當初,是有禮出外闖蕩,我和你爹念在錦年的倆孩子還在喫奶,所以纔將那庭院借給你們居住,如今以快兩年之久。現在,有禮已經回來,我和你爹可不好將在那庭院在借給你一家住着,你們得歸還有禮纔是。”

    (好傢伙,這次居然是打那破房子的主意。)古明月心中燃氣怒火,瞧姜氏身旁的方世宏一言不發,好似默認,她真心是替方錦年感到不平。

    (真是有後娘就有後爹!這句話放在這老頭身上,一點不假!不知道我和方錦年現在的狀況?還想要回那破屋子,真是心狠。)

    站在她身後的方錦年臉色毫無變化,但心裏卻對姜氏更恨之入骨,對他不作爲的爹更加心寒。

    (果真是,沒有利用價值的傻子,會被拋棄。你可真是我親爹啊,永昌親王。)方錦年心中非議,對方世宏失望透頂。

    “好,那簡陋的破院破屋,我也住夠了,”古明月露着微笑。

    “是誰的誰拿走好好了。不過聽大娘你的意思,是誰生母的東西,就該歸給誰。那我相公生母的遺所呢?是不是該歸我們?我聽外人說過,我相公的生母是風鈴國的公主,那在親王府,就算是妾,少說也有一屋一院吧。”

    說着,古明月神色認真,左右眺望。

    “是東廂房,還是西廂房?我好和錦年快回去收拾東西,給三弟騰地方。”

    聽言,姜氏一陣面紅耳赤,尷尬到了心窩裏。因爲方錦年的生母楚璃自從離世,那西廂房便由她一直罷着,像下人所說,她也不怕楚璃的鬼魂,日日住的還挺安心。

    但只有姜氏自己清楚,她三五日去燒香拜佛,不是因虔誠,而是去尋平安。

    “那大可不必了,錦年的生母十六年前死於走水,那一場大火直接將西廂房的屋院燒成了灰。要不是府裏的人極力挽救,怕是整個親王府都要跟着遭殃。”

    姜氏言之鑿鑿,說的略有後怕。

    “而今,西廂房能重建,都是我派人打造,那大娘我連真金白銀都花了,西廂房自然就是我的住所。至於你與錦年,還是儘快另立門院,將有禮的房屋還給有禮。”

    瞧她那趾高氣昂,理所應當的死出。古明月真想上前打她一頓。

    試問,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女人,不是可惡至極?但想姜氏身邊坐着親王,皇帝的哥哥,她個小配角色活到現在可不敢輕舉妄動。

    想來,古明月乾脆死咬住姜氏。

    “大娘此言差矣,若三弟生母的房屋燒了,我給重新蓋上,那也只能算借住!畢竟真正屬三弟生母的不只有那庭院,還有那的土地!若土地不算,那庭院失火,我在重建,那房屋庭院就是我的!大娘你說,我住的那庭院,土地算不算三弟生母的?”

    聽言,姜氏轉過不彎,慢慢思量,但知道古明月說着一通,就是不想搬走。

    古明月心中暗想:姜氏若說算,那姜氏重建的西廂房就是方錦年的,姜氏若說不算,那她也不還給方有禮。愛咋咋地!

    而姜氏這時也心思明白了,在壓迫古明月和留住自己西廂房的選擇錢,她只能一緊牙關,隨即改口。

    “哈,那自然不算,王府裏的土地和那座庭院的土地都屬於親王,而蓋起的房屋,還是親王許諾的,不然,不論是那院子,還是西廂房都屬於親王。”

    姜氏用話敲打着古明月,意思自己身後還有親王撐腰,想要回西廂房,白日做夢。

    而本就不打算去要西廂房的古明月,自然坦然受着敲打。

    心想,要是她住在姜氏的眼皮底下,那不就是親手把性命給了姜氏。她還想逆襲成富婆,養娃長大呢。

    “哦~蘭月明白了,既然如此,我與相公孩子先行告退。”

    姜氏一懵,急道。

    “你是何意,說明再走。”

    古明月看向她,似笑非笑。

    “說明也行,我準備和錦年回去把房子燒了,在買點木板搭個房,湊合到秋,在想辦法籌錢蓋個好點的屋,要是過了冬還沒死,春季在在院子裏種些花花草草,然後,”

    “行了!”姜氏出言呵斥,她不想聽古明月在這勾勒來日。

    “你到底是何意思!”姜氏臉色不悅,怒目圓睜。

    古明月到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緩緩回道。

    “我說的不明白嗎?我要回去把破房子燒了,再蓋一個,那地方就不屬三弟的生母,就像大娘在西廂房重蓋房屋,那西廂房就屬大娘。”

    姜氏被這一番言談驚掉了下巴,眼神有些慌亂,大喊了一聲。

    “豈有此理!錦年生母的房屋我又沒放火,你豈能與我一樣,佔有禮的地方。”

    古明月依舊陪着小臉,柔聲細語。

    “哎呦,大娘別激動,別激動~我可沒說大娘你放了火。不過,既然土地不屬三弟,我將其重蓋怎麼不行?大不了,我按如今行情,將那庭院房屋所值的銀兩,送到三弟手裏。那我是燒是拆,都是我的事。除非親王想我和相公還有倆娃露宿街頭。不然,我便與大娘一樣行事。”

    她說的認真,姜氏氣的頻頻看向親王,想讓他站在自己這邊,而古明月剛纔的一句話,直戳中方世宏的心。

    眼見自己曾重視的兒子變傻,和倆孫兒都要靠眼前這平民兒媳照顧,贍養,他這個做父親的要在連個住的地方都不給,那未免太不是人了。

    想來,良心未泯的方世宏不與插言,忽略姜氏的眼色。

    感着親王無動於衷,姜氏知道還是得靠自己的嘴皮子,當即用身份壓起古明月。

    “笑話,以你的身份,豈可與我相提並論!我乃是親王的正妻,我父親不濟,乃是當今宰相,而你只是平民之女,你父親還是個酒鬼。要不是嫁與錦年,你也配在這大放厥詞!我與親王好心,不派人將你們攆走,好說好商量,你不要得寸進尺!”

    古明月雙眼微眯,心裏冷笑。(咋的,說不過我,就開始拼老公,拼老爹?)

    “哈,原來叫我和錦年來,不是給錦年的三弟接風洗塵,是早想我們搬走,特意叫來告訴一聲?大娘才實話實話,真是好忍力。”

    她語氣不冷不淡的譏諷着。

    “蘭月是一介平民,爹爹不行,可嫁與錦年我不曾有悔,如今我們一家四口就在那破屋子裏住,要是錢袋子裏有錢,不用大娘說,我和錦年直接搬走。”

    她轉眼看向親王方世宏。

    “但現今,蘭月只想聽親王的話,要是親王也想我錦年與孩子跟我一起流落街頭,蘭月絕無怨言。可若親王無意,大娘你說再多,我也絕不會搬走,不是要搶三弟的老庭院,而是不得不借住一些時日。”

    瞧她不卑不亢,明知自己窮的不得不賴着破屋不走,一旁當看戲的方有禮,眸裏閃過一絲絲興趣。

    姜氏見她油鹽不進,根本不懼怕她與方世宏,還牙尖嘴利,懟的她啞口無言,頓時氣急敗壞,推搡了下方世宏,氣道。

    “王爺你說句話。”

    順時間,一衆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方世宏的身上,讓他略感壓力,喝了口茶,才緩緩發言。

    “你們說的都有理,”他瞧了眼姜氏。“你是好心,想讓剛回來的有禮,有個住所。可錦年這一家的狀況,要搬出那房子,也暫時不妥。”

    聽他兩面說好話,古明月心裏有絲嫌棄,也有絲欣慰。而嫌棄,是他堂堂親王,竟也畏懼姜氏。欣慰,是他對方錦年還有絲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