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醫品狂妃又嬌又颯 >第二十四章 酷刑
    排山倒海的熱像把她架在火上烤一般,翻滾的血液在四肢百骸中翻騰,黎素只覺得口乾舌燥,粘溼的衣服貼在身上,讓她難受的從黑暗中醒來。

    “嗯……”好熱。

    “醒了?”

    黎素的眼前模糊,迷茫的循聲望去,逐漸清晰起來。暈厥前的事逐漸迴歸腦海。

    “澄陽,”她聲音沙啞的自己都快認不出來,“你竟還敢站在我面前。”

    “哈哈,”人前端莊的郡主居然笑的有一絲妖異,“我爲什麼不敢?你現在軟的像一隻發了情的母貓,我讓你就要如何就何如,我怕什麼?”

    說着又忽然變臉,走到黎素面前狠狠的擡起她的下巴,咬牙道:“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現在落在我手裏,看你還怎麼張狂!”

    黎素忍着血液裏如螞蟻啃咬麻酥感,勾起蒼白的脣,淡淡道:“你可以試試。”

    這一瞬,她如同未中毒一般冷靜,盯着澄陽的眼神像看死人一樣冷漠。

    澄陽被她看的手腕一抖,隨即不知是被自己忽然的膽怯氣到還是被黎素囂張的樣子惹怒,擡手便扇了黎素一個耳光,“到了這部田地還敢挑釁我!濺種!”

    黎素被打的偏過頭去,因爲媚藥的關係,皮膚反應格外敏感,所有感官都浮於末梢神經,這一巴掌也就格外的疼。

    嘴裏泛起腥甜,她滿不在乎的舔了舔嘴角,歪頭道:“澄陽,你今日加在我身上的一切,我都要你拿命來還。恭喜你,成爲我醒來後第一個想殺的人。”

    她聲音雖啞,可說出的話卻無比冷靜,好像無論澄陽做什麼都激不起她一絲怒意。

    澄陽死死的盯着她,忽而又笑了起來:“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難道你還以爲能從這走出去?或者,你在盼着寂哥哥像以前一樣來救你?”她彈了彈衣袖走了兩步,“別做夢了,寂哥哥遠在南邊處理水患,根本不知道你在我這裏。”

    黎素冷笑一聲,“你以爲沒有他我就出不去?天真!”

    澄陽猛地走了回來,抓起黎素的頭髮狠狠磕向後面的牆,“你張狂什麼!身爲一個罪臣之女的瘋丫頭,合該在妓院被玩死,竟然不要臉的賴在寂王府,玷污寂哥哥聖潔!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你憑什麼?”

    她忽然高聲道:“我是蒼雲的郡主,尊貴無比!你?你算什麼狗東西?千人騎萬人搞的表子,也配寂哥哥維護!”

    黎素被這一下撞的頭暈眼花,卻放開嗓子大笑,“澄陽,我能接近凌寂你嫉妒的發狂吧?我確實命賤如螻蟻,可凌寂就是維護我,就是喜歡我這隻螻蟻,卻怎麼都看不上你的尊貴無比,你是不是恨出了心頭血?”

    澄陽死死的咬着後槽牙,發怒的恨不得把黎素吃了,可半晌卻鬆開了手,輕蔑道:“就算像你說的一般又如何,你就快死了,還是被我折磨死的,光這一點就夠大快人心。”

    她走向門口,像多呆一秒就玷污了自己一般,得意道:“在你死之前我會盡量‘關照’你的,好好享受。”

    說着,便開門走了出去。

    直到門關上,黎素才懈了那口提着的氣。她兩腿發軟,渾身顫慄出一身雞皮疙瘩,因着被綁在主子上纔沒有摔在地上。

    她緊緊咬着牙,不允許自己發出任何一點丟人的聲音。喉嚨乾的發癢,奔流的血液叫囂似的急於找到宣泄的出口。深深沉了一口氣,安撫狂跳不止的心臟,強迫自己進入空明狀態。

    不對,還有人。

    黎素豁然睜開雙眼,準確無誤的看着角落站着的人。

    那人一身侍衛服侍,在她看過來後終於有了動作。他拿起手邊的銀針向黎素走了過來。

    “嗯!”黎素剛發出一聲悶哼,隨即狠狠咬住了牙。

    針刺指尖之苦不是誰都能承受。俗話說十指連心,一個人哪怕是再堅強,被人用針扎進指甲和肉之間都會痛的大叫。可黎素卻硬生生的把痛苦壓制在喉嚨裏,分毫不肯泄露。

    這樣也好,黎素想。

    比起媚藥的滋味,她更傾向於痛。畢竟這是她最熟悉的感覺。前世在訓練營她什麼苦沒喫過,什麼痛沒嘗過?疼痛,是她從小到大的一門必修課。

    她心裏一笑,就當是上反逼供課了。只是不知道痛感和媚藥誰能佔上風。

    她腦子裏胡亂的想着,十個指頭已經都被扎進了針。

    黎素痛的臉色慘白近乎於紙,在侍衛終於停手時鬆了一口氣,卻在模糊的視線裏看見他竟然回到桌邊又拿了一個針包過來。

    黎素怒極反笑,合着現在只是第一道工序,後面還有更多的等着她。

    她擡起眼睛對木着一張臉的侍衛一邊喘着粗氣,一邊打趣道:“哥們……能,能不能給我透個底,你……準備扎我多少針?”

    侍衛聞言驚的動作一頓,呆愣愣的道:“我還以爲你被媚藥弄得沒有神志了呢,竟是清醒的嗎?”

    不怪他驚訝,尋常人要是被這麼紮下去,一根手指就呼天搶地的乾嚎了,何況他是十根全扎進去,可眼前這女子竟始終閉目一聲沒哼。

    黎素虛弱的笑笑,“回答我的話。”

    “再,再每根手指扎三根就行了。”

    黎素沒緊張,這侍衛知道她是清醒的之後反倒呆了。

    黎素緩緩的點了點頭,忍着喉嚨間的乾澀啞聲道:“哦,就是每根手指扎四根,四喜臨門,不錯,來吧!”

    她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準備熬過剩下的酷刑。

    小侍衛見她說的如此淡定,就像是開席喫頓酒一般無所謂,就更加驚恐。誰來告訴他,被上刑還漫不經心的態度到底是鬧哪樣啊!這人是個怪物吧?!

    他哆哆嗦嗦的拿起針,哆哆嗦嗦的對準指甲和肉之間,哆哆嗦嗦的剛要扎,便聽那怪物又提着烏鴉嗓說:“要扎就利索點,抖個什麼,癲癇啊?”

    小侍衛嚥了口唾沫,打着商量道:“要不然你還是叫兩聲吧,否則我會覺得恐怖。”

    黎素淡淡的笑了笑,往牆上一靠,一副放任的姿態,啞聲道:“那你就當我是個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