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醫品狂妃又嬌又颯 >第二十九章 黑色幽默
    拖着虛弱的身子勉強回到自己院子,青竹一見她如此狼狽嚇的大呼小叫:“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黎素脫離的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道:“什麼都別問,給我備水,我要洗澡。”

    青竹忙不迭的跑了出去,只一會便準備好了水,扶着黎素走進浴室。

    黎素脫掉一身已經看不出顏色的衣服,對青竹道:“拿出去燒了吧。”

    “姑娘,這,這上面怎麼這麼多血?”

    黎素已經沒力氣多說什麼了,不耐的擺擺手便將青竹趕了出去。

    這一覺睡的昏天黑地,再睜開眼睛時已經豔陽高照了。

    黎素清了清乾澀的嗓子對門外道:“來人。”

    青竹好像時刻在門口待命一般,立馬走了進來,“姑娘可算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這麼久……你先給我倒杯水來,有喫的麼?趕緊端點上來,有多少要多少。”

    青竹把茶具放在牀頭的矮几上,“姑娘先喝水潤潤喉,我這就去廚房拿喫的。”

    黎素連幹了三大杯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她靠在牀頭髮了會呆,便起牀洗漱。

    等青竹把飯擺好,就衝到桌前大快朵頤,那副喫相簡直就是餓死鬼投胎。

    “慢點慢點,別噎着,不夠奴婢再去廚房拿。”

    黎素敷衍的點了點頭,直到幹進去兩碗飯後纔算把節奏降了下來。

    她不疾不徐的喝着湯,半晌才問:“凌寂醒了麼?”

    青竹看了她一眼道:“醒了,比您早一個時辰。”

    “哦,底子倒是好,這麼快就醒了。”

    青竹沒接話,卻一眼一眼的偷偷看她,欲言又止。

    “想問什麼就問,做這吞吞吐吐的樣子幹什麼?”

    “奴婢是想……嗯……府裏下人們都在傳……”

    黎素被她吭吭哧哧的樣子弄的不耐煩,皺眉道:“把話捋順了說,說不明白就閉嘴。”

    青竹一急,脫口便道:“府里人都傳,說姑娘和王爺行了,行了夫妻之事……”

    話還沒說完就被黎素打斷:“這是誰在胡說八道?”

    青竹低着頭咬了咬脣道:“也,也不怪下人們多想。當日姑娘回來時已經神志不清了,聽伺候王爺的侍童講是中了那種不好的藥,連王太醫都解不了。後來王爺遣散了所有人,獨留自己給姑娘解藥。第二天侍童又在王爺的被褥上發現了血痕,而姑娘的衣衫上也……”

    青竹小心翼翼的看了黎素一眼,繼續道:“也有血跡,還是在下半身,便免不了會揣測一番了。”

    黎素想起自己在腿上扎的那一刀,和倆人手腕上流出來的血,不由得噗嗤一樂。

    這倆地方還真是“證據確鑿”,要不是離開時已經神志清明,沒準自己都懷疑是不是把凌寂給糟蹋了。巧的簡直幽默,純黑色的。

    她拿起筷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喫着,半晌忽然想到什麼,便問:“凌寂是如何得知我被困的?”

    青竹果斷被黎素帶偏了思路,答道:“這個奴婢也不甚清楚,只聽說是怡妃娘娘給王爺傳了信兒,王爺當即便往回趕……”她忽然錯開話題:“姑娘,要說王爺對您,那真是一萬個迴護,三四天的路程,王爺硬生生一天就趕了回來。”

    “一天?”黎素道:“我被困了幾日?”

    “一天半。”

    那就是說她剛進長公主府沒多久怡妃就發現了,夠快的啊!

    青竹還在喋喋不休:“……您是沒見,抱您回來那天,王爺動了大怒,聽說在長公主府便對侍衛動了手……”

    “啥?!”黎素大喫一驚的打斷:“動手?他會武?”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他居然會與人動手?”黎素掏了掏耳朵:“你確定他不是掏出木魚給人家唸了一段經?”

    說凌寂快馬加鞭回來,她信。甚至說他爲此動了怒,她都信。可說他與人動手……

    這尼瑪也太幽默了吧,還是純黑色的!

    青竹一聽,急了:“姑娘說什麼呢,真的是跟侍衛們動手了,還把他們打的到現在都沒起來牀。”

    黎素怎麼覺得這麼玄幻呢,像看瘋子一樣看着青竹樂道:“到現在都沒起來,你說的別是降龍十八掌吧?”

    “姑娘怎麼不信呢!要不你出去打聽打聽,大家都這麼傳。”

    “行,我信了。”黎素誠懇的點了點頭:“真的。”

    凌寂打人……別說與人動手,便是那個所謂的發怒估計都加着水分,頂了天也就面無表情。

    不過無論怎麼說,他確確實實是又救了自己一次,而且救的這麼痛苦,忍受那種非人的折磨。

    想到當時的情景,黎素的心臟忽然狂跳了起來。她趕緊掐斷思緒,狀似無意的清了清喉嚨問道:“現下凌寂在何處?”

    “王爺上山了。”

    “上山?”

    “是啊,剛一醒便上慈雲山去了,說是要在那潛心禮佛,短期內不會回來了。”

    黎素筷子一頓,垂下目光,默了默便讓青竹將飯菜撤了下去。

    她搞不清現在心裏泛起的感覺,事實上從認識凌寂以來,就時常會有陌生的情緒浮現。她對這些感受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沉默以對。

    她以爲經過了那個夜晚,自己跟凌寂之間的關係已經發生了某種變化,至少也該是更親近些。拋開藥物作用下的種種舉動不談,他們一起經歷痛苦,共同捱過折磨,怎麼說也該是患難之交。

    卻沒想到,他竟自責、自愧至此,連多停一刻都不願意。

    黎素忽然有種無奈到想笑的情緒。或許這就是他吧,那個聖潔到不容自己有任何偏頗的人。

    只是……他不是要渡她麼?

    現下就這麼跑了算什麼回事?

    他凌寂倒是毫無牽掛的“閉門思過”去了,可自己還被欠他的這份大恩攪的坐立不安呢。

    這麼多次不計後果的相救,想還是費勁了,可至少該把“利息”付了,心裏也算勉強過得去啊。

    沒錯,她就是這麼一個有恩必報,虛心謹慎的女子!

    唔……慈雲山是嗎?

    那咱們就山上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