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醫品狂妃又嬌又颯 >第五十章 一見如故
    莊文卿不禁感嘆一句:“默契。”隨即又道:“既然你都打算好了,那咱們就按照原計劃進行下去。流風錦的事已經抹平了,視線也轉移到了長公主府,剛好可以藉機使力,順手把偷錦緞的事扣在劉院首頭上。”

    “但還有一個地方不夠嚴謹,”黎素道:“劉院首現下必然已經躲了起來,怎麼才能把他引出來呢?”

    莊文卿斜斜的睨她一眼,不緊不慢的道:“你再想想,只有一個麼?”

    黎素一怔,“什麼?”

    “我是說,只有一個地方不嚴謹麼?就你這計劃,引出劉院首倒是其次,最大的漏洞是劉院首一個太醫,他如何能舉起屠刀把澄陽斬首,還切的那麼幹淨?”

    黎素笑了笑,胸有成竹的道:“你怕是腦殘了吧,你也說了他是太醫,太醫最瞭如指掌的是什麼?是人體的骨骼,是穴位!他爬到院首這個職位,最熟讀的就是醫書,身爲男子掌握了這些手段,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還不是手到擒來嗎?再說,頸椎不同於其他部位,砍個頭,只要傢伙鋒利點,誰都能做的乾淨。”

    莊文卿道:“就算你說的在理,那動機呢?他在落魄之時是郡主收留了他,他們還有共同的敵人,劉院首有什麼理由謀殺恩主?”

    黎素沉默不語,手指無意識的敲着桌子,半晌道:“若是澄陽先有害人之心呢?”

    莊文卿眯起眼睛,“你是說,郡主卸磨殺驢?”

    “就是如此!”黎素一拍桌子,“他們先是合謀害我,在事成之後,劉院首再無利用價值,加之他是皇上下旨貶斥的罪臣,爲避免麻煩,澄陽決定一不做二不休。”

    她鬆弛的抱着臂靠在椅子上,“反正澄陽已死,死無對證!”

    莊文卿摸了摸下巴道:“想法倒是挺好,可還是那句話,證據呢?就算是個僞證,你也得拿出點真東西吧?”

    黎素不懷好意的一笑,“證據嘛……那就要靠我們風流倜儻的大理寺少卿趁沒人的時候想想辦法咯。”

    莊文卿無奈的搖了搖頭,“難爲你把這麼重要的活交給了我。”

    黎素嚴肅道:“不要辜負組織對你的信任。”

    莊文卿有樣學樣的回道:“我謝謝組織!”

    兩人相視一笑,莊文卿又道:“那麼回到剛纔的話題,如何引出劉院首?”

    黎素仰頭望天,用手指一下下的點着下巴,“唔……”

    唔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莊文卿被她的形容逗的忍俊不禁,縱容道:“算了,這事還是讓小的費神吧,姑娘您就擎等着喫現成的就好。”

    黎素等的就是這句話,趕緊抱拳道:“那就拜託壯士了!”

    莊文卿打趣道:“怎麼,現在知道小生的好了?方纔是誰啊,任憑小生說破嘴皮子都不信。”

    黎素一咬脣,做無辜狀道:“那不是不知道前因後果嘛,咱倆畢竟不熟,我總要給自己留兩分餘地吧。”

    莊文卿一樂,誇張的道:“還不熟吶,我可是連你身上的胎記都說出來了!”

    “你你你閉嘴!”黎素趕緊制止他,“我可告訴你啊,以後這事你少拿出來提,不知道的還以爲咱倆真有什麼呢。我好歹也是個大姑娘,以後還要嫁人的。”

    莊文卿道:“嫁人?那簡單啊,直接嫁我算了。你瞧,咱倆家世相當門當戶對,你芙蓉泣露,我貌似潘安。你身手超羣,我文采飛揚……”

    “你快得了,”黎素道:“說不了兩句就沒個正經。”

    或許是因爲原主的腦海裏對莊文卿還有些印象,也或許是他在講往事時深切的憾然,讓黎素覺得與他自然的親近,就像是多年老友,一朝聚首感情依然。可他們分明才相識了沒幾天。

    兩人絮絮叨叨,着調不着調的說了半天,再回神時已至傍晚。

    黎素擦了擦嘴,準備走人。

    莊文卿意猶未盡的道:“這個時辰回去也是晚膳,不如咱倆在這連着晚膳一起喫完算了。”

    黎素斜了他一眼,“要不要連明日早膳都一起用了?”

    莊文卿道:“素素若是能這麼想,那當然再好不過。”

    黎素一甩擦嘴的帕子,“貧吧你就!趕緊別囉嗦了,快點各回各家吧。別忘了你還有一堆下集預告要做呢。”

    莊文卿裝腔作勢的嘆了口氣,跟着她往外走:“哎,爲伊消得人憔悴。”

    黎素接了一句:“希望你衣帶漸寬終不悔。”

    行至酒樓門口,莊文卿突然停住,問道:“你怎麼突然就醒了?”

    黎素瞳仁猛地縮了一下,隨即不着四六的懟了一句:“因爲天要下雨孃要嫁人吧,我怎麼知道。”

    說罷,便轉身離去。

    她走的不慌不忙,可只有自己知道,現在的步伐比平時快了些許。

    除了凌寂外,她不準備將這件事讓任何人知道。畢竟借屍還魂這麼玄妙的事,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的。

    即便是一見如故的莊文卿,也不可以。

    自古以來,鬼神之說大多沒有好下場。她還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準備多活幾年。

    腦子裏紛紛亂亂想得入神,不知不覺便走回了王府。

    忽聞遠處清澈的聲音響起,“你去哪了?”

    黎素腳步一頓,這纔回神。看着樹蔭下的那抹白,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還記得之前的不歡而散。

    說來也怪,他們二人從相識便始終糾纏,一直大起大落。

    遠了不提,就說最近。

    先是自己跟他酒後表了白,還在不尷不尬的等着答案的時候,便出了澄陽的事,繼而大吵一架降入冰點,隨即便是御書房他驚人之言,要一力承擔,現下又一副冷然的態度問她去了哪。

    如此這般高低起伏吐信吊膽下來,簡直就是一幅股市波浪圖!

    黎素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回道:“我去了哪還要向寂王爺報備不成?”

    凌寂垂目默了半晌,道:“目下你正處於風口浪尖,還是不要多在外逗留纔是。”

    黎素不以爲然的道:“怎麼,寂王爺又要開始教訓我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