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躺了兩天,讓她渾身像長了蝨子般不舒服。凌寂贖罪般的態度,也讓她分外的……嗯!
從她醒後便沒再見到展紅昭,聽十五說,是被凌寂強制送了回去,並嚴令不許再踏進這裏半步。
至於在她昏睡的時候,兩人說了什麼,凌寂又知不知道展紅昭扮豬喫老虎,黎素已經完全沒興趣探尋了。
反正無論如何,這筆賬她是會算回去的。
就在她窩在牀上百無聊賴的時候,皇上終於做了一件好事……把莊文卿個大話癆給她送來了。
中午一過,便聽到外面窸窸窣窣的馬蹄聲。
還沒等黎素坐起身,帳篷的簾子就被大大咧咧的掀開。
一身粉嫩的莊公子善良登場。
黎素打眼一看,就嫌棄的直撇嘴,奚落道:“莊公子真是無論何時何地都不忘賣弄風sao啊!連探病都穿的這麼閃亮!”
莊文卿也沒慣着她,進了門就靠在桌邊停了布,抱起雙臂回敬道:“素素也是不遑多讓啊,無論在哪都能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不人不鬼,就連訓軍隊,都能把自己訓的臥牀不起。”
黎素嘶了一聲問:“你這是看病人的態度?”
莊文卿也嘶了一聲問:“你這是對待客人的態度?”
黎素不屑的哧了一聲:“你是客人?”
莊文卿也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算病人?我瞧着怎麼還胖了不少?”
黎素跟他扯不清,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行行,彆氣我了。”
莊文卿這才笑了笑走到牀邊坐下,問:“已經嚴重到連牀都下不了了嗎?”
說起這個黎素就惱火,她一錘牀道:“那時我下不了?我是喉嚨痛不是腿壞了!是他們不讓我下好不好?!”
“喲……”莊文卿陰陽怪氣的道:“誰這麼大膽子敢攔你啊?你要是真想下牀,誰還能把你鎖上不成?”
黎素垂頭喪氣的嘀咕道:“還不就是凌寂!”
莊文卿一頓,詫異道:“寂王爺?”
黎素狠狠的又錘了一下牀。
可不就是凌寂嗎?要是別人,就算攔也攔不住啊!但現在是寂王爺發話,撇開他在所有人心中至高無上的地位,只要一句話便奉爲聖旨的遵循不談,就光那武功……
靠!
爲什麼一個雲淡風輕的和尚有那麼高的武功!
她一次兩次在他手上喫虧,已經讓她很不爽了!可現下不止喫虧,簡直是……
腦中不禁浮現昨天早上的情形。
“我要下牀。”
凌寂一臉擔憂和心疼,“你還很虛弱。”
“我虛泥煤啊!你虛我都不虛!”
凌寂蹙眉:“慎言。”
黎素不理他,堅持掀被子。
呼地一陣勁氣,被子就像被使了仙法一樣又蓋了回來!
你特麼在演西遊記嗎?!
內功是這麼用的嗎?!
黎素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勉強保持理智,客觀的跟他道:“我只是喉嚨痛。”
“可你昏睡了三天三夜,期間高燒不止。”陳述的語氣甚似控訴。
“我不覺得。”淡漠。
高聲大吼:“我用你覺得?!”
蹙眉,輕斥:“別喊,不要過於用喉嚨。”
黎素憤怒,但壓低語氣:“你也不想想,老孃這樣是被誰害的!”
凌寂眼中浮現深深的愧疚,“是我不好……”
“行了行了。”這兩日以來,這句話聽了不下百次,也沒見他說出個後續。
再次掀開被子。
凌寂忽然擡起雙掌,強大的勁氣向被子撲來。任黎素使出喫奶的力氣也掀不開。
所以……
她只能像個全身粉碎性骨折的癱瘓一樣,躺在牀上……養喉嚨!
這尼瑪叫什麼事啊!
當黎素吐槽完這些,莊文卿毫無兄弟情的爆笑出聲。
“哈哈哈。真沒想到,寂王爺還有如此執拗的一面,真是太神奇了!”
黎素滿臉黑線,拉長了眼睛看着他:“你是來氣我的嗎?”
莊文卿擺了擺手,勉強制住了笑聲,道:“不不,我是真心來看你的,並且還給你帶了好東西,保管你看了馬上歡喜。”
黎素已經完全不指望他了,冷漠道:“啥?金子?”
“呸!”莊文卿吐槽一聲:“你就知道金子!”
他從帶來的包袱裏拿出一個錦盒,在黎素面前緩緩打開,像揭開謎底一樣觀察着她的神色,就等着她驚喜的兩眼冒光。
怎料黎素只是看了半晌盒子了的東西,最後怪聲問道:“這說人蔘不是人蔘,說靈芝不是靈芝的玩意……到底是什麼?”
莊文卿也驚了,詫異的問:“你不認識?”
“嗯?我應該認識?”黎素也詫異了。
“你不是神醫麼?”
“SO……?”黎素慣性的爆出一句英語。
“瘦什麼瘦!這是千金草!”莊文卿一指靈芝大叫道。
“千金草?什麼玩意?”黎素搜遍腦子的存貨,也沒發現有此類物品的存檔。
“這你都不知道還自稱神醫!千金草別名治百病,只要你吃了它,就那破嗓子,保管你半天就好!”
黎素瞪大眼睛,“還有這玩意!那還等什麼?快給我煎藥去啊!”
莊文卿嫌棄的看着她:“我這不是擔心你,先來看看麼!你急個什麼!”
黎素怒喝:“老孃爲養個喉嚨都臥牀好幾天了,能不急麼!”
莊文卿也覺得十分搞笑,只好把藥趕快給十五送去,又匆匆趕了回來,終於正色問:“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誰動的手?”
黎素“唔”了一聲,好似對自己被傷的臥牀的事十分介意,期期艾艾的道:“動手嘛……自然是凌寂……”
“寂王爺?!”莊文卿驚呼一聲:“他不是護着你嗎?怎麼會對你出手?!”
黎素卻眨巴眨巴眼,搞偏了重點問:“你知道凌寂會武功?”
莊文卿像看個瘋子一樣看她,失笑道:“這世間還有人不知道嗎?!寂王爺武功蓋世無雙,早在十二歲時便名傳天下!”
“臥槽!”黎素這回是真的驚了,“他一個和尚,爲什麼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