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醫品狂妃又嬌又颯 >第一百七十章 一張白紙的凌寂
    黎素不以爲然的嗤笑道:“怎麼,他們管天管地還管得着凌寂婚配與否嗎?”

    “沾染了世間情愛,還是孤傲聖潔的神了嗎?”莊文卿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都無。

    黎素不屑的道:“那什麼意思,凌寂合該就爲了他們心中那點夢幻的希望,便孤獨一輩子?”

    莊文卿沒有說話,只深深的看着她,半晌問:“所以,你跟寂王爺是真的有點什麼,是吧?”

    黎素身子往後一靠,雙臂伸展搭在椅背上,別開眼看着湖水清波,喟嘆道:“有沒有什麼另說,但他也是個人,應該有作爲人最起碼的權利。”

    她不是故意隱瞞跟凌寂之間的關係。實在是他們之間現在也算不得有什麼確定性關係。

    凌寂雖然表示了喜歡,卻也明確的說他們不可能。導致黎素自己都說不好該怎麼定義彼此。

    想到這,她眼神不由得黯然了幾分。

    莊文卿一笑,似是爲她這句話下了個結束語:“他早就不是人了……”

    黎素抽了抽嘴角,轉過目光看着他道:“你罵人……”

    莊文卿無所謂的樂道:“小生可完完全全是誇讚。”說着又煞有其事的道:“既然寂王爺心如止水,你不如考慮考慮我啊?跟我一起絕對沒有什麼負擔。”

    說着,便像菜市場買菜一樣擺事實講道理,“你看啊,外形上,小生玉樹臨風貌似潘安,家世也是蒼雲響噹噹的名門望族,父親身居正一品,小生文采風流以後也是手握重拳的好苗子,咱倆家又是世交,交情上青梅竹馬,感情一片空白,赤誠之心只許你一人,簡直就是挖地三尺都難找的良配啊!”

    黎素看着他自賣自誇的樣兒,簡直快笑出聲了,調笑的問:“感情上一片空白?那身呢,也是白紙一張嗎?”

    她太清楚封建的古代,男爲尊的世界裏是什麼生活常態了。男子自14歲過了成人禮,家人們便會幫他安排通房丫頭,一方面是爲了紓解,防止出去亂來,一方面是提前積累經驗,爲以後婚配做準備。

    古人在這方面的提前量打的還是很早的。只不過那些被安排的丫頭也沒人把他們當個人,跟普通下人也強不了多少,所以一般人沒誰在乎這些。

    何況古代女子受封建習氣影響,三從四德擺在第一位,即便夫君想一心人,爲體現賢惠還要主動幫着納妾。

    莊文卿被她問的尷尬的半張着嘴,好一會沒說出話,眼睛左右亂看了半晌道:“這個、這個嘛……那做不得數的。你還在乎這個?”

    黎素聳了聳肩,陪着他演,“在乎啊,憑什麼只能男子要求女子完璧,女子就不能要求男子白紙吶?”

    莊文卿像是聽了什麼笑話,啞然失笑道:“你這說法倒新鮮,真是聞所未聞。但要按照這標準,那你這輩子怕是都嫁不出去了,”他頓了頓又道:“別說,還真有一位,天上地下也就剩個寂王爺了。”

    黎素一愕,她就是隨口一逗,沒想到莊文卿能把話題扯到凌寂身上。

    凌寂……白紙一張嗎?

    她嚥了咽口水,臉頰剎那便燒紅了起來。

    唔……一把凌寂往這事上想,她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那麼聖潔污垢的人,清冷似仙的縹緲……而當淡泊的眼眸轉爲熾烈,柔軟溫暖的脣緊緊相貼,那不規律的呼吸……

    其中的反差,只要一想,黎素就險些要腿軟了,簡直想捂着臉滿牀打滾。

    “喂喂喂,想什麼呢?瞧這臉紅的,像煮熟的螃蟹一樣。”

    莊文卿敲了敲桌子,喚回她的神志。

    黎素尷尬的清了清喉嚨,眼神躲閃着他:“沒想什麼。”

    莊文卿也懶得跟她計較,忽然把話題又帶了回去,“所以,非見納蘭濯不可了?”

    黎素腦子一時還沒轉過來彎:“嗯?哦,是啊,他把俘虜都送回來了,不見就顯得小氣了。再說,我還準備利用他的勢力影響冥月國不對百姓動手呢,現在惹急了不好。”

    “那萬一他用婚配要挾呢?”

    黎素眼眸閃了閃,倏爾一笑道:“那就看寂王爺有多大的本事了。”

    反正這事凌寂第一個反對,她倒不介意躲到他身後,由他運作了。

    莊文卿用指關節一敲桌面,篤定道:“嗯,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之後兩人又扯了一會無關緊要的皮,黎素毫無意外的喝多了,被下人們扶着回了客房休息。

    第二天晨起,黎素便下了命令,全組搬家。

    組員們並沒因爲要去新環境而表現出什麼開心的意思。畢竟跟了組長這麼長時間,水裏泥裏,上山下河的從來沒過過什麼好日子,也都習慣了,住在哪都一樣。

    偵察隊照舊要東奔西跑,像孫悟空似的七十二變。行動隊依然要風雨無阻的爬險山趟深湖。弓弩隊也逃不過高空飛行的命運。研發隊只要給間屋子就行,至於屋子裏什麼條件可以忽略不計。後勤隊得了信還有點不高興,因爲郡守府再大也沒有外面的屋子多,儲備地方不夠。曲藝隊也不樂意,因爲以後排練沒觀衆了。

    所以裏外裏算下來,整個組就伙房的人歡天喜地,想到以後不僅有更趁手的傢伙事,還有一幫“科班”出身的廚子幫忙做事,簡直美的快蹦起來。

    對此,凌寂沒表態,只清清淡淡的問了一句:“爲何要搬?”

    黎素撓了撓頭道:“那的條件更好一點嘛,何況以後跟莊文卿商量事的時候也方便些。”

    凌寂沉默不語,仍舊是古井無波的樣子。只不過黎素可以感覺到,他並不高興。

    等一切就緒,款待納蘭濯的日子也到了。

    這回排場甚大,不僅加了凌寂還多了個新上任的郡守莊文卿,所以本來一場簡單的喫飯,演變成後來的宴會,在郡守府正院擺了桌子,一切都按照正規禮制來。

    而凌寂此次卻出人意料的打破常規。往常他雖地位尊崇,卻置身事外的另開一桌,不與他們坐在一起,表明超脫世俗的樣子。但此次卻驟然同意位坐上首。一派當權者主人家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