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醫品狂妃又嬌又颯 >第二百二十七章 破局
    事情起源於一樁後宮事。被黎素治好的怡妃,忽然生了大病。其病理反應十分奇怪,竟與五年前皇上病重不能理朝政時一模一樣!

    皇帝疼愛怡妃是人盡皆知的事,一時間宮內宮外噤若寒蟬。皇上下了死令,若治不好怡妃全太醫院陪葬。

    太醫院每天12時辰輪流守着,惕惕然的寸步不離永和宮,終於被其中一位太醫診出怡妃乃中毒之像。翻閱脈案,怡妃此中毒跡象與皇上五年前一般無二。嗅覺敏感的人一下就想到其中的不妙,分分鐘覺得腦袋別在腰帶上。

    龍顏震怒,命大理寺、刑部連同督察院三司聯合徹查。這已經不只是怡妃一人之事,而是連同皇帝自身安危。

    弒君比謀逆更戳到皇帝軟肋,認任何一個皇帝都不會放任有這種潛在的人存在,而且還是一潛就是五年!多虧這位白閣老推薦的太醫醫術高明,否則他怕是連現在還不知道呢!

    三法司連同太醫院辦事十分效率,沒有五日便查出怡妃所中之毒乃長公主所下。皇上聞後雷霆震怒,連夜命人將長公主看押起來。這是他執政後第一次如此激進處事,鐵血手腕。

    連番審訊後,長公主招出實情,因澄陽郡主之事對怡妃懷恨在心,故下此毒手。而毒的來源乃太子府管家所贈,長公主被禁足多日,感念太子爲她求情才得以重見天日,故而對太子所贈之毒,不疑有他。

    三法司嗅覺靈敏,發現其中關竅,將口供承於御前。皇上閱後聯想到五年前之時,一時臉色晦暗不明,隨即砸碎了茶盞,怒罵:“虎狼之子!”

    這樁事在前朝後宮如巨浪般掀起波瀾,卻在衆人還未開始緩過神之時,隱退二線多年的白閣老忽然出現在朝堂,當堂呈上前太醫院劉院首的親筆供詞,更拿出當年劉院首爲幫太子奪權時,下毒謀害皇上的藥方和罪證。

    一時間,太子謀逆之語擴散開來,震動朝野。朝中大小官員聞着皆驚。

    蒼雲千百年來立國之本便是孝字,太子竟做出如此畜生不如之事,另天下譁然。一時間,文官口誅筆伐,稍微與凌御有牽扯的官員人人自危,每日上朝如上刑場,深怕太子一朝勢去連累自身。

    皇帝怒氣險些掀開金鑾殿的頂蓋,一連幾日都召集重臣在御書房商議如何處置。

    這事本沒什麼商議的餘地,如此狼子野心之人,即便是天皇老子也是砍頭的命,再寬仁也是貶爲庶民。然則,在這次事件中衆大臣竟還能各執一詞。

    一方以白閣老、莊太師爲首勢要“清君側”,而另一方則認爲皇上膝下子嗣艱難,若處置了太子何人能繼萬里江山?

    如今太子尚未被定罪,即便當初確是太子所爲,也只是少年衝動行差踏錯。可縱觀太子涉政以來,對皇上忠孝之心臣民可見,治理江山的能力也十分出衆。行差踏錯之事人人會有,可尋個能繼承蒼雲的百年基業之人卻難上加難,請皇上爲社稷念,也要留太子一命。

    兩方不可開交的吵了五日。皇上始終緘默不語。可從永和宮傳出來的消息卻道,其實此時皇上心中的天平已經傾斜於白閣老這方,對凌御恨之入骨,卻奈何無人可換始終未下狠心。

    凌御到底在朝堂經營多年,樹大根深。即便種種鐵證面前也能被黨羽們將黑的說成白的,又仗着自己唯一最佳繼承人的身份有恃無恐。

    皇上心裏再恨,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動搖社稷根基。最後忍痛下旨廢黜凌御太子之位和一切官職身份,撤去黃腰帶,關押至罪己殿,無召不得出。

    如此便算奪去了太子的仕途生命。卻沒殺沒貶,只是關押而已。

    這道聖旨一出,不僅太子黨不服,白閣老黨也不服。

    太子黨爲保自身榮華富貴自然傾盡全力爲凌御開脫。

    而以白閣老爲首的正義之師則認爲,太子大逆不道欺君罔上,不殺不足以振朝綱!我蒼雲除了五皇子凌御還有大皇子凌耀和三皇子寂王爺,皆人中龍鳳,尤其寂王爺乃天命之神,若將江山社稷交由他手,必會給蒼雲帶來福澤。

    太子黨和觀望的官員聽後無不以笑回之。寂王爺確實爲全天下臣民的信仰,可誰人不知他超羣脫俗,早不爲紅塵事所指染,讓他當皇帝,便是天下臣民沒異議,他自己願意麼?

    皇帝越聽越不對味,心說朕還正當壯年,這幫人卻想着怎麼給自己找繼承人了?看樣子好似朕明天就會龍御歸天,今日若不研究出個結果,明日江山就亂了一般!此次兩派的重點,難道不是如何處置凌御嗎?

    白閣老果然三朝元老,皇上一個眼神就知道收斂,此後再不觸皇帝逆鱗,爭論話題全圍繞太子的處置問題。

    兩方爭執不下,朝堂進入膠着狀態。如此又過半月,因着皇帝多年都沒事必躬親的搭理朝政,半月以來累的身子越發不好了起來。對兩方的爭執也顯得不耐煩。

    就在朝堂一片困境時,寂王爺凌寂走下神壇,赫然出現在朝堂,隨他而來的還有被早先看押起來的原陽川郡郡守。欒郡守當初除了承認貪墨和與納蘭濯有勾結,其他咬死了一概不知,更沒把事情往凌御身上帶了半點。

    可如今竟一反常態,不僅拿出當初凌御發給自己的密信,更供出幾次議和凌御跟冥月國達成的協議。協議條數太多,其中一條最爲使人震驚。

    協議中述,若太子同意議和割地賠款,納蘭濯便無條件支持太子登基,並在割地所收稅銀中每年撥出三千兩白銀送於太子府。

    若說皇帝因凌御謀害自己恨不得殺而後快,卻不得不聽從所謂“爲江山念”的屁話,對凌御網開一面,那這個消息無意是在他逆鱗上又炸了一記響雷!

    之前爲凌御百般開脫的官員們,此時被活生生的打了臉,簡直無話可說,辯無可辯。

    這還不算,凌御一倒從前被他打壓過的重臣直接羣起而攻之,有怨訴怨有仇訴仇,其中最典型的案件便是由禮部提出來的當年黎丞相貪墨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