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IVL冠軍他靠緋聞上了熱搜 >【第二章】人生不得意也要盡歡
    鍾雲起挑了挑眉,表示自己瞭解了。最後一位室友盧皎月,和她的男友私奔了,孃家三位對此表示,被拱的白菜像是潑出去的水,不要也罷。好吧,開玩笑的。

    “IFT是什麼?我記得LOL沒這支隊伍啊。”鍾雲起把包放回椅子上,湊去和葛縈坐在了一塊兒。

    “不是LOL,是第五人格,職業聯賽叫IVL,IFT是IVL的一支職業戰隊,這次2020秋季賽今天剛剛奪冠。”

    “手遊也有職業聯賽?”問題一出口,鍾雲起自己就先反應過來,某農藥也有職業聯賽,於是她換了個問題,“第五人格不是1打4的遊戲嗎?這怎麼算分呢?”

    鄭瀟也接了話:“對啊,它不是還有平局嗎?這麼複雜,弄得清?”

    女生寢室也興盛打遊戲,雖然不像男生那樣動不動就要聚在一起熱血開黑,可姐妹們還是會互相安利,彼此玩的遊戲都會了解,且大多數最後的結局都是真香。

    第五人格剛出的時候,恐怖遊戲狂魔葛縈就拉着全寢入了坑,這是個非公平雙陣營對抗遊戲,和當時爆火的LOL、某農藥的玩法完全不同。第五人格分爲監管者和求生者兩個陣營,每一局遊戲由1個監管者追擊4個求生者,求生者破譯了5臺密碼機,就能打開大門逃脫,逃脫人數大於兩人求生者勝,小於兩人監管者勝,若逃脫兩人,則雙陣營平局,這樣複雜的計分規則,要辦職業聯賽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

    “每支隊伍都會有雙陣營選手,比賽就是一隊的屠夫打另一隊的人類,然後再反過來,這樣算一局。跑幾個就算幾分,四抓四跑都算5分,雙陣營加起來的分算大分決勝負,小分算勝場,哦,這就是常規賽的事了。”監管者和求生者叫起來太拗口,玩家一般簡稱爲“屠夫”和“人類”,排行榜上名列前茅的玩家,也會被稱爲“屠皇”和“人皇”。

    鍾雲起和鄭瀟聽得雲裏霧裏,不過人家打職業的自己搞得清就行。

    “行了,別飆高音了,這都10點多了,小心對面居民告你擾民。”鍾雲起給葛縈順了順毛,洗澡去了。

    鍾雲起把腦袋伸到花灑下,閉着雙眼,任由那詭異而滿足的窒息感包裹自己。其實她不止一次覺得自己矯情,父母開明寵愛,在小康家庭裏算得上被富養,成績優秀也算得上聰明,從初中到大學一路順風順水,專業也是自己喜歡的,朋友雖然不多,但關係非常不錯,和這世界上很多人比起來,她真的是非常幸福的,所以沒有什麼資格去怨天怨地。

    但人總是貪心的,鍾雲起以前總想着搬出去獨居,能有充分的自己能調配的時間,工作也好,休閒也好,都能按照自己的節奏來,這樣的生活在媽媽搬走以後,算是半實現了,可鍾雲起卻又希望媽媽回來。

    “鍾雲起,你可真會作。”罵了自己一句,鍾雲起覺得心裏暢快了不少。

    吹乾了頭髮,寢室裏的燈已經關了,鄭瀟睡了,葛縈還開着她的小夜燈,一臉姨母笑的看直播。鍾雲起拍了拍她,輕聲說:“我明天要找老師改論文,先睡了,你也早點睡。”

    葛縈做了個比心的手勢:“晚安。”

    第二天一早,鍾雲起就趕去了導師辦公室。論文還差最後一點收尾,她從開始寫就挺注意格式,省了不少糾細節的功夫,這次主要的任務除了檢驗上次改的內容,就是佈置一些答辯需要注意的部分。鍾雲起的文筆不錯,導師有意想把她的論文打造成優秀畢業論文,逮着她愣是摳了兩個小時的細節,熒光筆和紅筆的筆跡把新印的論文稿都畫滿了,導師才放過她。

    微信來了消息,鍾雲起告別了導師,打開一看,是閒出屁來的葛縈:“起子!回來的時候幫我帶份烤冷麪,老樣子,下午請你喝某村!”鍾雲起無奈,買了兩份烤冷麪回了寢室。

    “你的面。怎麼了一副又失戀又想喫瓜的表情?”鍾雲起記得上一次葛縈露出這副表情,是因爲她喜歡的一個男團成員發佈了結婚的消息。

    “昨天不是和你說那個IFT在IVL奪冠了麼,他們隊的屠夫主力好像要談戀愛了。”葛縈打開APP給鍾雲起點某村的奶茶外賣。

    “什麼叫要談戀愛了?戀愛還帶預告的?”鍾雲起不解。

    葛縈下了單,打開微博找了找,把手機遞給了鍾雲起,讓她自己看。

    “請各位兄弟幫個忙,今天在市中心廣場大概8點半左右,有個女生彈了首貝多芬暴風雨奏鳴曲的第三樂章。她穿着紅白格子襯衫,黑色牛仔褲,黑長髮,高馬尾,帶着一杯某村奶茶。想求個聯繫方式,她彈的真的很好!”這微博的名字叫“IFT-Lus”,下面還配了張某村奶茶店的圖片。

    鍾雲起看着這條微博愣了半天,從這條微博上的描述,怎麼看都是她自己啊!昨天彈琴太入迷了,沒注意到旁邊還有人,她居然也會有被人打聽聯繫方式的一天。

    “這個Lus……”鍾雲起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Lus的真名叫路時,是IFT戰隊的監管,很有名的屠皇。性格好技術好不說,第一次打線下賽露了臉居然還是個帥哥,帥哥就算了,還是單身!多好的一個夢中情人啊,怎麼就被個彈鋼琴的小妖精勾了魂呢?”

    彈鋼琴的小妖精本小表示很無辜。

    鍾雲起打開評論往下翻了翻,對於這條微博的看法兩極分化,有花式給路時出主意找人的,也有罵他剛奪冠就飄了,心思不放在訓練上了的。小衆遊戲的職業選手隨便問個人都這麼多是非,真可怕。

    “咦?我記得你昨天好像就穿格子襯衫黑牛仔吧?”葛縈突然回過味來。沒辦法,微博裏的描述指向性太明確了,加上好友都知道鍾雲起最愛喝某村奶茶,暴風三也是她壓箱底的曲子,對熟人而言,就差拿着鍾雲起的身份證念號碼了。

    “嗯……對,我昨天確實在市中心廣場一樓彈了暴風三,也買了杯某村。”鍾雲起莫名心虛。

    葛縈的表情空白了三秒,隨後氣沉丹田。

    鍾雲起眼疾手快,在葛縈飆出海豚音之前捂住了她的嘴巴,並迅速狡辯:“我根本不認識他我就看到好玩的鋼琴隨便彈了彈根本沒注意到旁邊有人整件事我真的無辜我也不打算認識他更不打算跟他談戀愛Doyouunderstand?”一氣呵成,連個標點符號都塞不進。

    葛縈被捂着嘴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唔唔唔”的點頭,鍾雲起才放開她。

    “我去,這也太夢幻了。”葛縈趕緊吃了口面壓壓驚,“那你不打算告訴他你的聯繫方式?”

    “爲什麼要告訴他?我連他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你會隨便給一個陌生人你的聯繫方式嗎?”鍾雲起聳了聳肩。

    “哎,你可以看他微博相冊,是個小帥哥,這可是難得的姻緣,你確定要放過?”葛縈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鍾雲起點開相冊看了看,路時確實是個很標誌的清爽男生,左眼眼尾上的一顆桃花痣格外吸睛,顯得他清秀又不女氣。只可惜這樣長相的小帥哥年近半50的鐘雲起已經不感冒了。她堅定地搖了搖頭:“我不談姐弟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