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小姐,我們這邊瞭解到您已經畢業,經過之前多次的友好合作,請問您是否有意向加入第五人格職業聯賽?”
鍾雲起歪了歪腦袋:“可我遊戲玩的很菜啊?”
“不是,我們這邊的官方主持人只有一個,大多都是解說兼職的,接下來我們的各級比賽以及衍生綜藝會越來越多,所以我們想新招募一個主持人。”
“我當主持人啊,我的普通話只有二甲可以嗎?”這是大學生都會考的證書,鍾雲起畢竟是南方人,端着說話都能說準,但隨意一些的話,有些不分前後鼻音。
“這個您放心,首先您會有一段時間的實習期,我們這邊也會有專業的主持人培訓,但不是無償的,當然如果您有更好的選擇也可以跟我說。其次我們更加看中的是您的人氣和才藝,您在我們遊戲圈內和圈外不同領域都有一定的粉絲量,也能帶動得起我們這邊的流量,所以想請您考慮一下。”
鍾雲起有些緊張,不知道這麼問會不會有些不禮貌:“那我可以先問一下薪資方面的事嗎?”
“當然可以,如果您有意向我會將一份詳細的合同樣本發給您。我們這邊實習期是兩個月,實習期的工資是根據您參與主持的場次來定的,一場500元;轉正之後是基礎的月薪在一萬二左右。這是不包括您簽約的直播平臺和廣告費用的,還有您現有的發表視頻的收入等等,只要不影響主持工作我們都是不干涉的。另外凡是需要去外省或者外國的工作都是有報銷的。”
說不心動絕對是假的,鍾雲起糾結了一會兒,問:“能讓我再考慮考慮嗎?我會盡快給您答覆的。”
“當然可以。”
月薪一萬二!還不包括其他的各種簽約費和廣告費!這對剛畢業連就業方向都沒想好的鐘雲起是個巨大的誘惑,但是主持人這個職業和她的專業太不對口了,鍾雲起自己還是個人多就很少開口的半社恐,怎麼擔得起掌控全場節奏的重任?
“路哥!”鍾雲起給路時發了個可憐巴巴的表情。
“怎麼了雀雀?”路時還在打排位,一局出來纔回了消息。
“第五官方那邊說,希望我去做他們的主持人,我問了下薪資待遇都挺不錯的。但是我和主持人這個職業有點不太對盤啊,我站在臺上要是說不出話來怎麼辦?”鍾雲起發了個大哭的表情。
路時笑了笑,其實他一直有些不理解,爲什麼鍾雲起會那麼沒有信心,明明專業能力很強,長相也好,性格也好。他回覆說:“我倒是很希望你去,這樣的話我們就能經常在後臺見面了,還能一起回家喫飯,挺不錯的。”
“你這麼說的確是,但問題不在這裏呀!主要的問題在於:第一,我的性格就和主持人搭不上邊,太內向了;第二,我對主持人這個職業所需要的業務能力不太瞭解;第三,嗯……第三沒有了。”
性格這方面的確不是說改就能改的,但鍾雲起在舞臺上落落大方的樣子,也和平時有反差不是嗎?路時說:“可是畢業音樂會上,我看你的發言很好啊,字正腔圓,聲音也很好聽,很流暢。”
“那是我私下練了很久的啦!”
“那做主持人也是啊。”路時順着她的話說,“既然決定了要做主持人的話,那就把每一次上臺要說的稿子都提前練習到不會出錯的程度,慢慢的,你就適應了,不是嗎?”
“而且我記得主持人是會有實習期的吧,你可以趁着實習期多跟着我們現在的主持人姐姐學習,她人也挺不錯的,我可以找她幫忙幫你請主持專業的老師,技多不壓身麼。”
鍾雲起甜蜜地笑了起來:“我知道了,我答應了。愛你喲路哥!”
“小傻瓜,那我接着排位了,有事再和我說。”路時回了個親親的表情包。
鍾雲起回覆了第五的官方人員,對方說過幾天會把合同擬好發給她,她回了句好的。
之後放下手機,心情無比的愉悅,一下蹦到了鋼琴前,極高興地演奏了一首柴可夫斯基的二月,歡快的旋律讓她整個人都隨着節奏舞動起來,搖得琴凳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姐?你怎麼了,什麼事這麼高興?”還在等排位車的林霜從房間裏探出了顆小腦袋。
“我找到新工作啦!很開心!吵到你了嗎?抱歉哦!”鍾雲起雙手合十聳了聳肩,向林霜道歉。
“沒有沒有,姐你彈得好好聽!恭喜你呀,找到新工作了,是什麼工作呀?”
鍾雲起看了看她的房間,用嘴型問她:“你在直播嗎?”
林霜搖了搖頭:“我新平臺的簽約合同還沒批好,這兩天不用直播。”
鍾雲起起身攬住她,轉着圈圈說:“要去給第五聯賽當主持人啦以後就能在現場看你們比賽了,還能給你們做採訪哦!”
“哇!太棒了吧!”兩個女生抱在一起,瘋瘋癲癲地跳着轉圈,直到把自己給轉暈了,才一起跌坐在沙發裏,哈哈大笑。
鍾雲起收到官方寄來的合同當天,路時還特意將他們戰隊法務部的經理請來幫鍾雲起看合同,一字一句地把整張合同掰開揉碎讀清楚了,鍾雲起自己滿意以及法務經理確認沒什麼陷阱和坑爹的條例之後,才簽好了名字把合同寄了回去。
“昨天我和小霧姐說過了,她很樂意帶你實習,還說現在的主持工作就她一個太累了,你簡直是她的救星。”路時把小霧的微信推送給鍾雲起。
“小霧姐帶我大概會更累吧。”鍾雲起喪氣地說。
“哦對了!”鍾雲起忽然抓着路時的手臂,表情看上去有點恐怖,“這個週六你有空嗎?”
路時本能的感覺不太對,但還是乖乖點頭:“有空。”
“我畢業找到工作還搬了新家,一直都沒怎麼和我爸媽聯繫,這週六我約了爸媽喫飯,你要不,一起去?”鍾雲起眼神亮亮地看着他。
路時鬆了口氣,還以爲是什麼事。“我當然可以,我們談戀愛了肯定要告訴你的父母的,我不怕岳父岳母的考驗,一定給你長臉。”
“那你父母那邊呢?”鍾雲起問。雖然她是有點不敢,但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嘛。
路時的笑意僵在臉上,但極好的剋制住了,他揉了揉鍾雲起的額發:“有機會的話,現在他們人在國外,也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