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纔是真正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韓非寒,是我小看你了!”
“你既小看了朕,也太高估自己了。”
韓非寒輕蔑的俯視着她,
“論長相,你不如初柒,論才情,你也不如初柒,論與朕之間的感情,你更是連她的半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你自以爲聰明,以爲朕是君主。天生就以馴服爲樂趣,所以你便裝作弱不禁風的最底層的人,這樣就能成功的引起朕的注意。可是你卻不知道,朕這個人跟別人不太一樣,朕這一生,只認定一個伴侶,有了她,其餘的人就只是畫蛇添足了。所以,從你們打算用美人計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註定好了是輸的結局!”
羽墨憤怒的看着韓非寒。
“既然你早就看出了我的意圖,爲何又要留我到今日?”
“自然是爲了將你們一網打盡!”
韓非寒說罷看了一眼紫檀書桌上的沙漏,
“朕這五弟精的很,想要逮住他且得要費上一番精力的。”
韓非寒說罷擡了擡手,那些剛剛被殺死的道士竟一個個又毫髮無損的走了出來,羽墨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雖然他們都穿着剛纔那身道士服,可裏面的人已經全都被偷天換日了。
羽墨大驚失色,
“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按照你們計劃的方向去發展,相信再過不久,朕的五弟便會帶着他的精兵們衝入宮門,到時候,這些道士再跟他來個裏應外合,他就能順利篡位,坐上朕這個寶座了。”
“你明明可以現在就出兵攔住他的,爲何要讓他闖進來?”
韓非寒勾脣一笑,
“朕不僅要讓他闖進來,還要讓他順利坐上王位,他不是喜歡這個位置嗎?不如就讓他坐坐看。”
“什麼?你瘋了?”
“瘋?怎麼可能瘋?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朕也懶得跟你廢話這麼多了。”
韓非寒揮了揮手,
“來人,將這個女人帶下去!”
羽墨驚恐的踢打着前來抓她的侍衛,
“韓非寒。他們要帶我去哪兒?”
“放心吧,朕這次可是爲了你好,若想還能再見着你的主人,你可得要乖乖的!”
羽墨大驚,
“韓非寒,你想做什麼?你到底想做什麼?”
韓非寒充耳不聞,他與初柒靜靜的坐在凌雲殿,直到殿外響起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韓非寒這才站起身,由着那些道士們將他們團團圍住。
靖王很快便殺到了凌雲殿,他身穿銀灰色的鎧甲,手持銀灰色的寶劍,看起來威風凜凜,霸氣而不可一世。
看到初柒的第一眼,他的神情有片刻的不自然。然後他便看向了靜靜凝望着自己的韓非寒。
“王兄,別來無恙啊?”
韓非寒淡淡的看着他,
“朕一切還好,只是朕的五弟卻相比之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過,現在的你看起來才真的像是王室之人,朕深感欣慰!”
想到這裏,靖王笑了笑,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臣弟跟着王兄學了這麼多年,不可能半點有用的都沒學到的。”
韓非寒點頭,
“如此。朕將這寶座交給你也就算放心了。”
靖王心裏一慌,自己本來還預備在凌雲殿與韓非寒廝殺一番的,怎麼還未亮出兵器他就說要將王位拱手相讓?
韓非寒自然看出了靖王的疑慮,他笑了笑,
“朕與你們兄弟幾人,到最後身邊只剩下了一個你,自幼你想要的東西,朕都會盡力滿足你,這次也不例外。”
靖王聽罷,面上的神情愈加低沉,
“韓非寒,我不要你的施捨,有種你就跟我正式的比一比,誰贏了這個寶座就是誰的,哪怕是死,我也絕不說一個怕字!”
初柒泯了泯脣,
“靖王,你誤會王上的意思了,他就你一個兄弟,只是不想與你兵刃相見而已,本宮雖不知你心裏究竟藏着對王上什麼樣的仇恨,以至於要處心積慮這麼多年也要謀反,但現在王上既然願意成全你,就說明他仍舊將你當作最親的兄弟,這王位,你就安心受着吧。”
“哈哈哈…”
靖王突然發出一聲大笑,
“成全我?莫不是知道自己已經別無退路了,所以不得不拱手相讓吧?韓非寒,你以爲我會信你?兄弟之情對你來說比一粒塵埃都還輕賤,你怎麼可能爲了所謂的兄弟之情將王位都讓出來!”
韓非寒站起身,
“不管你信或不信,你韓擎並非是我所殺,我也從來沒有因爲王位而做出任何殺兄弒弟之事。”
“休要騙我!你還敢提三哥的名字?他死的多慘?隻身在邊疆保衛國土,誰能想得到外邦進犯的敵軍沒有將他殺死,反倒被自己如此信任的兄弟給殺了?”
靖王說到這裏情緒開始變得激動起來,
“韓非寒,你好狠的心,三哥當年哪裏對不起你?就因爲他是嫡子,你就心生嫉妒,甚至害怕父王立嫡不立長,所以趁着他出兵之時趁亂殺死了他,這件事你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殊不知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或許也可能是三哥死不瞑目,所以將證據輾轉交到我的手中,他死的時候,手中握着的那塊玉佩分明就是當年我送給你的那枚!”
靖王說罷伸手從胸口摸出一塊玉佩扔到韓非寒的腳邊,
“三哥出事的那段時間,你的確不在宮內,而三哥死後不到兩日你整好就趕回來了,你說,這個時間爲何會這麼湊巧,後來母后因爲三哥的死鬱郁成疾,她祕密派去查探三哥死因的人後來也帶來消息,說見到你去過三哥那兒,並與他發生過激烈的爭執,這些所有的所有,都證明三哥就是被你所殺。韓非寒,你違背了我們兄弟三人當年的情誼,所以,如今我謀權篡位就是要讓你也嚐嚐這其中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