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葉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將她推到一邊去,隨後便來到了阿月的身邊。
阿月根本就不想讓她救這個孩子,所以拼命的掙扎。
安葉從空間裏拿出了針管,想要保胎的話肯定是要輸液的,不過以她看阿月這個態度,這幼崽鐵定是保不住了。
懷孕頭三個月,如果有先兆流產的跡象,肯定要臥牀靜養,阿月肯定不會配合的。
亂跑亂跳,到處亂走的話,這沒成型的幼崽又不是鐵打的,肯定要流掉的。
“不準亂動,不然的話,小心我把這針插在你的眼睛裏。”
今天安葉真的是被阿奶和阿月氣到了。
從自己穿越到這裏,這兩人就對自己針鋒相對的,她一直隱忍到現在。
只覺得自己背井離鄉人生地不熟的,不想招惹什麼,是非也不想讓麟爲難。
可沒成想他們兩個竟然沒完沒了的來招惹自己,真以爲她是好欺負的嗎?
阿月看着安葉手裏拿着的針,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看上去可比大型的野獸還要嚇人。
而且暈針的反應,它是不分現代人和野人的,此時,阿月看着她手裏的針,就一陣陣的眩暈。
阿月急忙的用手把自己的眼睛遮擋住。
“把手給我放下來!”
可能是安葉發怒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可怕,也有可能阿月害怕的是她手裏的針,說完這話,她竟然真的乖乖的把手放了下來。
一臉緊張的配合着安葉。
安葉給她紮好針之後,讓阿新把吊瓶掛在了樹杈上,隨後她轉身看向阿奶和部落裏其他的族人。
“我警告你們大家,我就是天上的神明派下來的神女,如果日後有人再敢懷疑我,我可就不客氣了,我會告訴天上的神明,一個一個的懲罰你們。”
安葉真是受夠了,自己明明真心的爲他們着想,換來的卻是他們的懷疑。
在這個部落裏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那場惡劣的天氣之後,自己也顯些失去性命,以後這樣的窩囊氣她可不想再受了。
安葉冷聲的警告,把身邊的這些族人都嚇得一個個低着頭,不敢說話。
隨後安葉直接轉身回到樹洞。
看見麟還沒睡,應該是在等她。
“你怎麼還沒睡?”
“剛剛在部落後面發生的事情我都看到了。”
剛剛發生的事情,麟是指自己打了阿奶的事嗎?
“哦,這個阿奶有些欠揍,沒辦法,我已經控制好久了。”
安葉以爲麟一定會教育自己一番,說什麼阿奶畢竟是族裏年長的雌性之類的話。可怎麼都沒有想到麟接下來的話竟然讓她感動的有些想哭。
“像是阿奶這樣的人,以後就給我收拾就好了,你怎麼能親自動手呢?難道手不疼嗎?”
“………”
安葉忍俊不禁,打這樣的人出氣,心裏別提有多爽了,怎麼可能會嫌手疼呢?
“沒關係的,這些都是小事,你身爲部落的首領,我不想你因爲這些小事情煩心。”
此時在部落的後面阿新手裏拿着個火把照明,一直在照顧着輸液的阿月。
“阿月你說你有什麼想不開的,爲什麼不要肚子裏的幼崽呢?你想啊,你生下幼崽之後,很有可能就可以回到部落裏生活了,再怎麼說這幼崽也是咱們部落的呀!”
阿新在旁邊喋喋不休的說着,可是躺在地上的阿月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面如死灰一樣,就好像沒有聽見阿新在說話似的。
就在這時阿潔走了過來,看着阿新在打哈欠,輕聲的說道:“阿新,今天你也忙了一天了,早就困了吧,你去睡覺吧,我在這裏守着阿月!”
“真的嗎阿潔,你可以幫我照顧阿月嗎?”
阿新真的是有些困了,坐在樹根下直打盹。
“當然可以啦,你去睡覺吧,這裏就交給我了。”
“好的,好的,阿潔那你辛苦了,等一下把這個針頭直接拔下來就可以了!”
“好。”
阿潔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此時的心思根本就沒在阿新說的話上。
在她離開之後,她轉身看向阿月,此時阿月依然面無表情,對於身邊換了人照顧一點反應都沒有。
“阿月,我看得出來你對安葉心裏有恨。”
聽到這話,阿月微微促眉轉過身看了阿潔一眼,沒說什麼。
反正自己現在是個啞巴,說了她們也聽不懂。
“阿月,你不用提防我,其實我和你一樣心裏對安葉也有憎恨,我恨她不能保護我的幼崽,爲什麼還要把他從部落裏帶走?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她故意的。”
阿潔這話頓時就勾起了阿月的興趣,她眼睛一亮坐直了身體,疑惑的看向阿潔。
“我的幼崽是伏首領的,我一直都懷疑安葉故意把我的幼崽帶走,就是想要弄死他,她肯定是擔心我的幼崽長大之後會替他的阿父報仇。”
阿月伸出手比比劃劃了一陣,雖然表達的不夠清楚,但是阿潔也明白什麼意思了。
“你是想問我爲什麼要和你說這些嗎?因爲咱們兩個有着共同的敵人,我想和你一起對付安葉。”
阿潔之所以敢和阿月這樣直截了當的說,完全是因爲阿月根本就不會說話,不會把自己供出去。
阿月拼命的點頭,她現在活着已經毫無意義了,可若是死之前能夠殺了安葉的話,死了也會瞑目的。
“那好,既然你也有這樣的心思,你先養好身體,然後咱們兩個再商量這件事情。”
阿潔離開之後,阿月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肚子,身爲一個雌性自己的幼崽她怎麼可能不心疼?
雖然她心狠不想要生下幼崽,可心裏依然糾結的有些不捨。
第二天,部落裏的族人們照常分工合作,每一個族人都在忙着手頭的活。
而安葉在和麟商量着建房地基的事情。
麟的腦子裏從來都沒有建房造地基的概念,但是經過安葉這樣一說,他瞬間就明白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