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處肌肉形狀都是完美的,其下又蘊含着能斬落君王頭顱的偉力。
“學姐你想練的話我可以教你。”
陸晨瞥了眼‘亞紀學姐’,他一向好爲人師。
“……”
酒德麻衣一下尬住了,她設想過陸晨的萬千種反應,只是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
陸晨將楚子航交給芬格爾兩人照看,提起雙刀衝向青銅城外。
因紐特人們還在與青銅士兵們交戰,這些青銅士兵被嵌入了活靈,並不是說諾頓死了就會停止運作,就像諾頓不在的這些年,如果有人入侵青銅王城,它們也會自主防禦。
村落中,狂風席捲而過,那些人高馬大的青銅士兵在銀黑色的刀光中紛飛起落,全部被腰斬,趴在地上難看的爬動着,又被來者一一斬斷四肢,纔算停了下來。
上百名青銅士兵,只是一個呼吸間的事,當狂風停息,少年的身形顯化,因紐特人們還沒回神。
菲麗絲呆呆的看着這個幾乎赤果的大哥哥,反應過來伸出手捂住了雙眼,就是不太嚴實,然後連忙轉身……原來這個大哥哥,也挺好看的。
陸晨沒有與衆人寒暄,他也不懂因紐特語,等芬格爾師兄和學姐將楚子航帶回村子後,他纔算鬆了口氣。
精神一鬆,他就感覺虛弱感如潮水般襲來。
這一戰打的頗爲驚險,如果不是最後楚子航給他創造了機會,說不定他會被諾頓戲耍至死。
雙三度暴血榨乾了他最後的體能,而六階金剛,更是讓他渾身的骨骼出現大量龜裂,發力過猛的幾處骨骼都斷裂了。
別看他揮刀砍殺那些青銅士兵輕鬆瀟灑,但其實他每次擡手動作渾身都是劇痛。
“師弟,你這回牛大發了啊!單挑龍王,將之斬於馬下,我已經想好回去後的頭條怎麼寫了。”
芬格爾說着,還露出一幅悔恨的模樣:“可惜,我沒能用相機拍下師弟你斬落龍王頭顱的那一幕,這簡直是人類的損失啊,本來說不定還能被畫到壁畫上去的。”
“得了,師兄你少給我整那些陰間操作,回去可別再亂寫了。”
陸晨對上次芬格爾對伊麗莎白的報道,仍舊心有餘悸。
“慶功會是不是可以晚點,這還有傷員呢。”
酒德麻衣指了指楚子航,這可也是老闆指名要活的優質小白兔。
“快把楚兄擡進屋子裏。”
陸晨也不管眼前的屋子是誰家的,帶着芬格爾將其放在牀上,隨後看向芬格爾,“師兄,你去溝通下,給我們準備點喫的。”
芬格爾愣了愣,指了指自己,“師弟你忘了,我不懂因紐特語啊!”
陸晨雙手放在芬格爾肩膀上,鼓勵道:“師兄,我一向相信你的交際能力,你可以的。”
在芬格爾即將走出門外時,陸晨又道:“哦,師兄記得,要量大。”
“我懂。”
芬格爾擺了擺手,把酒德麻衣也帶了出去。
屋內就剩楚子航和陸晨兩人,陸晨又摸了摸楚子航的脈搏,基本穩定,也就放心了。
過了一會兒,在村長的帶領下,村民們在外面擺下了一桌豐厚的“午餐”
芬格爾和酒德麻衣面面相覷,看着陸晨風捲殘雲。
他們兩人才剛剛扒拉了幾口米飯,陸晨旁邊就已經摞起了十個碗,面前的菜更是一掃而空,僅剩的二十多罐牛肉罐頭更是點滴不剩。
“我說師兄……陸師弟,他不會撐到吧?”
酒德麻衣也是有些震驚,她從沒見過人形生物這麼喫飯的。?
“看不起誰呢?”
芬格爾扒拉了兩口米飯,“我師弟人稱食堂的免費終結者,這才哪到哪。”
說着,他站起身,端着碗,面向村長,又做出扒拉飯的樣子,指了指桌子,指了指陸晨,又指了指自己的開合的嘴。
老村長頓時明白了芬格爾的意思,揮手道:“快,繼續去做,我們的英雄還沒喫飽!”
因紐特人們稀奇的圍觀,心說果然不愧是能斬落天神的男人,單是這飯量,我們就比不了。
大概吃了一個小時,陸晨心滿意足的摸了摸肚皮,隨後對芬格爾道:“師兄,脫衣服。”
芬格爾頓時雙手抱胸,“師弟,都說飽飯思淫浴,你想幹什麼!?”
“滾。”
陸晨笑罵了句,指了指自己的上身,“你師弟我裸着呢,沒看到嗎。”
芬格爾看了眼自己身上僅剩的內襯,因爲他之前嫌這裏熱把外套脫掉了,哭喪着臉道:“師弟,你等下,我去把之前扔掉的給你撿回來。”
過了一會兒,陸晨穿上芬格爾之前的外套,總算才感覺好了一些,總是被村子中少有的女性,還有對面的師姐盯着的感覺,並不太美好。
好在他之前跟裝備部特意偷偷強調過,作戰服的襠部材料要用最好的,要加厚,要堅韌!
阿卡杜拉部長在和他視頻時,露出一幅意會了的模樣,說了句,“我懂。”
陸晨也不知道對方懂什麼了,但看見對方的表情,簡直想殺到地下砍爆阿卡杜拉的狗頭。
他只是覺得要害部位需要最好的防護,以及戰鬥時需要保留最後的矜持罷了。
喫飽喝足,龍王已死,精神放鬆的情況下睏意便席捲而至,陸晨和芬格爾打了聲招呼,便去之前楚子航所在的那間屋子,拉了張毯子就躺在地上睡了。
他現在急需睡眠恢復精神和體力,補充的營養應該足夠修復他身上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