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使,你身上還有塗山的千里追位符嗎?”
陸晨問道。
繪梨衣從長袖中抖落出一張符咒,這和麪具團後來開發的那種追位符不同,只和塗山特定的傳送陣相連,不能像面具團的那種一樣,隨便貼一個母符,就能傳。
在苦情樹下,紅紅最近也有讓容容幫忙構建法陣,將來用以陸晨方便傳送回去,應對突發狀況。
“懲惡使,你是想讓他去塗山嗎?”
雅雅想了想,又道:“好像也不錯,我們塗山從不歧視長得醜的,而且你要想變好看,還可以去找我妹妹學變化之術哦。”
小牛鬼聽了十分心動,戰戰兢兢的看着雅雅,“可……可以嗎?”
空陷山已經沒有牛鬼了,他也不敢回去,又不知道該去哪,聽說還能學習“變好看”,更是心動。
雅雅手中凝結出一枚冰片,上面自動浮現出一行小字,是寫給容容的,她遞給小牛鬼,“喏,拿着這個,我們把你送回塗山,你可以去找我妹妹,塗山容容,她會安排你的。”
小牛鬼千恩萬謝的接過冰片,繪梨衣貼上符咒,將其傳送離開。
陸晨推算了下時間,顏如玉的天賦說不定還挺牛的,一百多年就練成下山了,連赤須火龍都不是他的對手,只可惜下山太早,不通世間情理,而且修爲也就此停滯了。
“霸業哥哥……他們的面具好醜哦。”
王權醉在哥哥身邊低聲吐槽道。
在場的都是修爲有成的,怎麼會聽不到,陸晨和繪梨衣心中表示贊同,但照顧雅雅的心情沒有說。
雅雅聽了後心裏不愉,“小孩子懂什麼審美,這明明是大師的傑作!”
她說着,還爲了求認同一般的看向陸晨和繪梨衣,又忽然覺得,讓自己人說好像沒什麼說服力,便轉頭看向王權霸業,“不信你問你哥哥。”
王權醉鼓了鼓臉,仰頭看着王權霸業,“霸業哥哥~你說呢?”
只見王權霸業看着雅雅她們的面具,眼中露出發自內心的讚賞,“的確是很不錯的面具啊。”
王權醉:???
她仔細觀察着哥哥的眼神和表情,語氣也十分真誠,不像是在說謊。
不是吧!
哥哥你是真覺得,這面具很好看嗎!?
雅雅有些自得的瞥了眼王權醉,“你看,你這位修爲更高深的兄長,見識更廣闊的哥哥,就能品味出我們這面具的不俗,只有你覺得不好看。”
陸晨和繪梨衣在面具下的表情極其怪異,心說你問誰不好,偏偏問到了王權霸業,你要是去問楊一嘆,唔……楊一嘆估計會打圓場的。
王權霸業忽然眼前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險些忘了,費先生出門前說讓我們注意不要暴露自己王權家的身份,也該帶上面具纔對的。”
說着,他目光四處掃視,瞅準一顆老枯樹,斬下一階樹幹,三兩劍過後,便做成了一張面具,還在上面刻出了和陸晨他們差不多的“滑稽”面容。
他弄完後,拿着剩下的樹幹,看向王權醉,“小妹,我幫你也做一個吧。”
王權醉連連搖頭,腳步後退,“不、不了,霸業哥哥,你喜歡就好,我……我到下一個鎮子買一張別的。”
王權霸業似乎爲妹妹不能體悟這種面具的美而感到遺憾,又看向楊一嘆,“一嘆,你出門不是也瞞着家裏嗎,要不要……”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楊一嘆斬釘截鐵的打斷了,“不要。”
楊一嘆看着這些人帶着的面具,開始懷疑起人生來,難道真的是我的審美有問題?
這些都是高手啊,卻都喜歡這種奇怪的面具……
陸晨走到楊一嘆身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別懷疑自己,你是對的。”
如果不是已經戴過這種面具,放飛自我了,他是絕不想戴着這種逗比面具在大陸上游歷的。
“喂,你怎麼剽竊我的靈感?走在外面別人認爲你是和我們一夥的該怎麼辦?我們懲惡揚善正義三人團,已經滿編了。”
雅雅覺得霸業的面具和她們太像了,有些不滿。
“你們組織的名字……好長。”
王權霸業吐槽道,就三個人的小組合,這麼長的名字,“爲什麼不直接乾脆叫……面具呢?”
陸晨心神一動,王權霸業這是看見面具有感而發了啊。
“唔……面具嗎,大家都帶面具,所以叫面具,好像也不錯啊。”
雅雅大咧咧的拍了拍王權霸業的肩膀,差點給小霸業拍到地下去,“不錯,你很不錯嘛,審美合格,起名字也不錯,想跟我們混的話,可以帶你一個哦。”
王權霸業想了想,費管家只說不讓自己去塗山,可沒說不讓自己和塗山妖怪解除,他也想與對方同行,多和南宮兄交流下。
再說,這位塗山二當家的面具審美,真的很合自己胃口啊!
“霸業哥哥……你該不會真要加入什麼面具吧?”
王權醉作爲小孩子,當然對這種帶着面具行俠仗義,身份祕密的小組織很感興趣。
但她真的覺得……這些人帶的面具,好——醜——啊——
“在下只是出來遊歷,若你們的規則就如原先名號那般,是爲了懲惡揚善,以及正義,在下也想跟諸位一起走走看看。”
王權霸業說道,他的內心感到十分奇異。
明明從小接受到的教育,都說妖怪是惡,可他從楊家開始,從出來後,見到的更多的是人類的惡。
而這位救走南宮兄的塗山二當家,看起來一點也不兇惡,只像是個充滿俠氣的大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