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的感覺，就像是玩遊戲碰見了BUG，但這個BUG對他是有好處的，趁修復前，那不趕緊刷爆？
十分鐘後，陸晨面前躺着另一隻黑蟒，大概也有三十米長，他如法炮製，給對方戴上面具，準備幫它提升身價。
可等了半天，也沒反應。
他有些奇怪，把面具拿下來查看了下。
發現面具的耐久度那一欄，變成0/100了。
他這纔想起來，黑蟒戴上面具後體型都發生了變化，這顯然是面具直接對黑蟒的肌體進行加強了。
他有些奇怪，他之前交手的蘭斯洛特，帶面具時身體可沒有發生什麼明顯的變化，他摘掉後對方也沒有“萎縮”
這東西是什麼原理？
他看着地上的黑蟒想了半天，纔有了點推測。
他猜可能是那些英靈們本身就很強，可以承受面具加持的權能，對肉體進行間接提升。
但這些黑蟒的血統太弱了，從血統方面來說，根本不足以承受屬性加20這種強化，所以面具中就分出了本源的力量幫黑蟒改善血統，進行了直接強化，黑蟒身軀會改變，只是血統強化的效果。
血統強化到一定程度，才能觸發那20屬性的加持效果，因爲血統低的話，進行大量的提升，可能會導致裝備者肉身崩潰。
要這麼說的話，這面具對弱者還有額外好處，能真正的提升龍族血統。
仔細想想，那個騎士摘下面具後，似乎身體也弱不到哪去，應該積年累月帶着面具，本身血統和身體也被改造了。
而這種改造當然不是沒有代價的，這些面具是由諸神的屍骸製成，裏面的權能和力量是有限的，力量被用於改造使用者的身體的話，耐久度就會被消耗。
奧丁應該也沒想過要把面具這麼浪費的用，他是想把優秀的戰士打造成強大的英靈，而不是把廢物強化成勉強能用的東西。
可其實陸晨覺得面具的這個特性其實很強，並不是他準備多收集些帶回學院給比較弱的獅心會成員們用，那樣意義也不大。
他覺得這個面具的價值，在於能對很弱的人進行一部分屬性點的直接強化，算是出色的血統道了，只是他不知道空間有沒有主屬性20點以下的弱雞。
他點擊面具詳情，查看認證相關，結果被告知最多隻能認證五件，和亞特蘭蒂斯的那次差不多，限制的真小氣！
“這也不耐用啊……”
陸晨吐槽道，騎士原本的面具纔給一隻黑蟒強化過，也就是到次代種的程度，就被玩壞了。
唉，這東西原本主要還是給優秀混血種用的，像騎士那樣的人，估計帶上面具用幾千年都不會耗盡耐久度。
但是沒事，反正這裏面具挺多的，夠他刷很久了，他下次不準備等對方強化到最高，那樣消耗的耐久度多，到一半砍死，說不定折中下來，綜合的起源幣會更多。
他從身上掏出另一個新面具，準備給眼前的黑蟒安排上。
同樣的是蟒軀開始膨脹，陸晨覺得差不多的時候，一刀終結了黑蟒的生命。
起源幣是入賬了，但他也聽到了一個許久沒聽過的好聽女聲，這回語氣頗爲嚴厲。
【探索者63570591號，檢測到您存在違規行爲，警告一次！】
【警告，嚴禁此後同類的違規行爲，警告三次無效，空間將派出裁決者對探索者進行制裁！】
陸晨愣了下，合着空間也不傻啊，不給他無限刷。
“小氣……”
他默默的吐槽，同時也有些好奇空間的後一句警告是什麼意思。
他之前在空間中的新手引導中看過對各種類型任務的描述，有些任務的失敗懲罰是直接抹殺，證明這個神祕的起源空間是有直接抹殺探索者的能力的。
可他違規的話，爲什麼空間不能直接抹殺他呢？還要派出什麼“裁決者”制裁他？
莫非……其實空間的機制也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完善，如果說空間是像諾瑪人工智能那樣的東西，本身刷分行爲其實並沒有觸及到它要抹殺探索者的點？
就像是底層命令缺失了核心代碼，需要外力進行調和？
那是不是說……他其實一直刷，空間也不能直接抹殺自己，只是可能要應付那什麼“裁決者”
陸晨看着手上的面具，沉思了一會兒，看向那片藏有黑蟒的叢林。
警告三次……那我是不是還能再刷一次來着？
但最後他想了想還是放棄了，他現在不缺起源幣，刷完這裏的英靈，兌換七宗罪和弒君都是灑灑水，沒必要那麼貪。
主要是他不知道那什麼“裁決者”到底是怎麼回事，龍族世界他對最終Boss還沒譜呢，還是別再節外生枝了。
他自己一個人的話倒是無所謂，可萬一玩脫了，讓繪梨衣她們受傷自己接受不了。
空間對自己也挺夠意思的，還是做個良民吧。
其他幾條今天砍死的他也沒有浪費，放在海邊先醃製起來，作爲儲備糧。
油脂滴落在篝火上，發出滋滋的聲音，烤肉的香氣在空氣中瀰漫。
看烤的差不多了，陸晨就揮動弒君開始切片，進行今天的晚餐。
“看什麼呢？”
陸晨喫到一半，對身後的人說道。
走過來的人是蘭斯洛特，他看着這個東方的少年有些好奇，“你看起來很悠閒。”
陸晨一口撕掉一大塊蛇肉，“着急有什麼用，我也出不去。”
咕咕——
他聽到了令自己意外的聲音，回頭看向騎士男人，對方臉上有幾分尷尬。
“你們還需要喫飯？”
陸晨有些納悶兒。
蘭斯洛特點點頭，“這是永恆的國度，如果有面具的話，我們沉眠上萬年都不用補充能量，但現在我沒有面具，只是個強一些的混血種罷了。”
“你們那個時代，也稱人龍的後代，爲混血種嗎？”
閒來無事，陸晨也樂意跟對方聊聊，更夠更多的瞭解這個世界的祕密。
蘭斯洛特點頭道：“這種說法很早就有了，在我們那個時代，混血種的多少和強弱，決定了戰爭的實力，圓桌騎士中各個都是混血種中的強者。”
陸晨將一塊外焦裏嫩的蛇肉嚥下去，將葉子包裹的另一塊扔給對方，“對了，還沒問你的名字。”
“蘭斯洛特，圓桌騎士之首。”
蘭斯洛特的自我介紹沒有一絲自豪，只是有些慨嘆。
“哦？我有個同學和你同名，也是法國人來着，說不定還是你的後代呢，話說，這會兒不想尋死了？”
陸晨笑道，他白天見這個騎士眼中已經沒了生的慾望，還以爲自己就算不殺他，作爲一個有尊嚴的騎士，他也會自我了結呢。
關於對方是個歷史名人，他沒什麼意外，這裏的英靈應該都在歷史上赫赫有名。
而對方的身份他確實很熟悉，不是他變成了熱愛去上歷史課的好學生，只是他後來和繪梨衣還一起重溫過FATE的動漫，他還補了FATEZero的小說。
在小說中，眼前的人也是“英靈”，只是被當成狂階召喚出來了，聯想到對方或許也有過帶着面具瘋狂的時期，他琢磨那位作者還真有點“碰上了”的味道。
蘭斯洛特沉默了下，“我曾經最好的朋友跟我說過，自殺是一種逃避的死法，騎士應該死在戰場上。”
“你那個朋友說的話對我胃口。”
陸晨繼續從烤架上切肉，“在相關的傳說中，說亞瑟王乘着小舟來到了阿瓦隆，現在看來，這是真的嗎？”
蘭斯洛特看着手中的烤肉，他過來並不是想要喫的，他也可以去殺黑蟒，況且作爲騎士，他不應該接受敵人的施捨。
他嘆了口氣，“是真的，他確實來了阿瓦隆。”
陸晨被勾起了興趣，“我一直有個疑問，亞瑟王……他是男的女的？”
蘭斯洛特有點懵，不明白少年爲何會問自己這麼荒唐的問題，“當然是男的。”
陸晨嘖嘖道：“看來繪梨衣的幻想要破滅了。”
繪梨衣很喜歡FSN中的Saber來着，看完後還堅定的認爲“她”是個帥氣的女孩子。
“幻想破滅？繪梨衣？”
蘭斯洛特有點不太淡定了，作爲一個兩千年前的人，他忽然發現自己沒那麼看破紅塵，起碼他現在很想知道後人是怎麼編排自己的。
“哦，繪梨衣是我的戀人，你說幻想嘛……現在的人把你們拍成了動漫，很神奇的是，題材中你們也是被作爲英靈召喚出來的。”
閒着也是閒着，陸晨感覺見到動漫中的人還挺神奇。
“動漫？那是什麼？”
這個貴族騎士，忽然發現自己貌似變成了土鱉。
陸晨沉吟了下，“嗯……大概類似歌劇吧，你這麼理解就行，反正就是講故事的，你可以理解成會動的故事集。”
蘭斯洛特的理解能力很強，“原來如此，那我在裏面……強嗎？”
果然，無論是什麼人，都會或多或少的在意身後名。
“強不強我看小說的時候沒感覺，不過你死的挺快的……”
說到這裏，陸晨忽然好奇的問：“對了，你真的和亞瑟王的老婆偷情？”
不是他八卦，他只是幫繪梨衣問問。?
提起這個，蘭斯洛特沉默了下去，擡頭看向這片永恆的白晝天空，“原來後人是這麼記述的嗎……”
篝火中木頭在燃燒中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陸晨也不在意對方回不回答，繼續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