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假面偵探事務所 >旅遊大巴殺人事件(九)
    “呃……我已經有工作了,而且當你助理,那是做什麼的?”車永仁看着宮荻的臉只覺得耳朵根開始發燙,趕緊把視線移開。

    “現在的工作你也不喜歡吧?何不做點有意思的事情呢?”宮荻歪了歪腦袋想用眼睛捕捉到車永仁的視線。

    “那有意思的事情是指破案嗎?”車永仁清了清嗓子說道,眼睛飛快地在宮荻臉上略過又移開了。

    “看來你承認不喜歡現在的工作咯?”宮荻對着車永仁狡黠地一笑。

    “不喜歡現在的工作也不代表一定要當你助理啊。”車永仁躲過了宮荻的眼神,想邁開步子往前走。

    “當然啦,既然是一份工作,當然有工資啦,而且以後還會有很多隱形福利哦。”宮荻眼看着車永仁想走,又攔在了車永仁的前面。

    雖然與車永仁是上午剛認識的,而且加起來也沒有說過多少話,但不知爲何,宮荻對他產生了以前很少會出現的興趣,看着這個有些少言寡語的男人,宮荻不僅想要去了解他,心裏甚至期待着能與他一起工作。

    “要不這樣吧,我們兩個留一下聯繫方式,換工作的事情,我總歸需要考慮考慮。”車永仁眼看着熱情不減的宮荻,想出了一個緩兵之計,如果說不同意,宮荻可能今天就這麼一直纏着他也未可知。

    “那好啊,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宮荻說着像是變戲法一樣,從手裏摸出一張自己的名片遞到車永仁手上。

    “不管怎樣,還是要感謝一下你的美意,雖然不知道我身上是有什麼品質讓你看中了。”車永仁看着手中美觀精緻的名片,有些羞澀地說道。

    “你想知道呀,來我這工作我就告訴你。”宮荻說着俏皮地笑了一下,輕輕拍了拍車永仁的肩膀。

    見車永仁不說話,宮荻又補充道:“我覺得你回去以後肯定會聯繫我的,要不然你會後悔哦。”

    車永仁將手中的名片放到了襯衣胸口處的口袋裏,對着宮荻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我會考慮的。”

    宮荻微笑着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看不遠處向她招手的毛可,正要開口說點什麼,思緒被車永仁的話打斷了。

    “雖然這個場合有些怪啊,但……今天還是很高興認識你的。”車永仁用手指輕輕捋了捋腦門前的劉海,猶豫了一下向宮荻伸出了一隻手。

    宮荻被車永仁的舉動給逗樂了,她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一邊將自己的手也伸過去,一邊說:“所以你認識我高興到想要握手嗎?”

    車永仁低頭淡淡地笑了一下,他的手指碰到宮荻手部的一剎那,似乎有微微觸電的感覺,這讓他無形之中有些緊張,便只是輕輕地握了一下宮荻的手指,就將自己的手趕快鬆開了,待宮荻將手收回去之後,他纔將自己的手放下來。

    只是這短暫的一觸碰,宮荻感受到了車永仁手掌的溫熱和上面細密的汗珠,她發現在車永仁看起來雲淡風輕的外表之下,內心世界似乎並不像外在那麼鎮定。

    沒等車永仁開口回答她的問題,宮荻便向他擺擺手道別,指了指不遠處毛可的方向對車永仁說道:“那邊還有事情等着我,先走一步啦。”

    車永仁看到毛可向這邊急切張望的眼神,便趕忙對宮荻說道:“你快去吧,我們回頭再聯繫。”

    宮荻點了點頭,便慢悠悠地向毛可走過去,留個車永仁一個美麗的背影。

    “看你倆熱火朝天的說什麼呢?”毛可對着剛走過來的宮荻問道。

    “我缺個幫手,問問他願不願意來。”宮荻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還缺幫手?難道要混黑幫?”毛可笑着打趣道。

    “沒個正形,我混黑幫第一個先治你。”宮荻說着錘了毛可一拳。

    “先上車吧。”毛可說着給宮荻拉開了眼前的車門。

    宮荻優雅地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關上車門,她透過車窗玻璃遠遠地望向剛纔車永仁站的位置,她發現車永仁已經不在原地了,可能在她往這邊走的同時,車永仁已經回到賓館裏了,宮荻輕輕挑了一下眉毛繫上安全帶。

    “對了,從剛纔我一直就想問你,老張他怎麼就突然鬆口了?”毛可一上車就向宮荻問道。

    “這叫有效溝通技巧。”宮荻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後視鏡。

    “哎呀每次都賣關子,趕快講講我好學習一下什麼是有效溝通技巧。”毛可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道。

    “你是想問兇器那個事嗎?”宮荻問道。

    “嗯,你怎麼就突然說知道他兇器藏哪了?我們不是一直都不知道嗎?”毛可疑惑不解地問道。

    “兇器的問題我壓根也不確定,但有一點,兵不厭詐嘛,其實教給你也不太好,因爲咱倆身份不一樣。”宮荻扭頭看了一眼毛可繼續說道,“這個詐不是亂咋呼啊,有根據地詐一詐他又何妨,反正那也不是正式審訊,我也不是你們的人。”

    “那麼說是旁門左道的東西啊?”毛可問道。

    “不是旁門左道的東西,是他鞋上的東西,老張他回來之後鞋邊上有泥,而且看起來是有些溼潤的剛粘上去的泥巴,房間門口的地面上還掉了一點細小的草葉,這附近外面不是柏油馬路就是石灰地,或者就是地磚,哪裏能粘到泥巴小草呀。”宮荻一邊分析一邊說道。

    “所以那是在哪裏粘的泥巴?”毛可問道。

    “或許在來的路上你沒有注意到,這附近有一條有點髒的護城河,從賓館房間的窗戶那裏也能看到。”宮荻說道。

    “那會你站窗戶邊上就是在看護城河嗎?”毛可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後視鏡。

    “在看這周圍的地形分佈,也在看護城河,他鞋上的泥巴有可能來自於那邊,當然這還需要你們後續審問啦。”宮荻說道。

    毛可聽到後踩了一腳剎車,將車停在路邊,他有些着急地看着宮荻說道:“你怎麼不早說,是不是現在就要去護城河啊?晚了說不定找不到了。”

    “現在說不正好嗎?”宮荻用手指了指車窗外不遠處的護城河。

    “現在……我還要掉頭。”毛可嘆了一口氣,打算給車掉頭。

    掉完車頭,毛可將車停在了離護城河比較近的一處好停車的空地上,在宮荻下車之後,毛可有些面帶苦笑地問道:“要是剛纔我不問,你打算什麼時候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