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假面偵探事務所 >旅遊大巴殺人事件(十四)
    “對,如果老張真是在給這女的打掩護,那這個案子應該的方向應該就很清晰了吧?”毛可問道。

    “我先給你按照目前的狀況理一下思路,當然了,只是代表現在的情況哦。”宮荻說道。

    “嗯我知道,你快說吧,我要急死了。”毛可催促着宮荻。

    “現在我們假設,兒媳和老張是有情人的關係,老張的手錶是女人送的,由於某些尚未可知的原因,老張和兒媳都參與到了殺害死者的過程中,行兇之後,他們面臨的問題一個是兇器,一個是弄髒的血衣,兩個人以某種方式處理了兇器和血衣,處理完之後,老張再以正常的狀態回到賓館中,結果不知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老張的行兇的事情被王輝知道了,爲了封口,老張將自己昂貴的手錶送給王輝作爲封口費,從王輝平時就喜歡打牌賭錢也不難看出,他是一個喜歡貪便宜愛財而且存在投機心理的人。”宮荻面不改色地說完,毛可覺得自己彷彿在看一個人工智能講話。

    “我應該把你剛纔說那些話都錄下來,好回去之後再分析分析。”毛可摸着自己的下巴說道。

    “這個只是初步的分析,不用錄下來,很多細節和邏輯都尚未完善和成型,只是說順着剛纔情侶表的線索,用我的理解,將整個事情串聯一下,這個女人的出現可以說是十分關鍵,很多之前困擾的問題現在至少都有了頭緒,這是一個好的轉折啊。”宮荻說着又像是一個長者那樣拍了一下毛可的肩膀。

    “我突然想到,你說會不會是老張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血,所以被王輝發現了?”毛可問道。

    “如果老張回來的時候身上有血,那這一路上的人不就都看到了嗎?這麼多目擊證人,他還用擔心這案子破不了嗎?”宮荻笑了一下說道。

    “好像也是……那你說王輝是怎麼發現的呢?”毛可問道。

    “我不是之前問你他們旅遊的項目嘛,你還沒有告訴我呢。”宮荻說道。

    “你看我這腦子,事情一多我也忘了,他們的項目倒也是不多,就是最普通的那些,看看風景,看看特色表演,喫喫特色美食,好像本來還有山上漂流,但是他們有些人年紀太大或者有心臟病高血壓什麼的,給取消了,換成了在平地處玩玩水釣魚什麼的。”毛可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聽到毛可的話,宮荻陷入了沉思,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怎麼,你想到什麼了?還是說這裏面也有什麼線索嗎?”毛可問道。

    “一般來說,以我的瞭解,玩水的項目會需要穿那種簡易的雨衣,或者再加上救生衣什麼的,說到這,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宮荻一邊說一邊擡眼看了一下毛可。

    “你在想什麼……你是說雨衣嗎?雨衣和這個案子之間有什麼聯繫嗎?這看着也沒有關聯啊。”毛可思索了一下說道。

    “這也是個關鍵問題,剛纔提到的血衣,我在想會不會和這個雨衣有點關係,如果說兇手行兇的時候是穿着雨衣的狀態,那麼他自己的衣服就不會被弄髒,血可能只會沾到外面的雨衣,這樣的話,只需要處理掉那件雨衣就行了,自己的衣服也不需要再換。”宮荻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

    “有道理啊,如果有了雨衣的保護,那麼兇手自己的衣服就是乾淨的,回賓館之前把雨衣脫下來就行了,而且這樣也不會被別人發現異樣。”毛可接着宮荻的話說道。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畢竟我們沒有誰真的看到他穿着雨衣行兇,只是如果他在過程中是穿着雨衣的話,很多問題就能說得通了。”宮荻說道。

    “所以那很有可能是那女的處理的兇器和雨衣嗎?”毛可試探性地問道。

    “在所有假設條件都成立的情況下,有可能,如果假設條件有一個不成立的話,你的這個結論就也不成立。”宮荻認真地回答道。

    “可是就今天的情況來看,老張總是裝糊塗,一時半會在他身上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了,還要繼續審問他嗎?”毛可嘆了一口氣問道。

    “跟人談判手裏要有籌碼,現在你們的手裏沒有更多的籌碼了,老張自然就不想再吐露更多的信息了,他現在內心很堅定,得找到突破口才行。與其現在盯着老張不放,不如考慮一下他的同夥,這個人或許是老張的突破口。”宮荻說道。

    “那這個人要怎麼突破呢?”毛可問道。

    “這話問到點上了,這人自然是要費一番功夫才能突破的。”宮荻回答道。

    毛可聽到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宮荻看毛可不說話,思索了一下說道:“我想想法子,但是不保證一定好用哦,待會進去之後你跟我裝不認識就行了。”

    “跟你裝不認識?你打算幹什麼?”毛可問道。

    “不管有沒有用,我可以假裝成一個無關人員去打聽一點相關情況。”宮荻有些神祕地笑了一下說道。

    “你是說跟那女的打聽嗎?那怎麼打聽,人家又不認識你,憑什麼跟你說呀,再說人家要是真有什麼貓膩,那不是對你得有點戒備心。”毛可有些擔憂地說道。

    “哎呀這不是還沒去打聽嘛,先不要這麼消極,說不定就有什麼收穫呢。”宮荻有些不滿地反駁道。

    “那你現在就過去打聽嗎?”毛可問道。

    “對,我們回去吧。”宮荻說着對毛可擺了擺手,“我先進去,你過個幾分鐘再來。”

    “咱倆不是一塊出來的嗎?她不會已經注意到了嗎?”毛可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

    “出來的時候她壓根都沒往這邊看,她注意力那會在她自己身上呢。”宮荻一邊說着一邊走開了。

    回到室內,宮荻環顧了一圈,發現那個女人正坐在一排長椅上,表情淡漠地愣着神。宮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快步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了女人的身邊。

    聽到宮荻的動靜,女人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又把自己的目光移了回去。

    坐在她的身邊之後,宮荻發現,女人的大腿上面有幾處青紫的痕跡,剛纔站着的時候被裙子蓋住了沒有看到,而且幾處青紫的痕跡深淺不一,看起來不管是留下的時間還是傷勢都不一樣,宮荻想看看她的胳膊上還有沒有青紫的地方,可是她的連衣裙是長袖,把胳膊都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