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假面偵探事務所 >突然離世的羽毛球隊員(七)
    “你讓我查的這個指紋是誰的?”一個戴着眼鏡的瘦瘦高高的男人拿着幾張報告單出現在毛可的身後問道。

    “這是王戈生前的一個朋友,怎麼說呢,我覺得這個人有點問題。”毛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面前的同事說道。

    “朋友?這可就有意思了。”同事看着毛可,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情。

    “怎麼說,你已經比對出來了嗎?”毛可十分好奇地問道。

    “我的工作效率你還用問,就你給我的這個指紋,在案發現場確實出現了。”同事一臉神祕地說道。

    毛可的臉上先是露出了一絲看似欣慰的神情,然後又瞬間變回了嚴肅的面孔,他思索了片刻頓了頓說道:“這是個公共衛生間,出現指紋也不能直接就定性,只要用過這個衛生間可能就會留下指紋。”

    “不,沒那麼簡單,還有重要的沒跟你說呢。”同事清了清嗓子說道。

    “那你倒是快說,跟我還賣什麼關子。”毛可說着錘了一下同事的肩膀。

    “發現死者的那個廁所隔間,不是有扇門嗎?”同事不緊不慢地說道。

    “在那扇門上有他的指紋?”毛可十分急切地問道。

    “你說對了,在那扇門的裏面和外面,都有他的指紋。”同事突然壓低了聲音對毛可說道。

    毛可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寒意,他用力砸了一下桌面說道:“我就知道這小子有問題。”

    “你早就知道他有問題?”同事十分好奇地看着毛可問道。

    “倒不是早就知道他有問題,我也是又跟他見了一面問了話,才發現有點問題,所以才讓你查的指紋。”毛可一邊有些疲憊地向兩邊轉了轉自己的脖子一邊說道。

    “行啊你,問一次話就能發現問題。”同事看着毛可笑嘻嘻地說道。

    “不過還需要更多的證據,就算是那扇門上全是他的指紋,他也可以說是自己在那上過廁所之類的鬼話來糊弄一下我們,現在只是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罷了。”毛可想到秦風那張看起來彷彿十分無辜的臉,只覺得有些頭痛。

    “行了我不跟你多說了,先忙去了等你好消息。”同事說着起身朝門口走去。

    毛可看着同事離開的身影,思索着接下來的調查行動。

    工作的這些年,大大小小的案子也見過不少,總有讓人覺得唏噓不已的案子出現,尤其是如果是本應該年輕有爲的青年人作案,他會格外心痛。

    他想不通,既然秦風口口聲聲說王戈是對自己十分重要的人,而且又跟他關係要好,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要麼秦風所說的話是假話,他對王戈就沒有什麼感情,要麼他說的那些話雖然不假,但因爲其他事情對王戈的感情發生變化因愛生恨也說不定。

    眼看着外面的天色越變越黑,毛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有些焦慮地思索着,完全沒有意識到時間已經這麼晚了。

    “還需要更多的證據啊……”毛可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語道。

    還有一件事讓毛可一直覺得有些怪異,那就是秦風所描述的那個場景,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他們正常生活中會出現的場景,而且讓他頭疼的是,秦風這小子竟然說自己完全不記得前因後果,只是記得一個孤零零的片段。

    不過這個片段深想之後有幾個讓毛可覺得毛骨悚然的地方,就是秦風說王戈的表情很痛苦,像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又說不出來的樣子,這個說法聯繫一下王戈的死因——是被人勒死的,毛可突然覺得秦風所描述的這個畫面可能與王戈的死因有些關係。

    如果事情真的如同猜想的那樣,就這麼也能把案破了未免有些容易?毛可一方面覺得自己的猜想不無道理,一方面又不敢相信案子就能這麼簡單的結束。

    毛可拿着手機在手裏來回轉圈,他有點想打給宮荻,但是想到宮荻心情不是很好,都點開了宮荻的號碼又退了出去。

    眼看着都有眉目了,也不用非得打給她吧,毛可一邊這麼想着一邊又把手機放到了一邊。

    現在還有什麼可以突破的地方呢?……毛可雙手枕到了自己的腦後,將椅子在原地轉了兩圈。

    還有一直都沒有發現的兇器……基於現在的情況,毛可更願意相信兇器是被兇手帶走在別的地方處理掉了,因爲在現場和現場周圍一無所獲,一想到這裏毛可的鼻腔裏似乎又瀰漫起了一股垃圾桶的味道。

    如果真的是秦風動手的話,他會怎麼處理兇器呢?毛可試圖站到秦風的視角上去思考問題,可是他發現這樣的方法對他來說有些困難,因爲他對秦風的瞭解太有限了。而這樣的方法能夠奏效,必須是建立在十分了解對方的前提下。

    而他現在所能做的思考都是從自己的思維方式和視角出發,對於推進案情能起到的作用不是很大。

    毛可只覺得自己的思路像是一顆咽不下去的大藥片一樣,活生生卡在了嗓子眼裏,他有些不耐煩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翻出了死者的照片。

    他仔細地端詳着死者頸部的勒痕,那痕跡看起來像是用比較細的繩子造成的,有什麼比較細又很結實的繩子呢?毛可皺了皺眉頭思索着。

    會不會是晾衣服的繩子?釣魚線?這些繩子都很結實,也比較細,但是有誰會隨身帶着這種東西呢?毛可馬上就把自己剛剛想出來的東西給否定了。

    就這麼想着想着,毛可發現自己已經鬼使神差一般地打開了郵箱,既然這麼晚了不好意思給宮荻打電話,就發個郵件好了,毛可自說自話地馬上說服了自己,把自己想問的和想說的話都發給了宮荻。

    看着電腦屏幕上已發送的字樣,他又打開了自己的收件箱,彷彿下一秒宮荻就會給自己回郵件一樣。

    幾乎還不到兩分鐘,毛可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他點開一看是宮荻的消息:“怎麼想起來用發郵件的方式了這麼復古?”

    毛可沒忍住樂出了聲,他沒想到宮荻這會還沒睡覺,而且這麼快就回復了。

    “所以你覺得是什麼繩子?”毛可問道。

    “我覺得你的思路沒有問題,可以結合一下他們的身份特點。”宮荻回答道。

    “身份特點,不就是學生嗎?”毛可問道。

    “他們不是都打羽毛球嘛?”宮荻說道。

    “羽毛球跟這個有什麼關係呢?”毛可問道。

    “一看你平時羽毛球打得不多吧。”宮荻說道。

    毛可一臉疑惑,他沒想明白羽毛球和這之間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