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勝利了!
偉大的希臘共和國在您的領導下,擊敗了不可一世的不列顛大軍。
並且我們還是在兵力和火炮處於弱勢的情況下取得了輝煌的勝利,我們甚至差點殲滅了不列顛中赫赫有名的英王德意志兵團!
這一刻將會被載入希臘史冊,供後人瞻仰!”
亞里士多德看着眼前的親信軍官,輕輕吐聲問道:“我的衛隊還剩下多少人?”
“他……他們都是值得希臘人民萬世銘記的英雄……”
“我問你!
他們還剩下多少人?!”
亞里士多德突然大聲咆哮道,這對以平日裏以慈祥面目示人的他來說,是非常罕見的。
“抱……抱歉……
我還沒有進行統計……”
“那還不趕緊去完成你的工作!
立刻!
馬上!”
這名軍官離去後,亞里士多德騎着戰馬,在僅有的兩名護衛的陪同下,慢慢踏上遍地鮮血和殘屍的戰場。
開戰前,亞里士多德身邊光是將軍和高級軍官就有上百位,勝利後,亞里士多德身邊只剩下一名傳令官和兩名護衛……
所有人,包括文職人員和後勤人員,全都被派上戰場參加戰鬥!
作爲最高統帥的亞里士多德,很清楚這場勝利讓希臘共和國付出了多麼慘烈的代價!
希臘國防軍廢了!
總統衛隊今後恐怕真的僅僅只是保護他個人安全的護衛了……
1803年一月三日,維也納皇宮。
“亞里士多德果然沒有被我看錯,他竟然殲滅了十萬印度僕從軍,還打敗了赫赫有名的英王德意志兵團。
只可惜,沒有將這支兵團全殲,以倫敦政府的財力,只要英王德意志兵團的骨幹還在,重組並不是難事。
可惜啊。”
李維看着戰報,絲毫沒有去掃視上面彙總的希臘國防軍損失情況。
在場的內閣大臣早已習慣了李維的冷漠,除了他的直轄部隊外,任何一支僕從軍附庸國軍隊的損失,李維都不會有絲毫在意。
如果有人這時候詢問李維怎麼看希臘國防軍的損失,他會毫不猶豫的反問道:“希臘人死多少與我何干?”
若是李維心情不好的話,或許還會加上一句“若是希臘的戰士死光了,我的軍隊就可以毫無阻礙的佔領希臘全境,將那裏變爲我的農田和牧場!”
“陛下,亞里士多德政府懇求我們的幫助,希臘國防軍已經喪失了大部分戰鬥力,即便是戰後倖存下來的士兵,也有超過半數身上帶傷,超過三成不得不退役。
現在的希臘國防軍,甚至沒有能力進攻英國人佔領的港口城市。”
“嗯?
戰報上提到英王德意志兵團只剩下不足萬人,偌大的希臘難道連着不足萬人的敗兵都無法處理麼?
並且他們還丟掉了所有的火炮,雖然全都被炸燬,沒有成爲亞里士多德的戰利品,但這支英軍現在只剩下艦炮支援,將他們趕下海應該不是難題吧。”
李維放下戰報,神態平靜的反問道。
外交大臣聽後微微一頓,低聲問道:“陛下的意思是?”
不用在意希臘人的未來,以保衛國家的名義,把希臘所有的地方民兵、警察乃至適齡青壯,都徵召入伍,填充進折損嚴重的希臘國防軍。
然後,不惜一切代價和傷亡,把英國人的軍隊趕下海!”
“陛下,那麼做會讓希臘國防軍的戰鬥力嚴重下滑,更會讓希臘共和國的糧食生產出現斷層,明年必然會出現糧荒。
恐怕,亞里士多德政府不會同意……”
“不,亞里士多德會同意的。
因爲他忠於我!
明年糧荒不是問題,只要在今年年內,讓英國人無法佔領希臘半島,神聖同盟就能解決中歐戰事,到時候倫敦政府除了求和外,別無選擇!
沒有了英國人的入侵壓力,希臘是否糧荒對神聖同盟會有什麼影響?
哦對了,我想到了希臘糧荒的影響。
希臘人會大量餓死,陷入混亂之中,然後爲了糧食,希臘人自相殘殺,遍地屍骨。
等到希臘人死得差不多後,我相信只需要塞爾維亞王國派遣一支軍隊進入希臘,就能將希臘變成帝國的一個大區。
或許,還可以將其他的巴爾幹民族移民過去一部分,稀釋掉剩餘的希臘人口,讓希臘半島在民族矛盾的熱鍋中內訌,沒有精力來反抗帝國的統治。
這個計策如何?”
“陛下英明!!!”
在場的內閣大臣,不約而同的高聲回道。
隨後,馬尼德站出來問道:“陛下,到時候該如何處理亞里士多德?”
“那就要看亞里士多德的表現了,他畢竟是希臘英雄嘛。
如果亞里士多德可以保證希臘的平穩過渡,他自然可以成爲希臘大區的總督,若是他能力不足,我相信他會在平叛戰爭中用自己的死亡來證明對我的忠誠。
在我手下做事,光有忠誠是沒用的,還要證明自己的才幹。
在場的諸位,明白我的意思麼?”
內閣大臣們內心一凜,昂首挺胸,斜向上四十五度角舉起右臂高呼道:“李維陛下!萬歲!”
沒多久,來自維也納的‘命令’就被送到亞里士多德手中。
剛剛因爲嫡系部隊損兵折將,導致內部不穩,清理了一堆膽敢跳出來的野心家的亞里士多德,看到這個命令後,將自己關在屋子裏足足一天一夜。
出來時,整個人彷彿蒼老了十歲!
最終,行政點化賦予的忠誠戰勝了亞里士多德的本心。
他選擇背棄自己的民族,用自己的一切向遠在維也納的暴君李維證明自己的忠誠!
於是,1803年成爲希臘人的災難之年,也是民族覆滅之始!
亞里士多德爲了儘可能的完成全民徵兵的任務,學習了羅伯斯皮爾的手段,搞出了恐怖政治。
亞里士多德樹立起了革命法庭!
何爲革命法庭?
不需要任何人證物證,只有亞里士多德的人有權指控他人。
只要受到指控,只要法庭的主導法官能給出符合邏輯的‘推理’,犯人就會被立馬送上斷頭臺!
不得不說,亞里士多德對法蘭西大革命的學習很到位,吸取到了羅伯斯皮爾時期的革命法庭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