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小顫,溫珩兇巴巴地瞪着她,結果下一刻小黎打了個飽嗝:“謝謝你,今天請我吃了這麼多好喫的東西,還誇我長的漂亮,你真是一個好人!”
溫珩有些鬱悶,他魔氣外溢,“我哪裏是一個好人了?我明明是一個壞人,我還是一個採花賊!”
溫珩提高了音量。
其他客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滿了古怪的神色。
彷彿在想說他是一個禽獸。
溫珩耳朵有些紅了。
但轉念一想,反正自己現在也易容了。這些人也根本不認識自己本來的面貌。
採花賊就採花賊吧!
趕緊嚇到這個小姑娘。
“現在,你害怕了麼?”溫珩湊近了惡狠狠的說道。
“不怕!”她圓溜溜眼睛望着他,然後堅定的搖了搖頭。
“蜜蜂也採花,但是很勤勞啊。爲什麼要說自己是賊?哦,我明白了,你是去偷別人家的靈花,怕被人打所以躲到這兒的?那你一定是一個愛花之人,只是以後別這樣了。”
這小兔子怎麼和池韻說的不一樣呢?看起來傻乎乎的。
她什麼都不知道。
調戲這條路是走不通了,索性兇惡一點兒。
溫珩直接把桌子拍碎了。
“你到底懂不懂我說的,我說我是一個惡人,大魔頭。我會欺負你,還會打你!”他吼道。
眼前的世界有些安靜,小黎也終於成功地錯愕了。
而後從後廚裏跑出來了一個風韻猶存的老闆娘,提着把菜刀:“臭小子,你在說什麼呢?”
……
樓下一通噼裏啪啦的動靜,昭示着已經打起來了。
路遙和池韻相視了一眼,有些驚訝又有些瞭然。
這是成功了嗎?
這動靜看起來不小,但規模也不大。
好像整個六安城都有一種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到了六安城的修士,必須收斂自己的靈力。
有一些小衝突,也不能動用大的修爲,以免破壞了這裏的建築和城池。
可是說起來,這裏頭的修士,本來有一些都是窮兇極惡之輩,真要讓他們剋制住自己,還是挺艱難的。
所以六安城還有一些壓制修爲的法陣。
如今路遙和池韻聽到的這個動靜,倒是符合對六安城的瞭解。
溫珩應該也是心裏有數的。
畢竟池韻是要他鬧事,但又不是讓他真的把事兒鬧的太大。
最好只是一些言語上的衝突,之後要是她們也好進行交涉。
“再等一等就好了。”路遙不急,池韻也不急。
但二人都放開了無感六識,專門聽着底下的動靜。
“你這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頂着一張騷包的臉就敢來調戲我女兒,現在還要來砸我的店,看來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知道六安城的規矩了。”
溫珩迴應自然是十分硬氣。
“砸就砸了,陪你就是了,一個破桌子能值多少錢?”
“多少錢?十萬極品靈石,你拿得出嗎?”
“你這是黑店,搶劫啊!”溫珩一方面是因爲想挑釁這個女人,一方面是被她的獅子大開口給氣到了。
“你還真說對了,小黎,把門關上。這小子今天不把靈石交出來,絕對不能讓他跑了。”
老闆娘袖子一收,已經蠢蠢欲動打算幹架了。
客人們意識到不妙,趕緊先出去了。
跑到了街上的客人都指指點點的。
“居然有仙子進入了神仙居,這下好了葉老闆絕對把他撥剝層皮。”
“真是沒眼力勁兒,敢跑到六安城來找茬兒。也不知道六安城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新來的這些人,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爲六安城還是在外頭的修真界,可以恃強凌弱,在這裏任何修爲不超過化神以上還是省省心,別打腫臉,充胖子,以爲自己是個人物了。”有人故意拔高了聲線。
目的就是說給新來的人聽的。
進來之前,雖然很多人都打聽過六安城,可是歸根結底確實沒有人真正見識過。
現在進來之後,大家本來都安安分分的,結果沒想到出現了一個楞頭青,給他們探路了。
所以很多新來的修士,也都跑來默默的觀望。
但是讓他們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小黎兔子腿一蹬,抓起溫珩的手跑路了。
“快點跑!”
她跑的時候,還不忘撒了一把粉,糊了葉老闆娘一臉。
而後帶着溫珩滿大街穿梭過了人羣。
衆人再次傻眼。
“這又是怎麼回事?”
……
路遙和池韻也呆住了。
“這怎麼感覺和你說的不一樣。”
“我也沒搞明白。要麼我們現在下去看看。”池韻和路遙下去看看的時候。
老闆娘已經提着菜刀出門了。
她要去追小黎,還要去把溫珩這個小兔崽子給宰了。
客店的夥計們還是該幹嘛幹嘛。
路遙和池韻出來之後,大家還在興致勃勃地談論着剛纔的這一幕。
“小黎估計是思春了。小兔子嘛,沒見過漂亮的小魔頭,又被他花言巧語哄騙了。”
“聽說還是一個採花賊,這可不太好。”
“所以其到他千萬不要被抓住了,這要是被抓住了,直接讓他當不了採花賊。”
路遙聽着感覺有些脊背發涼。
“那個老闆娘什麼實力。”
“元嬰後期。”池韻說道。
“我師兄要是全開魔身,就算打不過也有能力逃脫。應該不至於受到很大的危險。”
“但是她手頭上有一件法器,可以困住別人發揮不出靈力,尤其對於妖修,魔修限制很大。”池韻接着說道。
“那還等什麼趕緊去救人。”路遙可沒想着把師兄給賣了。
萬一葉老闆娘脾氣一上來,真的把師兄困了砍了,那就有些麻煩了。
池韻道:“不急,頂多損失一些靈石。這裏是六安城,她不可以執行私刑。何況這一次是小黎帶着他走的。他們還會糾纏一會兒。”
池韻都這麼說,路遙倒是放心了不少。
“你不是說小黎是她孃親的依靠。怎麼聽着你的說法,她們母女倆經常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