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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夫人,難道一點兒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嗎?”路遙問道。
“似乎沒有了。”花思雨的態度很堅決。
路遙和池韻相視了一眼。
都感到非常的奇怪。
按照她們對於花思雨的瞭解,她不應該這麼決絕才對。
在她們道出了身份之後,其實就是想要坦誠的意思。
溫珩不過一個誤闖藥園,也沒有造成實質性的什麼損失。
她們倆前面還與花思雨相談甚歡,若說欺騙也沒欺騙她什麼啊。
她的反應卻很激烈。
“師妹,我說的是實…”溫珩有些委屈。
他本來是想替師妹做事,結果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
可他說的真的是實情,那個藥園就是有問題的。
溫珩還要繼續往下說,路遙卻揮手製止了他。
她相信師兄說的話是實情,這個藥園可能有祕密。
因爲他們的反應都不正常,但現在說是不合適的。
路遙轉而一本正經地說道:“既然是我們破壞規矩在先,城主夫人沒能夠繼續追究師兄已經是網開一面,這份情我們承下了。我們會離開的!”
路遙說完,花思雨鬆了一口氣。
隨後路遙就把縛靈繩還給了葉秋娘。
這縛靈繩的作用確實不小。
作爲一件法器綽綽有餘。
但到了一定的修爲和實力,縛靈繩就沒那麼管用了。
現在葉秋娘還是十分重要的輔助法寶。
她見路遙根本不在意,心裏頭也很驚訝。暗暗對她高看了兩眼。
反過來葉小黎也驚到了。
“你們,你們都要走嗎?”她其實更想他們留下來。
她對她們三人的出現感覺到了暗信。
彷彿有他們在六安城纔不會出現後來的變故
六安城在她前世,發生了鉅變。
她什麼都沒弄清楚,就被母親送出來了。
之後母親、花姨,許姨父、福伯他們統統都沒有出來。
她拼命的想回去,看到的卻是絕望的死城。
他們全都死了。
死於非命,但是她卻不知道兇手是誰。
在兇手襲擊六安城之前,花姨他們好像早就預感到會有事情發生一樣。
所以他們選擇放跑了很多無辜的人,最後六安城死的都是他的至親之人。
後來多少次葉小黎回想起那一幕幕都感覺到了十分的後怕。
她那天夜晚守護着六安城,守護着城主府,卻感覺到一陣涼意襲來。
黑暗中有一團黑色的影子逼近。
她直覺那就是兇手,真正到了那一刻時候她並沒有害怕,反而覺得十分釋然。
因爲孃親死了、花姨死了、城主也死了…
死去的那麼多人都是對她重要的人,兇手過來把她也給帶走,是一件10分尋常的事情。
所以葉小黎等待的對方的殺戮,她只想在臨死之前問問對方到底是爲什麼。
他們哪裏得罪他了,他要殺那麼多的人?
想到了這裏,她充滿了勇氣,回頭等待着黑影的到來。
她後悔了,爲什麼她會寄託於一個劊子手,爲什麼會斷定一個劊子手會給她講解他爲什麼要殺人?
現在她什麼都沒弄明白,自己就要死了。
在她臨死之際。
有一把利刃劈開了黑夜。
也把那團黑影嚇跑了,那種縈繞她的從頭到尾的冷意消失不見了。
很多魔道的氣息籠罩住了六安城。
溫珩就是從這羣人當中走出來,也是他驅散了那團黑影。
“六安城居然還有活妖?剛好本座缺一味藥引!兔妖的內丹雖然一般,但也勉強可以用了,抓回去。”
但其實那個時候葉小黎沒有多大的價值了,因爲她的生機和修爲都衰弱的厲害。她定定的看着溫珩,聽他皺眉說了一句:“晦氣!”
……
想到第一次見面,葉小黎有些覺得好笑。
但現在,她笑不起來。
百淵盟後來一直在追查六安城死了那麼多人是爲什麼。
這倒不是百淵盟突然間幹好事了,而是他們認爲六安城存在着至寶,千機老人的時光鎖。
時光鎖可以鎖一座城,時光鎖開啓之後,時光可以倒流到在這座城裏任何的時間點。
有這樣的祕密法寶,幾乎可以讓人立於不敗之地。
這個傳聞到底是誰傳出來的不知道。
但是所有的人都深信不疑,因爲六安城城主許毅就是千機老人的後代。
如果不是因爲時光鎖,爲什麼六安城偏偏遭到了屠戮。
許毅那個時候可是半步化神的修士,想要殺他們這些人,怎麼可以悄無聲息無法引動任何動靜。
這說明殺人的人的實力更高。
只有至寶纔會引起大能的覬覦。
關於這一點,葉小黎也是深信不疑的。她不懷疑孃親、花姨她們的人品。
但凡在六安城住過,哪怕是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他們出來之後也從來沒有說過六安城的壞話。
六安城做的一直都是好事。
所以花姨身上纔會功德無量,所以佛門纔會如此關照。
因此葉小黎認定別人殺他們只是爲了圖謀寶貝了。
可惜了溫珩查到這裏之後,線索就已經中斷了。
但是後來,路遙卻給了不一樣的說辭。
她也在調查這件事,她懷疑和萬佛宗有關。
…
葉小黎什麼都不知道,她只想報仇,想要找尋真相。
可惜那個時候,路遙和溫珩不對付。
倆師兄妹有什麼情報並不一樣,一見面就打。
那一次他們打的尤爲激烈,溫珩差點死在了路遙手中。
難得這一次,他們都在六安城。
……
路遙在臨走前,最後提醒了城主夫人花思雨一句:“夫人,我們來此可是受到了一個消息。有人會對城主大人不利。你們還是好好想一想,城主什麼時候有過仇人。”
“我夫君素來與人爲善。他不會與人結下血海深仇。”花思雨言語中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