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
老師感應到了空間的波動，但是當空間扭曲，他看不到另一層空間的路遙。
十年的時間，她所擁有的空間之力，遠比當初空間給予她的要少的。
但是她漸漸摸索出來了如何精準地運用最少的空間之力。
她對於空聊之力的把控也達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這是過去從來沒有想過的。
此時路遙要開空間之門，還是有動靜，如果有高階修士路過，定然能察覺到異常。
不過一瞬間，這種感覺就消失了。
這一次陸臨淵再問，路遙已經沒有回答了。
因爲她進入到了空間之內。
進入到了空間之後的路遙，小心翼翼地看向四周，那扇憑空出現怪異的門消失了。
就好像那天的一切都是錯覺一樣，可是路遙心裏頭卻有種感覺。
彷彿它哪一天又會捲土重來。
路遙進入到了空間之後，找尋了一圈，那些怪異果真是消失了，可是沒人知道他們去哪兒了。
就連灰霧也不見了。
路遙走到了那個高大的石碑前，下定決心敲了敲那座碑。
“灰霧，你還在嗎？”
這碑之下，鎮壓的就是灰霧的遺體。
路遙有事想讓它幫忙，但是又知道界外之人不可信，也不敢把這座碑給掀開。
“你不在的話，我就走了。”
路遙轉身，時間不多了，雖然老師和池韻都說過搬了救兵。
她還是覺得不保險，打算去佛門把高僧都叫來。
除了這些人，路遙也想找到兩位好友封霓裳和君吾。
因爲這一次的事件也關係到他們倆的未來。
就是崑崙和東華門也必然要插手。
對付佛魔的力量，怎麼準備都不過分。
路遙轉身之際，突然間感覺到碑文上似乎有動靜。
轉身果然看到了一行字。
“這座空間要收回它最後的力量了。所有的怪異，包括維持我身形的灰霧都被祂吞噬，祂也會吞噬上你。當然你還有一個機會，進入那扇門，門裏頭有祂的弱點。”
路遙反問它：“空間發生什麼事兒？以及祂是誰？”
“祂是邪神。但祂的精神力並不穩定，祂的真身被困在一團星雲之中。如果掐斷整個空間的供給。修真界的氣運就不會流入祂的身上，如果不掐斷聯絡，你與祂簽訂了契約，你就是祂的眷者，祂會從你身上汲取你的運勢。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掐斷和祂所有的聯絡，把空間佔爲己有。”
灰霧說的話，路遙並不十分相信。
“那扇門之後究竟是什麼？有人警告過我不要去那扇門。”路遙說道。
“誰？”灰霧一下子就變得警惕起來了。
“一個半神。”路遙說道。
楚天河也算是半神吧？
“那祂也一樣收到過污染。那扇門確實存在危險。因爲一個不小心你就會受到蠱惑。那裏是最接近於祂神諭的地方，你幾乎很難抵擋祂的誘導……”
“既然如此你還讓我去？”路遙皺起了眉頭，反問道。
“因爲你和別人不一樣。你得到了兩種力量的認可，一個邪神的空間之力，所以成爲了祂的眷者，可另一方面修真界的天道給予了你無上的氣運。有這些氣運加持，會使你保持清醒。在那扇門之後，如果你看到了祂的影子請你千萬不要直視祂的雙眼，也不要去聆聽祂的聲音…更不要穿梭過那條黑暗的甬道，因爲你很可能會被傳送到星雲的那一頭，徹底成爲祂的養料，你要做的就是保持絕對的清醒，然後去封印，封印那條黑暗的甬道…封印的口訣我會教給你。這算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我已經十分虛弱了，就只能靠你了。如果你靠不住的話，我們都得玩完。因爲失控的邪神難以想象的可怕。”
灰霧所說的話，路遙將信將疑，隨後祂把一段口訣教給路遙。
這段口訣很少，路遙看的感覺有些晦澀難懂。
似乎是涉及到了時空的祕密，本不該是她這個修爲接觸到的，但是她默默記下來了。
另一方面，她反問：“邪神究竟是什麼東西？祂們爲什麼是邪神？”
“位格不受承認，遊蕩於星空的那羣神靈，統稱爲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