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汐月看到女兒接到通信器,和對面的老師,悄悄溝通,又把這種怪異想法,埋在腦海。
“好了,我們就別在自己嚇自己了!”趙定南似呼看出了媳婦的擔心,寬慰媳婦。
媳婦隨時準備突破真神天塹,一旦這種情緒上的波動,不能穩定,那在點燃神火這一步,就極其兇險,更別談高舉神國,把神國橫移推出混亂虛空了。
“我們還是先看看兒子的操作吧!”
他握住媳婦冰涼的玉手,心疼的安慰,“放心吧,一切都有爲夫,即便天塌下來,也是咱們趙柳兩家高個的先頂着。”
柳汐月聽到老公的安慰,不知怎麼,懸着的心,又慢慢落回肚子,只是擔憂的目光,不時掃向閨女那邊。她默默猜測閨女的老師在和閨女在談什麼。
如今兒子有多耀眼,有多受人追捧,那所需要做出的抉擇就越多艱難。如此多的大佬和偉大存在看重兒子,那選擇了一方,必然會得罪無數方,這個選擇如何抉擇?
一着不慎,他們是怎麼得罪的這些古老勢力,都不知道。
戰場上!
原本傷心悲痛的矮人們,再次生龍活虎起來。他們一個個親自看到死去的同胞,再次活着,以另一種方式繼續守護他們熱愛的家園和至親。
這是他們矮人一族何其高的榮幸,才讓他們信奉的神祗,爲他們這些凡人,打開通往高階天堂的古門?
小奧斯單膝跪地,莊重的扶胸,一種極其特殊的亢奮目光,衝趙千葉狂熱感謝:“讚美您,偉大的黎明之主,您的慷慨和仁慈,猶如軒日東昇,照耀指引我們紅爐一族的子民。是您的寬厚和仁慈,讓我們逝去的同胞,重得歸入天堂古門,繼續守護我們的家園和至親。”
矮人們回過神來,一臉狂熱和亢奮的納頭就拜,瘋狂高呼,宛如朝聖一般:“讚美偉大的神明,您的寬厚和仁慈,就連天上的羣星,都爲之黯淡!”
“仁慈的主,讚美您的寬厚和赦免!”
“您是偉大的神明,您的神輝,必將永照天地!”
“偉大而永存的黎明之主,您的仁慈和寬厚,指引了矮人迷茫而悲痛的心,我們紅爐氏族的矮人,必將永恆的拱衛於你的神座之下,爲您剷除所有玷污您神威的異端。”
矮人們一個比一個狂熱,一個比一個亢奮,他們簡直激動到語無倫次。
“譁!”
一縷縷驚人的信仰細線,從矮人們的頭頂升起,化作一縷縷凝實到充斥着淡金色光芒的信仰光線,從衆人頭頂升起,落到趙千葉的腦門。
“叮!你的部衆,受到特殊事件感召,信仰階層升級,請你及時查看。”
虛擬宇宙的提醒,在趙千葉耳畔響起。
觀戰臺上!
“這是什麼雞兒套路?自己的族人同胞死了,他們反倒最後還要感謝他們信奉的神祗?”
“我了個大草,同九年汝獨秀?”
“這趙家小子,上輩子怕不是個榨油工吧?真的是要把這些可愛的矮人,榨出渣來啊?”
學生們紛紛譁然。實在是趙千葉的這一連番騷操作,秀的衆人頭皮發麻。
明明之前,大家都是一副悲痛傷心,爲矮人們的頑強和悍勇稱讚憂傷。但一轉眼,趙千葉硬是憑藉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把壞事變成好事,把悲痛傷心的矮人,再次激發起狂熱亢奮的情緒,彷彿死在他們面前的族人,真的像趙千葉這廝說的,他們並沒有死去。
蔡老都爲之愕然,咋舌。他教育的學生,沒有幾萬,也有數千了,但向趙千葉這種見縫插針,不浪費任何可以提升自己和部衆實力的孩子,真的很久很久沒有見到過了。
這種孩子的性格,絕不是那種囂張跋扈,把所有人不放在眼裏的神二代,反倒像是一種生存在山澗縫隙的頑強雜草,不過放過任何可以生存下去的希望,彷彿生怕稍不努力,就會死在山縫,連一絲痕跡都不會留下。
“我每次都以爲把這個孩子看透了,也高看了,但現在看來,我還是眼拙了。”
蔡老滿懷感慨的衝李若嵐直言誇讚,“這個孩子只要躲過這次羣雄狩獵的亂鬥,在將來,必然一飛沖天。你培養了一個好孩子啊。”
沒錯,蔡老看到如今學校圍攏的大佬們,料定趙千葉的歸屬問題,必然是一場龍爭虎鬥。而夾在夾縫的趙千葉,根本沒有任何談判的資格。
李若嵐攥緊粉拳,既喜且優,她彷彿看懂了蔡老對她的期許。天才在沒有成材之前,他還只是個天才,任何波折和困境,都有可能弄折了天才,一如高傲的阿道夫,經此一役,只怕這輩子都要完蛋。
那既然堂堂布魯斯家族的高貴爵士,都有可能半路折掉,那趙千葉就不會嗎?
南宮晚晴羨慕眼熱的讚歎,“我突然有些羨慕姐姐你了!”
李若嵐從未被如此多的目光注視,而且是那種帶着濃濃期許和厚望的目光注視,這和以往所有的目光都不同。
那是一種看待希望之光的期許,它承載了老一輩人,在飽受外人欺辱和久經風浪後洗盡鉛華的一種特別目光。
李若嵐讀懂了蔡老目光內的深意,她攥緊粉拳,莊重迴應:“若嵐不會讓學校,還有那些爲守護我們人類和平,遠離親人和家園,卻在遙遠星系征戰守護我們的前輩們失望。”
蔡老欣慰一笑,他很開心自己老友的閨女,能夠明白這一切得之不易的和平,是什麼人在守護,而且甘願爲之努力。
他擺手開懷笑道:“去看看那個孩子吧,他的部衆,應該需要治療,是你這個老師該爲這個孩子做些什麼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