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女子並不否認:“的確,這裏距他們打架的地方有些距離,肉眼是看不清楚。”
洛心語又道:“所以你剛纔的施法真的有用?”
“對啊,當然有用。”
提起這個蒙面女子就沒有好氣,那表情恨不得把洛心語一口吞掉,接着忿忿道:“要不是你突然干涉,我早就通過人偶封鎖住柳在田的行動能力了。這門古法的威力大着了,我只是學到了一點皮毛而已,如果是讓真正的高手來施展,當那根銀針刺進去的時候,柳在田就沒命了。”
“如此之強嗎?”洛心語忍不住道:“但是如果把柳在田弄沒命了,那你怎麼脫身?”
蒙面女子抿嘴笑道:“你真傻還是假傻?”
“別人身攻擊,純粹好奇。”洛心語纔不上這種文字遊戲的當,撇了撇嘴說道。
蒙面女子於是笑道:“那些來調查的人多半不知道真兇是誰,就算真的知道,難道還能抓得住我以及比我還強的高手?”
“也對,你藝高人膽大。”洛心語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有些慶幸蒙面女子的功力還沒有到達那種恐怖的地步。
蒙面女子得意洋洋地道:“只要怕這種術法的人才會把它稱爲妖術,我一般把它稱爲奇術,就在一念之間的轉換。”
“隨你怎麼叫,我又不學這種術法。”不想跟蒙面女子過多爭辯的洛心語目光漸漸移向別處,但似乎並沒有邁開步子的打算。
蒙面女子看着洛心語,不禁詫異道:“你怎麼不走得近些?難道你真以爲沒了我的干涉,柳在田就穩操勝券嗎?”
“我不關心這個,但如果一定要猜測出勝負,應該是柳在田吧。”洛心語頭也不回地道:“單論拳腳功夫,柳在田這傢伙更勝一籌,要不然也不會有人尊他爲社會大哥了,這種人打架的本事能差到哪去?”
這些知識都是從姜凝那裏打聽到的,只是爲了表現出自己的鎮定,洛心語故意說的胸有成竹。
蒙面女子道:“你也太武斷一些了吧?”
“自己的看法而已。”洛心語偏頭向蒙面女子使了個眼色,意思相當明顯:“能跟柳在田約架的人不也是打架的高手嗎?與其跟我爭論,不如跟上去看看。或者說,你找個時候勸勸,我跟柳在田不熟,但你跟你哥哥很熟。”
蒙面女子張開嘴巴,露出一對虎牙,隔空朝着洛心語咬了一口:“你以爲我沒有勸過我大哥嗎?勸不動啊,他就喜歡當地痞,不務正業,至於我爸媽,對洛心語是打也打過,罵也罵過,但都行不通。以前還好,夠大方,現在對妹妹都這麼摳,哼!”
“所以你家裏人也是修行者嗎?”洛心語有些好奇地問道。
蒙面女子沒好氣地道:“幹什麼?審問啊?那也該我問你,現在,給我報上名來!”
蒙面女子愣了愣,接着道:“讓你說清楚點而已。”
洛心語聳了聳肩,表示自己說的夠清楚了,接着頓時失去了跟她開玩笑的心思,只衝她打了個手勢,示意她跟着自己,接着洛心語便踱步朝前方走去。
“等等我。”
蒙面女子似乎並不會什麼身法,走路的速度跟尋常女子沒什麼兩樣,見洛心語突然走到了前面,連忙出聲喊道。
心思頗爲敏銳的洛心語貌似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突然涌現出狂奔逃竄的想法,不過只持續了短短一瞬就被洛心語搖頭否決。
因爲洛心語忘不了之前被蒙面女子追殺的驚險一幕。
只要洛心語沒有把握在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內甩開蒙面女子,如塵煙般遁去,那麼等蒙面女子凝鍊出那一招,洛心語就會被鎖定,後面的結果可想而知......
“早知道讓姜小姐先教我身法了,這一招我根本扛不住,真的煩人。”
嘆息間,蒙面女子已經小跑跟了上來,拍了拍洛心語的肩膀:“還挺自覺的嘛,叫你等我就停下來了,以後繼續保持。”
“以後?不是拿了錢之後就各走各的,還有有什麼以後?”
心裏暗自不爽的洛心語費了好大勁才勉強擠出一個笑臉:“可以走了?”
蒙面女子清了清嗓子,點頭踱步,洛心語忍不住搖了搖頭,繼續走在前面,蒙面女子笑了一會兒後,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都有一定修爲在身,踩在石子上的聲音小到可以忽略不計,所以並未被藏身在石塊後面偷拍的幾個青年發現。
而這時,柳在田與東門飛鷹的決鬥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兩人的身上都掛了彩,尤其是一直處於守勢的東門飛鷹,兩條胳膊上都出現了不少淤青,鼻子下還殘留着一點未乾的血漬,正是之前被柳在田一拳打中所致。
“那丫頭靠譜不啊?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把柳在田這小子封住?這樣下去,她哥哥我就快要扛不住了啊......”
躲過了柳在田幾式快拳以及後續的一招掃堂腿,卻沒有躲過對方臨時起意猛然撞過來的勁頭的東門飛鷹一邊捂腹暴退,一邊低聲罵罵咧咧。
柳在田見東門飛鷹後退的時候嘴皮子也在動,卻聽不見具體的聲音,權當是東門飛鷹捱了這麼久的打,心有怨恨開始辱罵起自己,當即面露冷笑,原本體力所剩無幾的身軀就像突然充了能一樣,隨着一聲助威的暴喝猛然凌空飛躍。
東門飛鷹身形還沒有穩住,看見柳在田突然飛躍過來,只能又擡起發酸的胳膊作招架之勢,但擋不住柳在田飛踢,整個人如被撞碎的城牆垮了下來,重重摔在地上,劇烈咳了幾聲後開始大喘氣。
“還真的跟你說的一樣,他打不過這個柳在田誒。”
“廢話,這不是明白的事實?”洛心語看着那蒙面女子,沒好氣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