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命裏就沒有親緣吧。
寧憂足足養了五日才從牀上起來,足以見下毒之人是起了必殺之心的。
“陛、陛下,臣查到了,陛下中毒當日與下毒之人有親密接觸的是、是慕容丞相。”魏明遠抱手,說出來的話有些結巴。
慕容久?
前一日他與他在殿中起了爭執,第二天長公主殿中的糕點就被人下了毒,難不成她想殺的人是沈清婉?
寧憂丹鳳眼微眯,身上釋放出攝人的氣勢。
他的手伸的可真夠長的!
“叫宰相立刻來見朕!”
······
慕容久一襲官袍由太監引着來到皇帝面前,這時被叫進宮來她知道事情多半是泄露了。
可惜了那小太監和他妹妹。
“陛下。”慕容久跪倒在寧憂腳邊。
寧憂背對着她,手背在背後。
“慕容久,朕記得你初進宮的時候眼睛是澄澈乾淨的,朕告訴你什麼都不用怕放手去做,你是什麼時候做到膽大包天的呢!”寧憂的語氣陡然加重,整個殿中殺意瀰漫。
莫要忘了,他的王位踩着兄弟屍骨登上去的。
他的手上染的血不少。
“陛下,臣自知有罪但是但臣所做一切皆是爲了陛下。”慕容久叩首久久不起。
“陛下!”慕容久咬牙,朝中誰不知道她和張文遠是對家,她仗着官大一品壓着他。
“宰相就在府裏好好歇息歇息,等什麼時候想好了再來告訴朕。”
寧憂這件事做得狠,畢竟慕容久是起了殺人的心思,他倒也不算過分。
“陛下——”
慕容久還要說什麼被寧憂揮手打斷:“退下吧,朕累了。”
“是。”
是夜,焰火燃着燈芯。
龍榻上的人睡得卻不安穩,他夢到了他那些個哥哥弟弟死時的場景,一個個瞪大眼睛全是不甘。
但他沒有辦法,他若是心軟,死的就是他了。
夢中驚醒,無法再入眠,叫太監拿了件披風在宮裏慢慢走着,走着走着就到了母妃的住處。
好似整個王宮只有那裏才能給他的心帶來一絲安定。
“哈哈哈,寧軒。齊語我今日見着了,可以點都比不上你哥哥。”聽這聲音明顯就是醉了。
這是喝酒喝到現在?她這個妹妹去了趟南國是越發沒有規矩了。
“嘿嘿嘿,誰叫你看人了看手啊!齊語的手細長白皙,每個骨節都看得分明,想着就叫人流口水。”
這是爲人妃子能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