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高貴 >羨慕的事
    谷地治安官辦公室,治安官已經算是焦頭爛額,幾家貴族到來的書信正在脅迫治安官們做出選擇,布先生和當地貴族們的裙帶關係逐漸展現。

    幾個治安官進行一番緊急的商討,最終得出了結論,布先生要面臨一段時間的監禁,在本次事件中,他的罪名本就不大,死咬着槍械一事不放,撐到天也就是個聚衆鬥毆,還是有民事上的糾紛。

    治安官的判罰也還算公允,有點偏向本地的貴族們,當然,多少得罪點大貴族罷了,但也算有點交代,證據不足,只能監禁唄。

    判罰結果給出通告,布先生雙手拄着手杖嗤笑:“哈,看來我還是沒能如願。”

    他站起來向左藍鞠躬:“先生,很高興認識您,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成爲朋友,當然,要在我出獄之後了。”

    兩名士兵一左一右站在布先生身後,引導他去該去的地方,等到了外面,初生的朝陽預示着人的重獲新生。

    “哦,對了。”布先生回身,“我們聊了一晚上了,還不知道您的名字。”

    “卡萊。”

    “再會吧,卡萊先生。還有一件事,如果可能的話,能不能給我轉監去王都?我對我的家庭心存幻想這件事是真的。”

    “去跟你的保護人說去吧。”

    左藍扣上帽子,他已經知道自己安全了,如果被告發,以他的身份,會在第一時間抓捕,至少那名步兵軍官沒有選擇告發。

    如釋重負敲打痠痛僵硬的腰部,他選擇去喫一份早餐,現如今,瞭解自己真實身份的人可謂與日俱增,興許哪一天,這件事就要公之於天下了。

    還有沙比,左藍決定抽個時間好好教訓一下沙比這傢伙,他就從來沒幹過一件讓人省心的事,幸虧有讓白看着,不然早就出大麻煩了。

    轉念一想,讓白好像看不太住,那些民巴們,尤其是後期加入進來的民巴們,都以沙比爲尊。

    左藍思考着,人已經走到了一家餐館,早上開門的餐館並不多,大家都知道,只有到了晚上,纔是最好賺錢的時刻。

    隨便點了一些喫的,悶頭乾飯。

    喫着喫着,一道靚麗的身影和場景不搭的走進來。

    左藍擡頭,看見來人後問了一句:“一晚沒睡?”

    “嗯,一晚沒睡。”那枝揉着惺忪的眼睛回答,“他們要去大樂國,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我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大樂?”

    左藍乾飯的動作戛然而止,他放下餐具,一把拉住那枝:“找一個能說話的地方。”

    那枝剛到這,馬上被拉着走。

    路上,那枝不止一次問到底怎麼回事,左藍一句回答也沒有,衝到一家商店瘋狂敲門,火急火燎的購買了幾張地圖,又火急火燎的找了一家旅店。

    旅店的老闆看着這對男女急匆匆的樣子,意味深長的微笑,特地給他們一間走廊最深處的房間。

    進了房間後,那枝整個人凌亂了的,這間屋子的各種陳設,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昏淫無度和情趣。

    左藍死死關上門,把桌子上的各種小道具掃到地上,幾張地圖鋪在上面。

    那枝用力抽出自己的手:“你到底怎麼回事啊?”

    “事情比我想的要糟糕。”

    左藍看着地圖上的大大小小標註,尤其是那份並不算多麼精確的世界地圖,聽人說,這個國家的面積在這張地圖上被放大了兩倍,使得周邊國家看上去特別的小巧玲瓏。

    那枝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她倒是好奇那些房間裏的奇妙小道具,還有這張牀,牀的顏色花裏胡哨的,有三層牀單,枕頭還是粉色的。

    她看左藍埋頭苦讀,於是在房間裏溜達,衣櫃裏有衣物,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留下來的,反正都是女裝,那枝展開其中一件,臉瞬間紅了,羞愧的關上了衣櫃。

    這個地方也太罪惡了。

    百無聊賴之際,她靠在牀上,睏倦如潮水一般涌來,慢慢進入了酣睡的狀態。

    左藍苦苦思索,他還需要更多的情報來證實自己的猜想,其實他的猜測距離答案很接近了,最起碼,近衛軍不會無端端的前往另一個國家,再加上那個步兵軍官問的奇怪問題,很容易猜到一些東西。

    他剛想問那枝關於大樂這個國家的情報,眼睛搜尋一下,牀上的女人睡得香甜。

    左藍一步步接近那枝,端詳着這女人的睡相,不自覺用手指頭颳了刮女人的臉頰。

    他爲那枝脫下鞋子,順便讓其平躺在牀上,面對那枝勻稱的呼吸,也有種心神上的輕鬆。

    “我要回一趟王都,有些事情要搞清楚,你就在這裏睡吧。”

    左藍嗡嗡的響動話語,收拾好了地圖,輕手輕腳開門再關門。

    他來到旅店的櫃檯,店老闆正在衝着熱茶。

    店老闆神色怪異地看着左藍:“完事了嗎?兄弟,不得不說,你的女人很棒。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會想辦法堅持下來的。”

    左藍被店老闆怪里怪氣的語調搞蒙了,等他反應過來之後,丟了幾枚錢幣在櫃檯上,並叮囑店老闆,這件事不能說。

    店老闆嚴肅的點頭,似乎很明白這其中的危害程度。

    搞定了店老闆,左藍遊蕩在街道上,這樣的清晨,除了要上班進廠的工人,基本上就是商販了,也就令街道空蕩無比。

    他一邊想一邊走,直到趕到了驛站。

    “我需要一匹快馬。”

    他交付了錢,順手拿了一張圖,上面標註了沿途可以換馬的驛站。

    畢竟只有一個人,不可能像國家的信使那樣交接輪換,單憑個人的能力,到達王都需要差不多二十天。

    左藍騎上馬往外衝,等衝出了幾百米後,他勒住繮繩調轉馬頭。

    “紙筆,我有信件需要郵寄。”

    左藍要了紙筆,寫了一封信,收信人是某個村莊的監工。

    這下算是把該做的都做了,谷地也沒什麼要留戀的了,再衝出驛站,直奔王都而去。

    到了傍晚,太陽即將落山的時刻,那枝睜開雙眼,適應了一下房間裏的昏暗亮光,她刷一下起身。

    房間裏空蕩蕩的,有的只是街道路燈照進來的昏暗光亮,還有就是街道上行人的嘈雜。

    這一刻,那枝心頭涌上來一股奇怪的悲涼,聽着嘈雜的聲響,她感到在這個世界上真的好孤獨。

    但她不喜歡這種感受,一點也不喜歡,她對着那張桌子不停說着“混蛋”兩個字。

    有勇氣在衝擊着她的內心,她隱隱決定,等到貝拉產子之後,就要回到王都,這次一定要把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一定。

    有時候,她真的很羨慕貝拉,非常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