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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羣人哪裏來的?這艘船又是哪裏來的?

    值得營長驚訝的還不止這些。

    臺郃走進貨倉,眼睛賊的左右看看,此舉招來了嗚朋的取笑:“別看了,沒女人,老老實實發裝備。”

    嘴角冷抽,臺排長把艙室盡收眼底,這裏面琳琅滿目的到處是木頭箱子,某些貨架上還有皮帶扎着鏟子。

    船裏面真是別有洞天,還有這麼一個軍火庫。

    輪到營長進屋,他人整個呆住了,隔着嗚朋的桌子上是打開的木箱,裏面平躺着六支步槍。

    “這不是普通士兵吧?”

    嗚朋觀察後發問,臺郃點點頭回答:“營級。”

    “這樣啊,要換一換,第三層最前面隨便拎一個箱子出來。”

    勤雜工臺郃按照指示取下了對應的木箱,碼在桌子上撬開。

    木箱子裏仍然是武器,有太輝人的制式手槍還有轉輪手槍。

    嗚朋笑道:“喜歡哪種挑哪種,都喜歡的話可以拿倆,不限制。”

    被艙室軍火庫震懾到的傢伙還沒從震驚中回過味來,他呆呆的看着這一切,隨口問出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人?不好意思,忘記介紹了。”嗚朋站起身來自我介紹,“我是這艘船的技師,你也可以喊我鬼頭。當然了,我還同時擔任通訊員和引航員,偶爾也是倉庫管理員。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卓……”

    “卓營,歡迎登船,請領取你的武器,我們需要儘快,那傢伙只給了我二十分鐘。”

    “好,好好。”

    卓營長掂量掂量兩支槍的重量,隨後一手一個,再然後默默的看着手掌。

    嗚朋恍然大悟,趕忙取出了兩盒子彈擺在桌子上,之後對着外面喊:“下一位!”

    艙室外面的士兵們看着卓營晃盪着走出來,似乎在裏面發生了不太開心的事情。

    緊接着,大壯邁步進入,這腳才進去,就聽到嗚朋講話:“兩種步槍任選其一,看兄弟這身形很適合操縱機槍啊,有沒有興趣做機槍手啊?名額有限,先到先得,實在不行去抗炮彈也是可以的。”

    餘下的士兵一個個進到武器艙室,等出來時每個人都獲得了嶄新的武器裝備,之後去另一邊分宿舍。

    艦橋裏面,左藍低着頭很認真的學習,因爲莫艦長正在繪製航行圖。

    從畫圖的功底來看,莫艦長確實有經驗,哪裏有礁石哪裏適合拋錨,所有需要注意的地方都標註清楚。

    他根本不需要用圓規或者尺子,甚至不需要看指北針。

    左藍拍手叫好,心想着這次一定得給這個人才留下。

    兩個人埋頭苦幹,艦橋被人一腳踹開,卓營拎着雙槍指着這裏面唯一的兩個人。

    認真的繪製被打斷,莫艦長很不高興,他責備:“你有毛病啊?”

    “閉嘴!你這個外國人!”卓營面向左藍說道,“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是什麼人?你要帶我們去哪?老實回答,不然我一槍打死你。”

    左藍擡眼一看就猜出個大概了,眼前這位爺給自己定義爲叛徒了。

    這也難怪,一艘來自太輝的軍艦,五花八門的武器。

    左藍攤開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武裝,他很自然的回答問題:“我如果是叛徒的話就不會給你們發放武器了,我知道你的顧慮,但請你相信,我本人忠於皇帝陛下。”

    “證明,我需要你爲自己證明。”

    聽到這種話,莫艦長忍不住笑了:“你有點腦子,這還需要什麼證明?給你們就出來再給你們送到太輝人手裏,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有你什麼事?”卓營兩把槍對準了莫艦長,“再多嘴你先死。”

    “憑什麼……冷靜!我閉嘴!”

    收拾完了莫艦長,下一個輪到左藍了,左藍完全不被槍口影響,且信誓旦旦的說道:“我無法證明自己的忠誠,我只能告訴你是皇帝衛隊派我來的。當然了,如果這樣你還是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給你一份權力,只要我有值得去懷疑的舉動,你可以不需要理由擊斃我。”

    “衛隊?誰?”

    “那家那吾,目前任全軍總督察,不知道這個分量可足夠?”

    那吾這名字在全軍有名,有一半人怕他還有一半人恨他,反正除了極少數,大多數人不喜歡這麼個玩意兒。

    可是吧,這個人足夠招人恨,也足夠勇敢,你從明面上挑不出毛病。

    卓營屬於哪一類人?嚴格來說是又愛又怕,一個小小的營長,放眼全軍級別真不算多高,基本上接觸不到總督察。

    至於這個身份搬出來管不管用,多少有點作用,卓營語氣不再那樣緊繃了:“我要看命令書,正式簽署的那種。”

    “去找老臺,他那裏有。”

    “你叫他過來。”

    “得嘞。”

    左藍抓起了操控臺上面懸掛着的揚聲器,清了清嗓子試試聲,方纔說道:“臺排長請到艦橋,重複,臺排長請到艦橋。”

    喊完話,他放下揚聲器的話麥,老老實實的聽候發落。

    卓營也沒着急發落就是了。

    沒幾分鐘,臺郃匆匆跑進,他以爲自己看錯了,這三個人怎麼還刀兵相向了。

    “老臺,給營長看看我們的書面命令。”

    “書面命令?”

    “對,書面命令,不然我們倆腦袋就搬家了。”

    臺郃迷惑的摘下帽子,命令書被他疊起來放到了帽子的夾層裏面。

    取出疊成了紙片大小的命令書,他直接丟給了卓營。

    命令書的簽名也沒問題,日期也對,形式也正確,就是有一點挺奇怪的,上面的任務是偵查任務,和營救戰俘沒有一毛錢關係。

    卓營擡頭看再低下頭看,而後反覆看,最後他把槍重新擡起來:“不是我不相信你們,你們幾位的行爲太不正常了,很感激被幾位救出來,不過我還是想聽一聽實話。”

    “我們屬於祕密行動。”臺郃解釋道,“你把那東西放下,我們真的是在執行混賬那吾交給的任務。”

    “我不信。”

    “你愛信不信,給你救出來總是真的吧?把你的兄弟救出來總是真的吧?現在還有許多和你一樣的人就在不遠處的島上面,我們要像救你一樣去救他們。你這個王八蛋,放下槍。”

    卓營猶豫一番,對準左藍的槍放下了,隨後槍口齊齊的指在了莫艦長身上。

    莫艦長感受到了身在外國的不容易,想進入這個圈子太艱難了。

    放任莫艦長不管,左藍肯定做不到,他說:“莫艦長是唯一去過那座島的人,我們需要他帶路。我們信任你和你的兄弟,也希望你也能夠信任我們。”

    卓營思考再三,遲疑良久才放下武器,不過他還是不放心:“我會盯着這個老外,同樣的,一旦發覺不對勁,我不會保留意見。”

    “隨你。”

    一場小小的信任危機算暫時結束了,正當莫艦長鬆口氣的時候,臺郃卻說道:“都賴你這老外,沒你就沒這麼多事。”

    “我……”

    莫艦長實在無可奈何,煩躁的擺手:“愛怎麼樣怎麼樣吧,左藍,海圖繪製差不多了,我們可以啓航了。”

    這已經到了約定時間,嗚朋流着一腦門子汗進了艦橋,左藍指揮着發動機試運行和起錨。

    船在臨出發前,他問嗚朋:“家裏怎麼樣了?”

    “好的不能再好了,如今整個南方沒人敢惹咱們。”

    “什麼意思?”

    “知道現在南方什麼樣了嗎?你肯定想不到,如今整個南方都由一個人領導。”

    “不是他吧?他成功了?”

    “是的沒錯,就是他。”嗚朋直視着左藍的眼睛,“洛汗成功了,在皇帝什麼也不知道的情況下,整個南方已經分庭抗禮了。”

    這種對話非常危險,幸好艦橋裏的衆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左藍緩和了好久,他才小心地問了一個問題:“他是怎麼做到的?我不相信這種事能憑藉一己之力辦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