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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回頭路可走,想不被殲滅,贏是唯一的出路,不惜挖牆腳。

    挖牆腳的效果顯著,從十二日一直到十五日,民巴們從各個軍團當中來到了最前線。

    三天的防禦戰打下來,工兵人數不減反增,他們還奪回了兩翼的陣線。

    名義上是三個團的工兵,實際上的人數達到了兩倍,人數增長帶來了連鎖反應。

    首先是糧草供給上的不足,原來一個人的食物分給兩個人來喫。其次是招來各軍團的非議、謾罵,將領們聯名上報痛斥此等惡行。

    在每一次上報後,左藍均未得到處理,又沒有花名冊,哪來的證據。

    近衛軍司令承認這是他軍事生涯上遇到的爲數不多的對手,工兵們堅韌、頑強、不屈不撓,工兵的指揮者敏捷、反應迅速。

    從這些方面來講,雙方還算棋逢對手。

    十月二十日,事情迎來了轉機,回城彙報工作的高級將領到了前線。

    四名將領只回來了三個,還有兩名被降級了。

    就是說在名義上,唯一沒被動過的將領成爲了全軍級別最高的人物,而強青軍也在大張旗鼓的運動。聽聞,在會議上有內察會議提供的調查證明。

    二十一日,工兵旅後方和後方的兩側,駐紮兵力超過了十五萬,其餘部隊放棄了原有的防線,轉爲對特定地點的封堵,進而遠離了王都。

    突如其來的變故在王軍的指揮系統中炸開了鍋,所有軍官都在根據戰場變化進獻策略,多數軍官認爲要把防禦的重點擺在南面。

    二十一日下午時分,大表弟擊中所有炮火轟炸王都的城牆,堅固的城牆被轟得千瘡百孔和多處陷落,城門半扇掉落。

    暘隆總司令評估過戰場局勢,認爲必須用最快速度拿下突出部,大軍的主要兵力都在向南面調派。

    風起雲涌下,在二十二日清晨,王軍把能夠使用的所有火炮對準了突出部的陣地上,要趁着強青軍沒有集結完畢的空擋奪回最重要的防禦據點。

    大表弟摒棄了對參戰者的憐憫,和王軍的炮兵展開對轟。一時間,大地震顫,程度不亞於一場持久的地震,有些地方還因此改變了地形。

    近衛軍司令被迫投入手中所有的兵力再一次攻上了突出部,三線同時進發,兩側負責佯攻牽制,中路爲主要突破點。

    等待中的後續部隊集合完畢,戰鬥打響的一個半小時後,後續部隊進發,士兵們踩在即將瓦解的土地上,祈禱着炮彈不要落在自己身上。

    而令人意想不到的,後續部隊還沒能抵達戰場投入戰鬥,一支騎兵從側面殺出,這支騎兵饒了一個令人咂舌的大圈衝散了近衛軍的後續力量。

    “誰說騎兵沒了作用?”

    那吾看着被沖刷的軍隊落寞,他是沒想到已經被王軍徹底拋棄的騎兵在敵人手上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失去了後續攻擊能力,近衛軍爭奪突出部的行動土崩瓦解,留在前線作戰的軍隊進攻不能,後撤也不行,被夾在中間一陣亂打。

    打是打不上去,跑也跑不過馬,直至完全消滅。

    當這場戰鬥結束,王軍深刻的意思到最後的時光來臨了,他們喪失了主動權,只有集合部隊困獸猶鬥。

    左藍一直等待的時機到來了,王軍已經在城牆南面集結準備做最後的防禦,如今只差一場南風。

    根據太輝專家們的推斷,最後一場南風會在二十五日前後到來,左藍督促炮兵加緊學習新武器的運用。

    既然王軍不可能反撲,經過了慘烈作戰的工兵們和大表弟的炮兵們愜意的揮灑時間。

    洛汗從各種戰報中見到了兩個月攻佔王都的希望,正式總攻開始以前,他不會舉行任何會議,在此期間的所有代表都受到管控。

    只要這一次拿下了王都,不管是哪個人的功勞,絕對沒有大領導明斷秋毫的豐功偉績,他的權勢必會迎來最高峯。於是,糧草補給方面也是不遺餘力,能在短期內投送的糧草快馬加鞭馳援。

    似乎星夜兼程的後勤才能體驗出大領導對於勝利的決心。

    除了後勤,另一個激勵將領們的好消息來了,所有聽從調遣的將領因爲各種理由得到了晉升。

    大表弟因爲本身功勳卓著,榮譽更是一大把一大把的來,只是他似乎不太在意這些榮譽,就想着早點結束早點回去。

    等南風的期間,大表弟收到了一封來自那枝的信,信裏面雖然沒有明確提出來,不過顯而易見的,那枝不希望那吾浪犧牲生命。

    可能連那枝都沒想過,大表弟能因爲這一封信孤身去了王都,並在夜晚的城牆下被俘虜。

    事情是二十四日晚上發生的。

    這天,那吾督察長正在城外巡視,城牆內外和城牆上下的士兵享受着豐盛的晚餐,城內的居民也在烹煮食物。

    經過餘漣的不懈努力,王都和王都附近的所有人都能喫上熱氣騰騰的食物。

    奈何這種無所顧忌的消耗快要到頭了,糧倉儲備還夠半個月食用的,他已經在籌備減少配額的問題了。

    巡視城牆的修補工作,那吾揹着手看着士兵們賣力勞作於夜幕下,這些勞動力當中有那麼幾個都沒有二十歲。

    兵源斷絕,能送上戰場的基本上送上來了,從十三歲到六十三歲,幾乎每一個班裏面都有參差不齊的年齡差。

    “報告督察長!”

    此時一名軍官前來彙報:“我們在城下抓到了奸細,他穿着我軍的軍裝但是對不上口令。”

    “問詢過了嗎?”

    “他聲稱要見您。”

    “見我?”

    現如今王都的形式很不一樣,那吾不想和什麼奸細產生聯繫,這會被人揣測,尤其是這種特殊時期。

    他擺了擺手:“就地槍決!”

    “可他說是您的親戚。”

    “男的女的?”

    “男的。”

    那吾督察長猶豫了,他看看周圍有沒有注意到自己,好在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隨後他放低了聲音說:“挑個好地方斃了,二十分鐘後,把他帶到那邊的碉堡裏面。”

    “啊?”

    “就照我的意思來辦。”

    “是!”

    沒多久,在某處地方,一名奸細被槍決。

    王都城牆堅固無比,城外還在修建碉堡羣,等碉堡羣建成,很難有力量能在正面攻進王都。

    到了約定的時間,那吾來到了他說的碉堡內,手裏握着一把手槍,靜靜等待着自家親戚的到來。

    大表弟被送到了那吾面前,兩個人像初次見面一樣互相打量。

    然後,大表弟笑了。

    那吾一下子蹦起來,他高聲給押送大表弟的士兵們宣佈:“快給鬆開!這是咱們的戰鬥英雄,是你們的前輩,立功無數。知道嗎,你們還沒參軍的時候,人家已經是團長了。”

    親手抓住大表弟的軍官想了想,自己是不是抓錯人了?

    支開了所有人,那吾給大表弟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還沒等熱情的聊天,大表弟拿出了一封信:“看看吧,那枝寫給我的。”

    “你找到她了?”

    “先看吧,看完再講。”

    督察長接過家書,從一開始的熱情變得陰鬱,這封信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這哪裏是什麼家書?這是罪證。

    那吾把信放在蠟燭上燒掉,他撫摸着手槍問:“這封信沒被外面的人看過吧?”

    “他們只是簡單搜身,我藏的隱祕。原以爲換身衣服能混進來,不料還是被抓住了,差點還被槍斃,槍口距離我的頭只有半寸。”

    “這些天和我們交戰的是你吧?爲什麼這個時候還要來找我?你不要命了嗎?”

    “並不是,和你們交戰的人叫左藍,我只是按照他的命令行事。那吾,皇帝已經完了,跟我回家吧。”

    “回家?”那吾舉起了手槍,“國土淪喪,哪裏還有家?我是真不敢相信,你竟然背叛了陛下,背叛了人民,背叛了國家。與太輝人爲伍,國仇家恨全都忘掉了?可恥!可恥至極!我應該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