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薛徵往腳下一指,眉宇之間霸氣畢露。
“沒興趣。”
林重淡淡吐出三個字,繼續低頭喫東西。
薛徵愣了一下,沒想到林重會如此直白的拒絕自己,但他馬上就冷笑道:“沒興趣?我看你是不敢吧,枉我還把你當成難纏的對手,原來只是一個沒種的懦夫!”
他的語氣中,充滿嘲笑和奚落。
薛徵與林重的對話,也被大廳裏的其他人聽見了。
富二代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議論聲此起彼伏,嘈雜得如同菜市場。
“那個人,是和方大魔女一起來的吧?”一個富二代不確定地道。
“沒錯,鬼知道他走了什麼狗屎運,明明長得不咋樣,居然能傍上方大魔女!”另一個富二代對林重充滿嫉妒。
“估計是那方面的本事不錯,在牀上把方大魔女征服了。”有人更是惡意揣測。
人羣中,一個富二代眼睛不斷在林重身上掃視,眼神狐疑:“聽薛先生的話,他好像是個高手,但這傢伙看起來普普通通,哪有半點高手的樣子?”
“就算是高手又如何,連跟薛先生交手的勇氣都沒有,武功再高也是白搭。”有人對林重嗤之以鼻。
“話說薛先生不愧是隱世門派的真傳,武功果然厲害,梁師傅是賈少重金聘請的貼身護衛,已經擁有暗勁大成的修爲,薛先生卻連手都沒動一下,僅憑身體就把他震飛,這樣的武功,簡直聞所未聞,神乎其技啊。”又有人對薛徵嘖嘖讚歎。
這些富二代對林重既是不屑,又是鄙夷,他們把林重拒絕薛徵的行爲,看成害怕和無能的表現。
但對於薛徵,他們的態度則完全反了過來,尊敬、崇拜、讚歎兼而有之。
聽到這些人大放厥詞,把林重說得如此不堪,方大小姐氣得雙眼冒火,騰地從沙發上站起,小嘴一張就準備破口大罵。
“這件事交給我,你不要說話。”
林重微微偏頭,看了方夜舞一眼,制止了她的衝動。
“林重,這口氣你忍得了,姑奶奶可忍不了。”方夜舞飽滿的酥胸劇烈起伏,幾乎將衣服撐破,“這些傢伙說得這麼難聽了,你難道還要裝聾作啞,忍氣吞聲?”
“誰說我要忍氣吞聲了?”
林重面無表情地放下餐盤,輕輕扭了扭脖子:“你不是要看好戲嗎?我就表演一場好戲給你看。”
“哼,那姑奶奶就拭目以待了,不要讓我失望。”方夜舞氣呼呼地重新坐下。
林重放下餐盤之後,又慢條斯理地拿起毛巾擦手,動作不疾不徐,絲毫沒被周圍的議論聲影響到。
在林重做這些事的時候,對他的嘲笑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越發變本加厲。
“切,裝模作樣。”
“動作這麼慢,他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吧?”
“我猜他肯定會找個理由灰溜溜地逃跑,絕對不敢跟薛先生動手!”
“哈哈,我也這麼認爲。”
林重對周圍的議論聲充耳不聞,內心沒有半點波動,直到把雙手擦得乾乾淨淨,才擡起眼睛,向薛徵望去。
薛徵用得意洋洋地眼神看着他,雙臂環抱胸前,嘴角掛着戲謔的笑容,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似乎想看他如何收場。
林重活動着手腕,瞳孔中陡然亮起冷冽的幽光,身體毫無徵兆地一晃,眨眼間來到一個富二代面前。
這個富二代正在口沫橫飛,對林重大肆嘲笑,絲毫沒想到林重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嚇了一大跳,口水差點嗆住喉嚨。
林重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擡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這個富二代臉上!
“啪!”
林重這一巴掌又狠又快,這個富二代連躲避的動作都來不及做出,就被扇得原地旋轉三百六十度,一屁股坐倒在地,幾顆帶血的牙齒從嘴巴里飛出。
五個通紅的手指印,出現在這個富二代白淨的臉頰上,無比鮮明,就像是印上去的一般。
他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短短數秒鐘的時間裏,就腫脹得如同豬頭,看起來即滑稽又可笑。
這個富二代被林重一巴掌扇懵了,半張臉發麻,眼前金星亂閃,耳朵裏嗡嗡作響,下意識擡起一隻手捂住臉頰,呆愣愣地看着林重,眼神既驚恐又無助。
一巴掌扇翻這個富二代之後,林重腳下毫不停留,快如閃電地來到另一個富二代面前,同樣一巴掌扇出!
“啪!”
又是一記兇狠的耳光,那個富二代直接被林重一巴掌扇翻在地,牙齒混着鮮血從嘴裏飛了出來!
接連兩記耳光,扇翻了兩個滿嘴污言穢語的富二代,也扇滅了其他人的囂張氣焰。
剎那間,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偌大的廳堂裏,變得死寂一片,彷彿落針可聞。
正在對林重大肆嘲笑的衆人,如同被捏住脖子的雞,半點聲音也無法發出。
誰也沒想到,林重做事竟然如此粗暴乾脆,一句話都不說,上來就動手。
短暫的沉默過後,大廳裏陡然爆發巨大的聲浪,富二代們羣情洶涌,指着林重口水狂噴,發出憤怒的指責。
“你這傢伙做了什麼?”
“你知不知道被你打的那兩個人是誰!”
“王少,姚少,你們沒事吧?”
“保鏢呢?御龍苑的保鏢死哪裏去了?”
“啊……我的臉……好痛……”
指責聲中,還夾雜着兩個富二代痛苦的聲音,整個聚會現場亂成一團。
然而,即便如此混亂,御龍苑的保鏢始終未曾出現。
不僅僅是保鏢,甚至就連維護秩序的服務員也悄然消失了,大廳裏就只剩下這些參加聚會的富二代們。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原因其實很簡單:方大小姐給他們下了命令。
作爲御龍苑的幕後主人,方夜舞要命令那些服務員和保鏢,讓他們不準進入大廳,還不是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