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任何人都逃不過真香定律。
“唉!”
任琳長長地嘆了口氣,神情隱約有些憂鬱。
“你嘆氣幹嘛?”
吳陶陶耳朵很尖,敏銳捕捉到了同事的嘆氣聲:“老闆終於找到了屬於她的幸福,難道不應該開心麼?”
“你不懂。”
任琳斜睨了吳陶陶一眼,懶得解釋。
“切。”
吳陶陶撇撇嘴:“故弄玄虛。”
走在前面的關雨欣忽然回頭,目光掃過吳陶陶和任琳的臉,皺眉道:“你們嘀嘀咕咕的幹嘛呢?”
兩女嚇了一跳,連忙閉上嘴巴。
關雨欣把林重扶上車,正準備讓祕書們下班,穆蓮冷不丁地開口道:“老闆,現在是凌晨三點,去醫院不合適吧?”
“你說得對,是我糊塗了。”
被穆蓮一提醒,關雨欣不由拍了拍額頭:“既然不能去醫院,那就幫我打電話給蔡醫生,請她來我家一趟。”
“好的。”
穆蓮立即拿出手機撥號。
林重無奈道:“欣姐,我真的沒關係,而且之前在歐洲的時候,薇羅妮卡已經請醫生檢查過了。”
聽林重提起薇羅妮卡,關雨欣頓時有點不高興。
“她是她,我是我,不要把我們混爲一談。”
關雨欣沒好氣道:“她給你檢查過了,難道我就不能檢查嗎?在你心目中,她重要還是我重要?”
林重張口結舌,呆若木雞。
他沒想到,關雨欣竟然會在意那種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且,她不是對薇羅妮卡印象很好嗎?
怎麼突然就變臉了呢?
只能說,女人心,海底針。
林重要學習的東西還多着呢。
“當然是欣姐重要。”思緒急轉間,林重毫不猶豫地答道。
關雨欣對林重的回答很滿意,雙臂環胸,下巴微擡,眼神頗爲傲嬌:“那我要再給你檢查一遍,行不行?”
林重斬釘截鐵道:“行!”
半個小時後。
吳陶陶開車,載着林重和關雨欣回到位於北城區的別墅。
關雨欣其實想讓吳陶陶回家,可擔任生活祕書的吳陶陶硬要跟着,美名其曰下屬必須替老闆分憂,否則就是失職。
面對吳陶陶振振有詞的大道理,關雨欣沒辦法,只得任由她在旁邊充當電燈泡。
另外五名祕書,其中程蕙、劉穎已經結婚,馬莉和任琳也有男朋友,穆蓮則是明確的不婚主義者。
所以,貨真價實的單身狗只有吳陶陶一個,也難怪吳陶陶不想回去,寧願跟在林重和關雨欣身邊喫狗糧。
他們前腳纔剛回家,蔡醫生後腳就到了。
蔡醫生是個約莫三十多歲的中年女性,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鏡,皮膚白皙,身材微胖,長相只能算是中等,不過書卷氣很濃。
“不好意思,蔡醫生。”
關雨欣歉然道:“半夜三更還打擾你休息。”
“沒關係。”
蔡醫生連連擺手:“關董,千萬別這麼說,您太客氣了,我是您的私人醫生,爲您服務是我的分內事。”
“不是我,是他。”
關雨欣指着身旁的林重道:“我想請你幫我檢查一下他的身體情況,他受了傷,我怕留下什麼隱患。”
“明白了。”
蔡醫生心領神會,臉上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比了個“OK”的手勢。
關雨欣總覺得蔡醫生的笑容有些古怪,不過並未深入思考。
蔡醫生讓兩名年輕護士把各種檢查儀器推進別墅,然後客客氣氣的對林重道:“先生,請脫掉衣服,這樣更方便檢查。”
“好。”
林重依言而行。
在護士的幫助下,林重很快便脫得光溜溜的,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條短褲。
密密麻麻的十幾道傷口,登時暴露在衆人面前。
關雨欣猛地捂住嘴脣,瞳孔擴大,滿臉震驚和心痛。
因爲林重一直表現得滿不在乎,她就以爲林重真的沒事,哪想到竟然如此嚴重,幾乎沒一處完好的地方。
特別是林重皮開肉綻的兩隻手,更讓關雨欣心疼得幾乎掉淚。
她轉過身,不想讓林重看見自己軟弱的一面,淚珠卻在眼眶裏打轉。
蔡醫生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同時對林重感到無比佩服。
毫不誇張地說,這些傷如果出現在普通人身上,根本不需要看醫生,因爲早就躺在棺材裏面了。
林重絲毫沒有身爲傷員的覺悟,反而安慰關雨欣道:“欣姐,這些傷只是看起來嚇人,沒有傷筋動骨,只要修養幾天就能恢復如初。”
見林重還反過來安慰自己,關雨欣感動的同時,又頗爲氣苦。
關雨欣抹掉眼淚,強迫自己硬起心腸,深吸口氣,對蔡醫生道:“請開始檢查吧。”
蔡醫生戴上手套和口罩,點了點頭。
她首先檢查林重的雙手:“先生,你的手還能動嗎?”
“能。”
林重一臉平淡地收攏十指,握成拳頭狀,然後又攤開。
蔡醫生看得眼皮直跳,懷疑林重喪失了痛感。
“請問雙手是什麼感覺?”她盯着林重平靜無波的眼睛問道。
“有點痛,還有點癢。”
林重實話實說。
“......好的。”
蔡醫生終於意識到林重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名強大的武者。
檢查有條不紊地進行。
蔡醫生幫林重測了血壓、脈搏、心跳,檢查了肌肉、骨骼和內臟,最終驚訝的發現,林重身體竟然不可思議的強壯和健康,並且擁有許多違背常理之處。
比如,林重的心跳,每分鐘居然只有三十下,但是輸出量卻堪比大象。
還有林重的肺活量,我的天,他肚子裏難道住着一條鯨魚嗎?
經過儀器檢測,林重的肌肉韌性,骨骼密度,內臟活性,全部遠遠凌駕於普通人之上,簡直達到非人的程度。
蔡醫生看着手中天方夜譚般的檢測數據,嘴巴張大,久久說不出話來。
關雨欣見狀,心情不由更加沉重,憂心忡忡地問道:“蔡醫生,檢查結果怎麼樣?小重的身體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