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老弱病儒們被分到的田地並不多,平均每人也就四畝薄田,但是這已經夠他們以後勉強在浚縣生活紮根下來。
至於如何度過現在這段未曾秋收的日子,陳易將這個問題交給了被浚縣內被其種下精神暗示的這些官員和地主們。
這些浚縣留下來的官員和地主們之所以能夠遺留下來,最大的關鍵便是他們均已被陳易給無聲無息的給下了精神暗示,在種下精神暗示後陳易心終於踏實了下來。
他以後再也不用擔心這羣人的背叛問題了,雖然他給這些倖存官員地主們留下的精神暗示是希望他們能夠在以後的日子裏照顧這些百姓,但這種暗示的程度並不強烈,那些真正剝削百姓之心強烈者就靠這樣最基礎的精神暗示根本無法改變其想法,除非用法術一一進行洗腦纔行。
所以,爲了減低自己的麻煩,陳易讓那些人全都死了,只留下來了一部分剩下的風評較好的官員地主繼續主政。
能夠真正在心底認同陳易精神暗示者很少,畢竟沒有人會願意背叛自己的統治階級。
屁股決定腦袋,官員和地主再怎麼具備善心,可是若想憑此指望他們這些勉強不那麼差勁的地主和官員因爲心理暗示而將百姓看得和自己一般重要,這根本不可能,畢竟沒有人會背叛自己的階級利益所在,這點陳易十分明白。
雖然有着精神暗示,但是這些被遺棄下來的黃巾流民們究竟能不能在未來的日子裏紮根在這座小縣城中,這些官員和地主們又將究如何照顧百姓,這些問題都尚未可知。
這其中的具體程度也很難統一,畢竟大部分的官員地主能夠做到的程度或許也就是將正常的剝削減弱一部分而已,只有其中極少數真正將百姓看得較重者纔會因爲心理暗示而成真正爲一名清官,一個將普通百姓看得也頗爲重要的善良大地主。
“我要成爲的只是一名仙人,而不是一個艱苦的偉大革命者亦或是逆練馬列的大資本家,盡力而爲便已足夠。”
浚縣縣衙內,陳易眉頭微皺,最終放棄了繼續思考他離開這座城市後這些遺留下來的流民們所會面臨的狀況。
作爲一個仙人而並非政治生物,固然現在陳易的邏輯推算能力已然十分強大,可是他並不願意太多的去思考這些瑣碎雜事。
這是他作爲一個修煉者的清靜,也是他身爲仙人這種非凡生物對於凡人那本能的自負與傲慢。
攻破浚縣後第七天,陳易帶領着手下的黃巾士卒們繼續前進。
不過這次前進的方向不再是之前的鉅鹿,而是長社。
前幾日,剛剛攻破浚縣的陳易難得的接到了黃巾軍南路大將波才用飛鷹送來的書信,在信中他召集陳易在年底之前趕赴,與其一起圍攻長社皇甫嵩。
作爲一位黃巾軍中難得識文斷字的統帥,波纔對於皇甫嵩這位漢軍名將十分重視。
即使是對於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但是由於軍中缺乏猛將,他還是邀請了之前曾教授兩位渠帥武藝的陳易一起圍攻皇甫嵩。
是的,這次陳易之所以被邀請的原因並不是因爲波纔信任他的統軍能力有多強,而是他希望能夠依靠陳易的武力值來增加攻城的成功率。
而陳易這位曾經教出兩名渠帥的人才,自然而然便被渴求猛將的波纔看上了眼。
對於波才只將自己視爲一名猛將的事情,陳易絲毫不曾在意,反正從頭到尾他就未曾將這方世界的任何人放在眼裏,整個天下各種猛將謀臣在他眼裏都不過只是一枚他與此界世界意識下棋的一枚棋子而已。
不管這些棋子是兵還是馬亦或是將,他們在陳易這個下棋者的眼中都無關大局。
不在意,所以無所謂。
陳易領軍一路南下,沿途中不斷的有縣城村莊被其所攻破,而他手下的士卒數量也在變得越來越多,流民則變得越來越少,他們紛紛都被陳易安置在了他所攻下的不同縣城之內。
光和七年十月初八,宜婚嫁,宜出行,忌建房動土。
歷經四個月的漫長行軍路途,陳易帶領着手下的八千士卒軍隊越過魏郡成功抵達了東郡黃巾的勢力範圍。
陳易手下八千軍隊抵達此處時,此地的渠帥卜己最近正接連遭遇失利。
原本卜己統帥的東郡黃巾勢力區域跨越黃河連綿二十餘城,擁軍三萬號稱五萬,是爲黃巾三十六渠帥之中數得着的強橫渠帥之一。
但是前些時日,都騎尉曹操帶兵前來進攻,旬日之間已然收復兩城,連敗卜己兩次。
這兩次交戰之中曹操手下兵力損失不多,反而卜已手下被連續斬首近萬人。
卜己無奈之下只能帶領剩餘的一萬五千大軍退守濮陽,僅命手下司馬王度領軍五千死守攀城,拼死阻攔着曹操的前進速度,妄圖等待着其餘附近黃巾渠帥的來援。
只是,和卜己一樣,他周圍附近的其餘幾位黃巾渠帥同樣的都在遭受漢軍的兇猛進攻,誰又能騰得出手前來濮陽支援他一把?
而這,正是曹操放心圍攻攀城,並沒有動用夏侯敦等擁有氣勁的非凡武將直接試圖短時間破城,而是很少讓他們出手選擇了緩慢進攻方式之原因。
陳易帶領手下八千黃巾兵卒趕到之時,正在攀城十里之外。
此時的曹操手下大軍已然進攻攀城三日之久,攀城的防守被攻擊的搖搖欲墜,距離被破城之日已然不遠。
“曹?莫非是曹操?”
“他怎麼會在此處,如今皇甫嵩已被波才圍困長社月餘時間,按理說他的大軍隊伍應該已然過了黃河即將抵達長社纔是。”
陳易領軍停駐攀城十里外的土坡上,他那驚人的目力即使相隔十里之遠也讓他清楚無比的看清了攀城外進攻統帥的將旗名。
攀城兩丈四尺的堅固城牆下,曹操領兵一萬五千人兵分三路,正以一種圍三缺一的方式同時從三面蟻附攻城,雲梯上諸多身披皮甲的漢軍士卒如同潮水般不斷涌動。
這些登城的漢軍士卒中絕大多數人還未登上城牆僅在雲梯上便被推倒摔下,僅有其中武力卓絕的一少部分伍長、什長能夠穿越阻礙登上城牆,直接與城頭的黃巾軍們展開血腥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