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成權臣哥哥的掌心嬌 >第10章 石榴
    次日天不亮,阮安玉就被姐姐從暖呼呼的被窩拔蘿蔔似的扯出來。

    阮安玉痛苦極了,眼瞼都打不開,仰頭打哈欠見給她穿衣的親姐姐,腦袋朝她心口耷拉,兩手團着她的脖頸,軟軟地說:“姐姐,我好睏啊。”

    她看外頭霧濛濛一片,眷戀的朝被窩倒下去,“我還在長個呢,得多睡。”

    “小懶蟲,咱們啊先去給母親請安,在同母親一道去給祖母請安。”阮安仙不許妹妹再去找周公,接過管桂遞來的熱帕子給妹妹醒瞌睡,見小妹肯睜眼了,才滿意的拍拍她的腦袋作爲嘉獎。

    阮安仙不假手於人,親自給小妹洗漱穿衣梳揪揪,最後滿意的拍拍手,對阮安玉開口,“精神了。”

    所謂的精神,就是把她額間的瓦片給掀了上去,露出白肉肉的腦門。

    阮安玉對着鏡子着實無法接受,皺鼻搖頭,“呀,醜死了!”

    這姐姐審美不行啊,這丫頭本來就胖嘟嘟的,精神不精神都在說,關鍵看着太胖了,小門簾掀開,無疑爆短處。

    阮安仙自然是怎麼看自個,她都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姑娘,可她還是頗有自知之明的。

    見此,邊上的管桂也是含笑,打趣地說:“瞧六姑娘委屈模樣,果真是大了,開始愛漂亮了。”

    “你姑娘能不漂亮?”阮安玉忽閃的杏仁眸看姐姐,捏着小手,努力用小娃娃的語氣和姐姐講道理,“不過,人不露短,姐姐把我這門簾鬆鬆?”

    阮安玉被活寶妹妹給逗笑,兩三下給她弄下來,扭她的小臉,又嚴肅兩份,“安玉,昨個兒答允姐姐的話說一遍?”

    “巴結二哥,努力巴結二哥,拼命巴結二哥!”阮安玉拍着小心口,小模樣胸有成竹,“姐姐瞧好,二哥肯定被我拿下!”

    阮安仙半信半疑,提醒道:“你別太殷勤了,你二哥被你整怕了。”

    “哪裏,如今我洗心革面了!”阮安玉跳下繡凳拉她的手,“姐姐,再不走我那牀可要叫我回去陪着它玩了。”

    到了冬紫來的院子,阮安玉才明白姐姐這才叫深藏不露,妥妥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先她們姐妹而來的阮雙行身上。

    看來這阮大姑娘是個十足行動派。

    冬紫來瞧着小糯米糰子,頗爲驚訝,笑眯眯招手,“安玉快來母親這裏!”又不免替她說話,“安仙,你妹妹才落水了,應當好好歇息,怎的讓她大清早就來我這裏坐着。”

    “哪裏,安玉不累,安玉喜歡母親。”阮安玉撒嬌,被冬紫來好一頓親暱,而後目光落到熱鬧之外,靜靜靠着旁邊坐着的阮二哥身上。

    “二哥!”

    阮安玉蹦躂過去,擡手就想如同抱冬紫來撒嬌般的撲過去,到底是被那道冰涼涼的戒備眸光打的規規矩矩站好。

    阮雙行很客套,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便起身,“母親,那兒子先告退了。”

    “二哥不和我們去給祖母請安嗎?”阮安玉拉住他的衣袖,笑眯眯望着他,“和我們一道去吧二哥。”

    他知道阮老太太不喜阮雙行的絕大一部分,是因爲曾經的小安玉厭惡他,所以,只要她好好和阮二哥相處,阮祖母自然會放下大部分成見。

    阮雙行不明瞭小胖墩又要做什麼,還是透着股子疏離,眉眼十足冷漠,“想來祖母瞧着六妹妹就會開心了。”

    阮安玉就說:“二哥陪着我,安玉纔會開心,開心不開心,祖母就不會開心。”

    聞言,那邊的阮安仙重重的嘆了口氣,她着實扶額。

    這話儼然就是威脅阮雙行:她阮安玉不開心,這宅子的人都別想開心了,你最好給我識相點,別給臉不要臉。

    她用懷疑的目光審視小妹,這丫頭是不是對巴結有什麼異於常人的理解。

    果然,話一出,阮雙行臉上明顯露出更加陌生的冷色,見此,冬紫來抵住脣瓣咳嗽兩聲,化解尷尬,“好了,難得都在,就一道去老太太處討個熱鬧吧。”

    絲毫不明白自個觸了龍之逆鱗的阮安玉重重的嗯了一聲,熱情拉住阮雙行的手,趁機完成昨日的遺憾,“二哥,順道陪我去摘石榴吧,好不好!我太矮了,摘不到!”

    阮雙行默默的盯着拉着自個手指的妹妹,而後收回目光,淡淡開口,“我也矮。”

    阮安玉:“……”

    簡直就是油鹽不進啊這人!那天煞的小安玉到底對這老祖宗做了多少人神共憤的事!摘個石榴順路又順手都小事都這般難如登天。

    罷了,誰叫她佔用了人家的身子,這債她來慢慢換。

    阮安玉揹着手,挎着個小臉跟着阮雙行後面,保持着兩步的距離。

    阮雙行是能感覺到身後幽怨的目光的,終究是落敗下來,餘光落到後面小胖丫頭。

    看哥哥望自個了,阮安玉立刻展開笑容。

    “二哥!”小安玉撲過去抓他的衣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咱們摘石榴去吧!”

    阮雙行不知哪裏的倒黴催的石榴樹,被她給覬覦上了,見她如此執拗了,還是退讓了,“你說的是哪裏的石榴?”如今是摘,若他在讓這丫頭炸毛,估計就要逼着他去種石榴樹了。

    阮安玉聲調都帶着開心,“祖母院子的。”

    阮雙行眼眸難得透着無奈,就說:“那是觀賞用的,不能喫。”

    阮安玉話都沒過腦子,皺鼻子一個字給他打過去,“屁!”

    這下,不止是阮雙行,連着前面說話的冬紫來、阮安仙都停住了腳步。

    “不是!”

    阮安玉心中呀了一聲,暗道慘了壞事了,這小安玉雖然跋扈,到底是沒說過如此粗俗的字眼。

    她直接捂住小嘴,當機立斷一個推鍋,“是安寧教我的。”

    見掉頭過來的板着臉的姐姐,阮安玉哭喪個臉,“姐姐我錯了。”

    阮安仙皺眉,並不打算放過大放厥詞的小妹,“果真是太縱容你了,我在你都敢這樣在你二哥跟前如此囂張,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要上天了?”

    阮安玉趕緊朝着阮雙行身後躲,“姐姐我錯了,以後不敢了,以後絕對不會了!”

    阮雙行默默把衣袖抽了出來,側身將躲在他身後的小霸王送到她的剋星手中,看小妹被擰耳朵喫痛一嗓子出來,別說,還有點解氣。

    冬紫來眼觀鼻鼻觀心不去理會教訓人的大女兒,反倒是稍微注意了下冷漠孤僻的兒子,就見兒子嘴角明顯提了下。

    她無聲的嘆息。

    要真有一天阮雙行和阮安玉能兄友妹恭,她怕是要去給菩薩塑個金身了。

    最後被狠狠擰了下小肉臉的阮安玉委屈的厲害,見着大步超前的不理會的一家三口,仰頭望天,狠狠跺腳。

    管桂忙不迭給小姑娘順毛,也略帶勸說,“姑娘以後可不能說這些粗鄙字眼,咱們阮家書香傳世,最注重子弟的言行舉止。”也虧得阮安玉素日只拽着二少爺胡鬧,對外還能說是兄妹胡鬧,要同旁人這般,誰都不會輕饒了她的。

    入了鹿鶴堂,阮安玉鼓着腮幫子就聽管桂叫她,她順着管桂目光看去,眼神就一亮。

    是阮雙行。

    他在等她。

    “二哥!”她邁着小短腿過去,指着頭上的石榴樹,“就是這個,你給我……”

    石榴呢?

    阮安玉傻眼了,昨個都還在的!

    “二哥,我石榴呢?”

    阮雙行也看她,似乎覺得這問題不在他能解答的範疇。

    這時候,脆脆的聲音從裏頭傳來。

    “安玉,不必摘了,這石榴好難喫啊!”

    阮安玉尋聲而去,就見手裏捧着個大石榴的阮安寧,正站在屋檐下叫她,嘴裏還吐着子。

    她內心着實翻白眼。

    心道:難喫,難喫你摘什麼摘!

    罷了,她看阮雙行,葡萄一樣水靈靈的眸子彎彎一笑,“二哥,我們去給祖母請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