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成權臣哥哥的掌心嬌 >第34章 栽了
    阮雙行指腹輕輕一錯,“姐姐這般不折手段,還來這出苦肉計,到真是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了,虧得安玉把你看做眼珠子——”

    “阮雙行!”阮安仙低吼,不可思議,“難道你認爲這都是做戲出來的?是我讓安玉大冬日去刺骨的水裏呆着,又引着你來看的?”

    阮雙行給了阮安仙一個‘難道不是’的眼神。

    “阮雙行,我真不知在你心中,到底有沒有一點手足之情!”阮安仙目光冷漠極了,打他的心都熊熊燃起,最後嗤笑道:“也許我是錯的,安玉跟着你是害她。”

    水那頭,阮安玉指着要腰吐了口氣,使勁搓了搓小手,繼續賣力摸着。

    有鬼了。

    簡直有鬼了。

    這裏水流慢的厲害,她明明記得阮安寧就是朝着這個方向扔的的,怎麼會摸不到呢。

    “安玉!”

    聽着姐姐的聲音,阮安玉準備早就好的說辭,“母親送給我的手鐲找不到了!”小安玉手腕上一對平安鐲,是生母秦氏給她的。

    “回去了。”阮安仙根本不信,“等姐姐出嫁了,你就跟着祖母去,姐姐很快就來接你,二哥不喜歡你,你也不用喜歡他了。”

    阮安玉回頭看姐姐,隨即繼續低頭去找,也不忘回她,“姐姐和二哥吵架是你們倆的事,我和二哥沒吵架,我不要和他絕交。”

    好不容易阮二哥現在許他在眼前晃了,她才自毀長城呢。

    沒準在努力努力,阮二哥就會養着他了。

    她給自己鼓氣:摸吧摸吧,安玉,你一定要把荷包給摸出來啊。

    不過腦子怎麼怎麼暈啊。

    阮安玉使勁甩甩腦子,一個沒站住,濺起個大水花。

    阮安仙就站在水邊,忍不住的眼淚朝着外頭落,吸了吸鼻子,卻忽的聽着落地的聲音。

    “安玉!”

    **

    阮安玉又落水讓阮老太太氣得咬牙,對着跪着的管桂和橘白就是一頓罵。

    “這纔多久,好端端又讓姑娘眼皮子底下落在水裏了,上次是二少爺撈起的,這次還是大姑娘撈起來,要你們做什麼!”

    來探望的人望着臉蛋漲紅高燒的阮安玉,都是心中一緊。

    “我知道了!”阮安寧高聲,“都是二哥!”

    阮老太太蹙眉,阮安寧走過去,指着站在旁邊角落的阮雙行,“我不小心把二哥荷包給丟水裏去了,定然是二哥讓安玉去找的!不然安玉怎麼可能去水裏玩!”

    “又是你!”阮老太太氣得站起來,“我本以爲你們兄妹關係好些,沒想到又是因爲你,把安玉害成這樣!好,好得很!”

    冬紫來正欲幫腔,阮老太太厲聲,“誰敢替他說一句,就不必跟着我回家裏了!”

    她指着沉默的阮雙行,“這可是你的妹妹!是你一房的妹妹,是和你血脈相承的妹妹!荷包在珍貴也是死物,安玉纔是活的!”

    阮雙行一字不言。

    “好好好,你是要安玉死了才舒坦,那你就在這裏看着她把!大夫就在外頭,你若看她不對勁了,要救就救,不救就是安玉不是長命相!”

    阮老太太把衆人朝外頭哄,“既然阮家你和安玉只能容下一個,那你們兩個各憑本事!”

    大家跟着阮老太太出來,都急的不成。

    “祖母,二哥哪裏會照顧人啊!”阮雙景最先開口,“安玉年歲又小,睜眼瞧着不熟絡……”

    “不熟絡,她成日在他二哥院子吃了睡,你覺得你熟絡你去守着。”阮老太太拉着阮安仙,不許她回去,“讓這兩個冤家鬧去,最好鬧死一個,大家都安寧了!”

    ***

    阮安玉是被渴醒的,迷迷糊糊叫了兩聲,最後睜眼自個做起來,就見一杯水落到脣邊,她忙低頭咕嚕咕嚕下去,“還要。”

    三杯下肚,阮安玉才活了過來,正欲開口又嗆了兩下,“二哥呢?”

    她擡眸,見面前的正是阮雙行,莫名就噘嘴嗚了兩下,她感動極了,居然是阮雙行在這裏守着她的,虧得她還小人之心,覺得阮二哥可嫌棄她了。

    “二哥。”阮安玉一骨碌從被窩爬出來,撲到他面前把他脖子抱住,“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安寧是跟着我有樣學樣,我回頭就收拾她,帶她去給你賠罪,二哥你別生氣。”

    被抱着脖頸的阮雙行,擡手拍拍妹妹的背脊,“好生躺着。”

    阮安玉直起身子,就朝着牀角里頭撲,很快一枚舊舊的荷包就落到他的面前。

    “我找到了,但是隻找到個皮,破了個角,裏頭的東西都沒有了。”阮安玉眼淚吧嗒吧嗒朝下落下,“對不起,對不起……”

    這是阮雙行親孃留給他唯一的念想得了,就怎麼沒有了。

    “不礙事。”阮雙行摸摸小妹的腦袋,“丟了就丟了,你不是在學女紅,到時候陪我一個就是。”

    阮安玉被冷不丁一句話安慰搞得丟盔棄甲,仰頭嗚嗚地哀嚎,“二哥對不起,對不起,我回頭一定揍安玉,你別生氣,嗚嗚嗚嗚……”

    阮雙行盯着掌心中的舊荷包。

    什麼姨娘送的,他不過騙阮雙景的罷了。

    這是阮安玉小時候抓周抓到的,當時小安玉抓了書冊,衆人都說日後她必然是個才女,而後他抱着小安玉預備去找奶孃,就看娃娃手中不知何時還逮着個荷包。

    小安玉就給他了。

    他就一直帶着身邊了。

    “二哥,我以後給你做荷包,我給你做一輩子的荷包。”阮安玉埋在阮雙行脖頸裏哭,“我錯了,我以後會乖的。”

    “不礙事。”阮雙行將阮安玉抱着,“沒事的,不哭了。”

    他想,這個妹妹,他應該是不想丟了。

    外面大清早就守着的阮安仙,聽着裏頭咆哮的哀嚎,本以爲是娃娃起來認生,畢竟阮安玉生病的時候要嬌弱的多,恐怕會把阮雙行當生人。

    結果就見着阮雙行抱着阮安玉輕聲的哄着。

    阮安仙感覺身後有人,一回頭就見是跟着瞧門縫的阮老太太。

    “放心了?”阮老太太噓了一聲,“虧得還是做姐姐的,你家小妹現在要說夢話都不知道了?”

    “夢話?”

    阮老太太拉着她離開,“有兩次來我這裏玩累到頭睡,嘴裏嘟囔了好幾次二哥,前幾日雙行去看賬,恐要晚歸,你母親又陪着你出去看陪嫁物件,因此就傳話給我,讓我去守着安玉,怕她醒了找不到人哭。”

    阮安仙是不知這些事的。

    “反正我就去坐了半個時辰吧,安玉就叫了三次二哥,雙行是趕回來的,他前腳剛進門,後腳安玉就坐起來,都沒瞧着我這祖母,揉着眼睛爬下羅漢牀就去抱他二哥了。”

    阮老太太想着也是好笑,“總之,雙行會替你好好看着安玉的,你放心就是,我也會替你好生護着的。”

    阮老太太承認自己是有些怵這個大孫兒的,但那日看着把小安玉抱起來,讓他倒在肩頭繼續睡回籠覺的阮雙行。

    她覺得,可能是她誤會這個孫兒了。

    阮雙行,其實並不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