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成權臣哥哥的掌心嬌 >第49章 誤會
    慢慢的,闔府上下都發覺府邸的二少爺有了人氣了。

    如今的鎖玉齋,七姑娘阮安寧也成了常客中的長客,每每都要玩到趙長竹派人來請她纔會回去。

    關於阮雙行生病一事,府邸更是衆說紛紜,趙長竹的名聲算是一落千丈,嶽淺眉那頭據說一個月阮遠喬都未曾踏進去一步。

    這日,阮雙行弄完手中的事,聽着院裏吵雜不堪的,就見院子裏頭已經平地起了個鞦韆。

    阮安寧小短腿一甩一甩,正坐在上面樂呵,見着他出,給他樂呵呵招手,“二哥,日後我就能天天來你這裏盪鞦韆了。”

    阮雙行臉色頓時很難看。

    見狀,阮安玉忙走到他跟前去,生怕這人一甩臉色,連人帶東西都丟出去。

    她扯扯阮雙行衣袖,“二哥你別聽七妹妹胡說,我們不會天天來煩你的,是我想玩的,所以才邀請七妹妹一道來的。”

    阮雙行要開始籌備明年的會試了,肯定不能老陪着她呀,她也不敢去鬧騰,這要是給考黃了,她就是阮家的千古罪人了。

    “我何時允你在這裏做鞦韆的?”阮雙行見她還說的有板有眼的,“我若沒記錯,這裏是我的鎖玉齋。”

    他這裏偶爾是要有人來往的,那戶少爺院子橫着個鞦韆的?

    阮安玉本就是先斬後奏,這要真的先招呼了,指不定她門都進不來的。

    她忙去抱着他,杏仁眸閃閃亮,“二哥你最好了,你對我最好對不對,沒有佔你多大地皮的,二哥,你就當給我買了個打發時間的玩意兒唄……”

    她喜歡跟着阮雙行身邊玩,若是去冬紫來院子搭也是可以的,但一羣婆子丫頭就會害怕她摔着磕着的,不會許她玩的盡興。

    阮雙行目光冷幽幽盯着小丫頭。

    阮安玉有點頭皮發麻,艱難的給他笑,“二哥,我保證不會朝着你做事好不好,安寧也不會常常來的,這搭都搭上了,拆了多費事啊。”

    阮雙行簡直不信她嘴裏的話,今個還光明正大弄鞦韆,明日指不定還能做出什麼離經叛道的事。

    那頭笑的咯咯咯的阮安寧叫叫她:“安玉你也來坐坐啊,咱們試試能不能一起啊,做得滿結實的!”

    “馬上,馬上,你自個先蕩着吧。”見阮雙行朝屋裏走,阮安玉急忙跟上去,“二哥你別生氣啊,你別不理我,我多給你背兩首詩如何,不然,不然我給你彈琴吧。”

    阮雙行難得理會了,扯了本書翻了翻,“去玩吧。”

    “你生氣啦?”阮安玉揹着手侷促的看他,見他不說話,她腦袋就耷拉下來,望着自個腳尖。

    陡然間,有東西砸到腦袋上。

    “下次再敢胡來,休怪我不客氣了。”

    阮安玉眼神一亮,一把將他抱着,“我就知道二哥最疼我了。”

    阮雙行摸摸她的腦袋。

    結果還沒有玩的多久天上就下了雨,隱約還是大雨模樣。

    橘白仰頭看了看,對還要輪着推着對方的兩個姑娘,就說:“今日別玩了吧,這雨估計要大了,眼瞅着就要入秋了呢,可不能着涼了。”

    “那咱們明日再來。”阮安寧同裏頭大吼,“二哥我回去了,明日我給你帶糖喫,我能在你院子養條狗——”

    嘴直接被阮安玉捂住。

    “你別害我了,惹得二哥生氣咱們別說鞦韆了,那鳥都沒地方藏。”阮安玉覺得這小妹妹不懂看顏色,“見好就收懂不懂?”

    阮安寧給她個完全不懂的眼神。

    阮安玉嘆息,“走吧走吧,咱們回去了。”她跑進去,“二哥,我先回去了,今日母親要看的女工。”

    阮雙行翻着書的手頓了下,輕輕的嗯了一聲。

    結果回到後院的阮安玉就想起來自個的秀片還沒有拿回去,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結果在牀榻滾了兩圈,忽而想起只差幾針了,繡好了明天就能送給阮雙行了。

    阮雙行是個很要面子的驕傲內裏,腳上的輕微殘疾是他絕不想露到人家的痛處,她的快點學會做鞋。

    見外頭雨勢還算不大,阮安玉從旁邊扯了雨傘就跑了出去,同拿着花繩要陪她的小丫鬟捏了個謊,“我去找母親了。”

    她朝着鎖玉齋去,見着院門開着,就想靜悄悄進去嚇嚇阮雙行,卻是手還沒有去推門,忽而就見着阮雙行正站在鞦韆架處,正擡手鬆了松結實的繩結。

    目睹這一切的阮安玉直接呆住了。

    阮雙行這是在做什麼,爲什麼要去碰繩結?

    所以,這個人還是想要殺了她,依舊覺得她是個累贅不成?

    阮安玉捏着傘的手指似乎都沒有氣力。

    倘若她沒有瞧着,明日坐上去蕩着蕩着摔了下來,怕是小命都會沒有。

    她手中的傘都徹底拿不穩了,內心惶恐無比。

    她是真的想對阮雙行好的,也許,也許從最開始,她想的是用她復仇,可她真的已經把這個人當做兄長了。

    她也本以爲自己是真的讓阮雙行放下那抹仇恨了,他是心甘情願帶着她護着她的,原來到頭來還是她多想了。

    這個人就是捂不化的冰坨子,就是嫌她是個麻煩,上次沒有把她溺死,還被迫接手了她這個燙手山芋,索性在製造一次意外,一不做二不休。

    是啊,這幾個月他表現得誰不說是個好哥哥的款式,對她百依百順,這時候她若是突然出現意外沒有了,這個人或許露出幾滴眼淚,就無人敢來懷疑他了。

    果然是心機深厚。

    阮安玉最後看了眼還在擺弄繩子的人,決絕的轉身,眼尾倏爾一紅。

    白眼狼。

    阮雙行就是個活脫脫的白眼狼!

    雨勢急促起來,院子裏頭,阮雙行單手弄着繩結有些費力,乾脆將傘丟到了旁邊。

    繩結打的怎麼結實,阮安玉那小胖墩要是蕩的太猛了,恐怕是要弄斷繩子摔出來個好歹的。

    想着小娃娃那魔音入耳的哭鬧,阮雙行就是無奈的嘆息,幹什麼都馬馬虎虎,哭功倒是無人匹敵。

    想着小胖娃娃,阮雙行自個都沒注意脣角微微彎了彎。

    瓢潑大雨中,阮安玉回過神來,已經不知道自己走到哪裏了,手裏的傘也沒有,豆大的雨砸的她生疼。

    她鼻尖紅紅,身側的手拽緊了衣片,最後無力的跪在地上。

    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她嗚嗚的聲音被雷鳴全部掩蓋了過去。

    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麼,連着兩輩子都要死在親眷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