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成權臣哥哥的掌心嬌 >第110章 跳湖
    回到伯爵府落腳的院子,阮安玉惴惴不安地等着回來找他麻煩的阮雙行,等的越久她越慫,現在都想收拾鋪蓋捲回去找阮老太太保命了。

    見娃娃來回徘徊,管桂就道:“姑娘您一會兒一定不能和二少爺翻嘴,他說什麼您都聽着應承着,千萬不能頂撞,若是這樣被送回家裏,老太太、太太都是要生氣的。”

    橘白倒是樂觀,安慰小安玉,“六姑娘不礙事的,世子夫人都沒罰你,二少爺不看僧面看佛面,肯定不會如何您,您撒個嬌就好了。”

    在她看來,阮雙行是喫不住這人撒嬌的。

    正說着,外面就通稟阮雙行回來了。

    阮安玉沒來由的瘮得慌,本心想着親迎賣乖打哈哈死皮賴臉將這事翻過去,眼下卻是一步都邁不開。

    阮雙行已走了進來,冰涼極了,“都出去。”

    阮安玉去就見他正慢條斯理取了披風隨意丟在椅子上,他今日是去郊外辦事,不似素日穿着對襟瞧着兩份儒雅,深藍色的獨穿了個圓領袍,外頭都是黑色的罩衫,眼下瞧着尤爲的駭人。

    她下意思開口喚他,“二哥……”

    “你別叫我。”阮雙行自顧自到了茶水抿了半口,努力將怒火一寸寸按下去,“收拾東西,明日一早送你回家裏,現在把你身衣裳換下來,去同伯爵府辭行。”

    阮安玉忽的擡起眸子,癟着小嘴眼淚憋屈的在眼眶中流轉,而後伴隨着她張嘴的動作,一顆顆塌下來,砸在地上。

    “哭,眼下你知道哭了,你可知勇毅侯府章家是什麼人?”阮雙行光是聽着阮安仙派人來說,這人頂撞了章舒弘背脊頃刻激起層層疊疊冷汗。

    章舒弘是何許人,阮安玉在她眼中就如同一根野草,踩死還是連根拔起皆是一句話的事。

    他一嗓子出來,阮安玉肩頭一縮,哭聲此起披伏。

    是害怕的哭聲。

    “侯府辦喪事,你就敢在人家地盤撒野了,我果真是管不了你。”阮雙行茶盞狠狠朝地方一摔,“在我跟前裝乖賣哭,倒過頭打架罵人次次有你,你是真當我很想養着你?”

    阮安玉拿着手背狠狠擦了兩下眼,走上去哭哭啼啼,虔誠的說:“二哥,你生氣歸生氣,別不要我好不好。”

    阮雙行指着她,“要你,我哪裏要的起你的,收拾東西,我看也不用等明早了,現在我就送你回去!”

    說罷,阮雙行就走了出去,。

    管桂橘白嚇得跪在門口。

    “去收拾東西,今夜六姑娘回河間府,我去告知長姐。”

    阮安玉聽着他叫阮安仙的口氣都變了,便知是真的惹到他了。

    “二哥,是章嘉軒辱罵裴絕甚至出手揍他,我纔開口鳴了幾句不平。”阮安玉捏着指,“章侯爺仗勢不饒人,我……”

    她聲音越來越小,望着阮雙行的背影。

    她知道阮雙行在聽她說清楚來龍去脈,可事實就是,她是真的恨極了章舒弘、章嘉軒父子兩個。

    即便是螳臂當車以卵擊石,她今日也會說那些話。

    見阮雙行闊步離開,阮安玉如同被抽去氣力癱坐在了地上。

    管桂嚇得不輕,“姑娘!”

    阮安玉痛哭流涕,捂着臉,“怎麼辦,二哥真的不想要我了……”

    “您胡說什麼呢,二少爺是最疼惜姑娘您的,還有大姑娘在呢,大姑娘要留您在伯爵府,二少爺又能說什麼。”

    阮安玉眼淚婆娑看管桂,“你不明白,罷了,你們去收拾東西吧。”

    被弄到屋檐橫座下,阮安玉足足花了半刻鐘才把心中翻滾的苦澀按壓下去,同陪着她的橘白道:“你去幫忙吧,二哥是真的要送我回去,我答應了要給七妹妹拿些有趣的玩意兒回去,你去替我在看看。”

    橘白搖搖頭,“奴婢陪着您,這些管桂會帶着丫鬟們做好的。”

    阮安玉手指一下一下拂過眼角,啞着嗓子,“我口渴了,你去給我弄杯水來。”

    外面逛起了大風,緊跟着豆大的雨滴砸了下來。

    東西拾綴好,管桂見回來的阮廣忙迎上去,“可是不用?”

    阮廣搖搖頭,“馬車已經預備好了。”

    “這,眼下雨大,指不定還有暴雨呢,即便真的要送也不急着這會兒的功夫啊,若是路上六姑娘遭了涼,在顛簸着,豈不是……”

    阮廣嘆息,“二少爺馬上回來,世子夫人那頭也沒勸動。”

    “馬車都預備好了?”阮安玉走出來,肩頭已經披着小坎肩了,她看管桂,“那我們走吧。”

    雷聲大作之時,阮雙行舉着傘回院子,便是聽阮廣說阮安玉已經自己先去馬車上了。

    阮廣見主子矗立在屋檐下不說話,直接跪了下來。

    “二少爺,六姑娘是有錯,可她也被罵了,您真的生氣打她幾個手板心就好了,怎麼大雨,六姑娘若是病了,您也要跟着心疼的。”

    說着天空被閃電四分五裂。

    大雨中,橘白從外面從了進來,“二少爺不好了!”她腳底不穩滑落在地,連滾帶爬上了臺階,“二少爺,六姑娘跳湖了!”

    “什麼?”阮雙行腳步一個趔趄。

    阮廣眼疾手快將其攙着,罵道:“胡言亂語什麼!”

    橘白嚎啕,“本來走的好好的,姑娘就說還是想去給世子夫人辭別,結果,結果路過池子,突然就跳了下去,奴婢被打的措手不及,根本沒拉住。”

    “她怎麼樣?”

    “管桂跳下去了……”橘白望着阮雙行,“沒撈到……”

    雨夜之中,阮雙行趕過去時,張元瑾正把嗆水的人喚回來,“我的祖宗,你好端端的做什麼,什麼事情怎麼大氣性的?”

    阮安玉咳嗽了不行,旁邊的婆子拿着乾淨的毯子把她包裹起來,她盯着過來的阮雙行,只是沉默的扭過了腦袋。

    好脾性的張元瑾指着阮雙行開罵,“不就是在章家侯府罵了兩句人嗎,你這做哥哥的怎麼想都不想就把妹妹扔掉了,安玉做錯什麼了,她幫裴絕出頭是義氣,是良知,你、你不要這妹妹我要了!”

    說着,張元瑾抱着冰冷冷的小姑娘從阮雙行身邊錯身離開。

    “雙行,我覺得你一點都不瞭解你妹妹,我敢說即便今日章舒弘真要她的命,她或許都會眼睛都不眨一下,可她最在乎你這個哥哥,你把她扔回去,阮家等着她的是什麼?”

    “阮府裏頭,母親不是親生的,祖母不能偏袒太過,庶姐與她有仇,你以前過的不容易,可你是長孫又是三房唯一的兒子,在怎麼苛待你也不能讓你死了!”

    “可安玉呢,她這樣被你送回去,連着她做世子夫人的姐姐都默許了,你們家裏的人會怎麼想?到時候不知怎麼就死了!”

    “你知道這水多冷嗎!她明明都要自個回去了,爲什麼折返回來,就是覺得回去死的窩囊,還不如壯烈點死在這裏!”

    張元瑾這輩子沒怎麼生氣過,“你是我小舅子,安玉是我小姑子,若是我連着你們兩個都護不住,我這世子爺不如扔了別要了!”

    張元瑾抱着小安玉離開,似乎很氣不過,又折返回來,扭頭盯着阮雙行。

    “我知道你也害怕安玉被報復,所以想把他送到你認爲安全的地方去,可你想過安玉的心思嗎?”

    “在她心中,只要你和安仙在,她纔是覺得自個安全,若是這點道理都不明白,你還做什麼哥哥!”